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瑜一怔。
被扣留还如此自在,田曼自是明白会如此。
既然如此,为何连通知他一声都不做。
“田将军,二当家留诸位山上留宿。还请不要推辞。”
光头被搬走后,堵门的土匪嚣张无比。大摇大摆提刀走来,很是得瑟。
田曼平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推辞,那还不去准备客房,山上的土匪真是懒散,做什么都要人催。”
闻言,土匪停步互相投递疑惑的眼神。
二当家叫他们留人,可没说怎么个待遇,贸然丢进牢房万一责罚。。。
土匪犹豫不前,领头一个气势汹汹道,
“二当家早已为诸位准备好留宿的地方,我们去张罗张罗。”说罢,牛气哄哄的阔步出门,身后一帮小弟跟。
“将军,他们可能对村寨不利。”鱼子瑜想问邓宝可知她的计划,但看了不用问了,两人是兄妹。
田曼目光游移,“那是自然,把咋们留山上,趁着空隙可以去打村子嘛,我哥很厉害的你不必担心。”
邓宝很厉害,但鬼知道他现在在那个村子。
地方大,人也住的稀。
自求多福吧,村民们。跟着老子,抵御土匪的战斗力是最基本的。
又一杯下肚子,田曼以不想喝了,喝闷酒没意思。
鱼子瑜想说什么,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终究没问,只淡然道,“将军,你早点休息吧。”
等到日暮还不见人回来,村子里气氛郁结。
一人赤脚跑进村子,未到时便听他大呼,
“村长!上山的人都被扣下了,土匪要夜攻村子!”
村里人人自危,奔走呼号,等人到村子面前,全村老少都知道了土匪要来攻击村子,就在此夜!
“村长,怎么办啊?”
“邓公子还在别的村子开会,咋们村子这点人咋能把村子守住啊?”
“上次来的人还是少的,俺瞧见最近山上又来了可不少人呢!”
。。。
“各位不要吵闹。让会骑马的人去找邓公子回来。”
村长吓的脸都白了许多,一边安抚乡亲,一边让人各就各位,忙的手忙脚乱。
一个个人领命而去,也有人同手同脚的跑去寨上看人来了没。
采芸看村子里人心惶惶的,忐忑的跨出了门槛,
“爹,子瑜哥哥回来了没?”
村长看了她一看,满眼寒雾,“你出来作甚,还不回去。”
一眼心凉,采芸拉住了他的袖子,“田道长都没说什么,爹你不信我么?”
“不少爹信不信你,是别人信不信。哎~等过了这劫难,爹将你嫁的远些,免得人说。”
村长一挥袖子,将采芸甩开,大步而去。
“爹,我没有。”采芸看了半响,直到看不到村子身影才缩回手。
看着手上损伤的位置,她赶忙用另一只手扶着。深深低下的脸掉下一颗没人看见的泪。
全村都在忙,脚步扬起一阵尘土。
塔哨上的村民看见了山上下来的一溜烟,死命的敲响铜锣。
此事,最后一缕阳光照向了深渊,村子陷入一片混沌天地里。
从上山直冲山下村寨,马匪没有半刻停留。
“杀——!”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密密麻麻的的箭镞天女散花一般进到村里,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钉进土里。
塔哨上重重摔下两具温热的尸体,巨大的木门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村长,土匪就要攻进来了!”
一个村民吓的刀都掉了,魂不附体的坐在地上看着木门接缝寸寸开裂。
村子的方向升起滚滚浓烟,火光所映之地如一个岩浆蒸腾的火山口。
“二当家的,请田某来也不多安排点人,你这山寨冷清的很呐。”
田曼瞥了眼远处光景,丢了剑鞘,长剑一声轻吟。
“吾乃自在门杨善,并非土匪。”杨善看田曼一言不合就拔剑,冷笑一声,“田道长学剑不拘一格,拜与你年纪相差不多之人,这点倒与迂腐世人两样,吾甚是喜欢。”
“找我何事?”
“土匪村夫之流不足以成军,司空浑鼠目寸光与王争利,谢京江空有剑术惊鸿有眼无珠识不得善人,这些人实非人才。”
“你想来我这边效力?只怕先生与田某不是一路人呐。”
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留在身边怕是会折寿。
“非也,某看天下事、看天下人却无心参与。此生唯一所求便是长生。”
田曼闻言笑了一下,“我还能给你长生不成,听闻西戎有一部落名为长生,我扫平八荒后赏你如何?”
杨善闻言一怔,田曼这人古怪的很。
“田道长此等心气,某佩服。某聚人到此非求封地,但求田道长心头血好入药。”话音一毕杀气突现!
一把寒刀从宽袖之中挥出,田曼暗道不好。
她的剑术吓唬一下小朋友还行,对上老油条危险了!
“田某与常人无异,我的血岂能助你长生!”刀在眼前,不能不战!
几回合险险避开,刀剑相击,半个呼吸一触远分。
杨善的刀法并不高明,田曼暗中出了口大气。
“俗人看俗事。某一心求长生不老,历三十年游历各处寻其道,终得一丹方,药齐备,只缺公主之心血。”
“你遇到骗子进了邪教,我虽是个半吊子道士也奉劝你,早日回头是岸。”田曼瞳孔微微一震。
明明一远一近有两个公主了,还有人不远千里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