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拖拉机都是稀罕物,何况是威风凛凛的军用吉普车。
“那是部队上的军车吗?”
“看着像。”
“咱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不知道啊!”
吉普车驾驶座上是一个身穿便服但很严肃的男人,副驾驶座是一个留寸头的青壮男人,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后座垒着高高的粮食袋,社员们小声议论着。
车停在一块自留地旁边,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一张严俊端正的脸:“姑娘,我打听一下,这儿是水磨村吗?”
“对,是水磨村。”周冬玲捏了捏衣角站起来,闭紧嘴巴,闷声闷气道:“同志你找谁?”
上次被简宁打掉一颗门牙,现在讲话都不敢大张嘴。
周冬玲不着痕迹观察坐在车里人,心里大概有数了,多半是江大哥的战友来了。
上一世没这一茬啊……
“多谢啊。”魏向阳道了谢,又问道:“姑娘,请问你知道简振军同志的家在哪边吗?”
“你们去简叔叔家啊。”周冬玲眉眼带笑,详细介绍道:“他家在对面山坡脚下,那边都是田埂小路,不通汽车,你们的车只能开到村委部,然后走路过去。他家有点绕,你们不一定找得到。”
周冬玲蠢蠢欲动,想主动带路,又怕给人留下轻浮印象。
“没事,打扰多谢你了。”魏向阳本就打算先去一趟村委,不过这姑娘说话怎么含含糊糊的,就跟嘴里含了一颗枣似的。
周冬玲:说起来都是心酸血泪。
当下镶牙即贵且得去城里,她是即没钱也去不了城里。
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不客气。”见魏向阳并无要她带路的意思,周冬玲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