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让人摆了膳食,几个人先填了一下胃。
吃个差不多的时候,锦言和锦语便回来了。
锦言来禀报说:“那刀疤脸嘴硬得很,一个字不肯吐。”
三个人,其中两个被当场杀死,留下一个刀疤脸为活口。
刀疤脸虽被霁月手中的短刀刺中胸口,并没刺到要他的要害。
因为刀疤脸已受了重伤,也不敢再对此用重刑,只怕他承受不住反而死掉。
霁月说:“审人,归流最为拿手,你去审。”
他是大夫,最了解人的身体,知道如何用刑既能让人痛到求死,却又死不掉。
萧归流便应道:“必给你带回有用的消息。”又对锦言道:“把人送到医馆。”
锦言应下,一口饭没吃上,揣了块干粮便去了。
等这边交待完事情,萧归流与世子便一块出去了。
世子说:“我跟你过去看看如何个审法。”
萧归流颔首,也就站了起来,从霁月这告辞了,世子便跟着一块去了。
等两人离开,霁月这边也出去了,想去看看朝歌现在如何了。
过去的时候几位姑娘都在她那儿待着,朝歌也刚刚吃过饭,现在正一块坐着吃茶。
五姑娘凤吟脸上手上都擦破了些皮,好在萧大夫在,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她上了些药,最后还给她留下一瓶药,让她早晚涂抹,说是不会留下疤,她也就放心了。
霁月没来前五姑娘把自己在马车里的惊险说了一遍,但她被扔下马车之后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这会正由朝歌来说当时的情况。
姑娘们几时遇见过这等事情,五姑娘凤吟是兴致不错的听她说。
朝歌也就夸张的和她们讲了起来。
讲自己如何机智的用自己家的银子收买他们,循循善诱,从一万两喊到十万两,眼看自己就要成功,大哥就来了,赤手空拳,打得这些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五姑娘一脸遗憾,道:“让他们跑了啊!”
朝歌颔首:“跑了。”
不然呢,难道说大哥把这些个人都杀了?
三姑娘暮词不由道句:“恐怕是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吧,不然,人家为什么只抓你,不抓凤吟?”
“……”三姑娘心思细腻,朝歌虽说得天花乱坠,她却一下子就发现了疑点。
朝歌挠头,忽然瞥见霁月已进来,正站在一旁看着,只是没言声。
“……大哥。”她立刻站了起来,霁月这才走来问:“都说完了吗?”
朝歌回话:“……说完了。”
“说完了,都先回去吧。”
他这是在赶旁的姑娘走吗?
他现在不仅是大哥,他还是沈将军。
沈将军说话,得听。
也确实都说完了,该问的都问了。
五姑娘乖巧,先起身行了一礼,告退了。
晚歌也就跟着站起来,满心莫名其妙,告退。
出来的时候她也没太想通,为什么她不能在朝歌这儿多待一会?
为什么她被请出来了?
大哥可能是觉得朝歌受了惊吓,现在需要休息吧?
她为沈将军找了个不错的理由,肯定是这样子的。
三姑娘就没那么痛快了。
她不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免得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霁月便说:“暮词,你也回去。”
暮词说:“我在这儿陪陪朝歌。”
她们姐妹的感情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霁月说:“朝歌现在需要休息。”又唤了人:“红果,请暮词回去歇息。”
这是强请了。
红果走进来,恭敬的道:“三姑娘,您请。”
暮词脸色顿时铁青,再看霁月脸色冷着,不给她好脸,她只能气得一跺脚,走了。
朝歌挠头,轻声说:“多坐一会也没什么的。”
看暮词满肚子火气的离开,她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霁月这才走到她身边说:“哥哥嫂嫂要说话,总是没点眼力架。”
一句嫂嫂,羞得她满脸通红。
“……别胡说。”她怎么就成了嫂嫂了,她还小得很。
话虽如此,心尖上都泛起一片片蜜意,耳朵都可耻的红了起来。
猛然,泛红的耳朵被什么咬住。
是霁月出其不意的咬了她。
她反手就要把人推开,整个人却被他揽入怀,紧紧圈住,一吻又落在她白皙的颈上。
不顾她心跳如雷,全身都像猫一样蜷缩一起,他与她面贴着面,逗她,说:“耳朵都红了。”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为什么非要说?
她会不知道自己羞得耳朵都热起来了吗?
都是他太讨厌了。
他勉强压下所有的爱和欲,小姑娘都在抖,他便把人轻轻松开,问她:“你不累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那你呢?”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她涨红着脸扭身而去,掀了珠帘,去了闺房,拉开禂被,钻了进去。
折腾了一上午,她确实也是累极了的。
他说会在这儿守着,她的英雄无微不至的守护在她旁边,她一颗心便化作水,再不能成形。
她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脸埋在裯被中,从脚趾到头顶都在蜷缩。
霁月刚刚爱欲太明显了。
对于他的这些举止,她是一点不陌生的,有一些记忆排山倒海便灌了进来。
前一世,他也常这般,只是那时候的霁月并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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