虽是在生气,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妖冶的面容,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又冷了三分,如同雪山上寒冷的冰雪,一双凤眸更是勾魂摄魄,流转间仿若有魔力一般,竟叫人不知不知地沉沦下去……
而他此时眉心微低,薄唇一抿,琉璃美目内寒光一现。
在她怔愣间,一双手便覆上了她的脖颈,五指倏然用力,再多一分力便能令人即刻毙命。
东方晗雪顿时便感到呼吸不畅,急急地咳了起来,想要解释却发不出一个音,明显感觉到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了。
暗自道了一声不妙,一进来,却连一个婢女也没瞧见,而此时就算能叫出声来怕是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赫连清歌倏尔凑近她几分,看着眼前这个人隐隐有些熟悉,只不过此时她却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仅仅能分辨出轮廓来,至于样貌吗,倒是被她挂的一身灰给掩了去。
而此时看她浑身灰溜溜的模样,只道是那个院子里新来的丫鬟罢了,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下人,他倒也懒得下杀手,
盯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他冷言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院子了从无婢女伺候,一来他不习惯聒噪,二来担心则那些人的手脚不干净,因此硕大的院子里才没有一奴一婢侍奉左右。
方才他光顾着一堆宝贝,这才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晗雪想发声,但被人扼住喉咙又怎能说出一个字?
看着手中人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多了几分快意。
他冷嗤一声,唇边竟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人眼底,只看的人发寒。
随即,他只是略松了手,叫晗雪能够发声,但只要她敢耍什么花样来,那双手便会毫不犹豫地让她立刻丧命。
“咳咳,我……是……咳咳”
看着晗雪肺都要咳出来了,他的眉一皱,好心提醒道:“你是别院新来的丫鬟,还是伺候那妖女的?”
“咳……妖女?”晗雪不解地望着他,暗自琢磨着,妖女?难道是说她么?而她又何时成了妖女了?
见晗雪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赫连清歌眸子里的不屑更甚,只道是个愚蠢的奴才罢了。
放下手臂,他轻咳一声,解释道:“除了东方晗雪那女人还会有谁?”
?!
东方晗雪一愣,看来又是一个冤家对头了。
看样子就知道他对她不喜,若是此时让他认出来,想必会坏事,因此便合计着随意编个理由,赶快糊弄过去,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对,小的此次是来替公主传个话来的。”
赫连清歌一听真是东方晗雪的人,眉头顿时拧成一个结,不耐地哼哼道:“又有什么事?”
“公主说日日请安,也怪繁琐的,便让小的告诉公子声,叫公子以后每日不必日日来过来了。”
他不屑地斜了她一眼,“这样甚好,我也乐的安宁。”
赫连清歌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悠然地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还算她识趣儿!”
虽然很不喜这人的性子,而对于他这种不屑的口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忍了!
赫连清歌侧过头,斜睨着站在一旁的人,只见她的头都快定到地里了,不禁皱了眉“你是鸵鸟么,把头垂的那么低做什么,抬起头来!”
东方晗雪一听,浑身立马一激灵。
真真是当头一棒啊,本想着早点溜出去,可谁知这人竟如此不依不饶
她小声地嘀咕了句,“小的……小的最近生了麻子拍污了公子的眼。”
一听她生了麻子,他连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厌恶,本就看着这人呆呆傻傻的,谁知还生了麻子,还当真是个不讨喜的,
看样还真是近墨者黑,每日跟着那妖女,也难怪这人看着也讨厌,
他轻咳一声,耐着性子又问了句,“你们主子可还说什么了其他什么?可提过加俸禄的事?”
东方晗雪偷偷瞄了他一眼,方才明明还讨厌她要死呢,这下却还问她要加薪了,而对待他这种人,又怎会让他如愿?因此回道:“未曾。”
听了东方晗雪的话,他又忽而低了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出声道:“你们主子那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曾像外面传的那样?”
东方晗雪心头一凛,这人还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下便向她探听消息了。
她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前几日公主坠崖后便失却了些记忆,人也像变了一个。”
赫连清歌点了点头,看来这女人失忆的消息所传非虚,现在她失忆了,有些事似乎也好办了许多。因此,说话间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随便挥了挥手,道:“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东方晗雪如获大赦,撒腿就跑,眼看着就要奔出了院子,却听身后突然传来赫连清歌的声音。
赫连轻歌看着东方晗雪逃也似的身影,竟像是畏自己如毒蛇猛兽一般,他眉头一皱,不满道:“回来!”
东方晗雪汗,刚迈出的步子因突如其来的叫唤声,而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身子随即向前扑去,
晗雪心里已经做好了拥抱大地的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再一步,再一步就要逃出院子了,可……为什么非要唤这一声呢?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鼻尖似有淡淡的梨花香拂过,之后东方晗雪便跌入一个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