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道:“我家住诸暨,是郢都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前不久村里活下来的人都到了都城,想暂时在那里住一阵,谁知城里的官兵不许,不但挥鞭相向,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有的身子本就弱,被打得也狠,便再也熬不住,就这么去了。剩下那些身子好的便逃去了别处,而我们这些走不动的,便只能待在这等死。”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他眯着眼扫了下她身上的伤口,若有所思,随即笑了开“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谈不上,只求能保得一条性命罢了。”
他点点头,“姑娘所言甚是,若让你一个女子在外谋生也委实困难了些,不如姑娘便随在下回府休养一阵再作打算?”
“这便不劳烦公子了,我听说城北有间小庵,想去那里避避,进城后下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