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吃啊,我还能学会么?”田振猛灌了两口水,手肘带走嘴角水迹。
“能。”田曼浅笑着点了下头。
“田大夫,外头有人找你。”灰蓝布的仆役赶忙跑来报告,脸上焦急。
过窗便看到他跑来,轻松的氛围一下紧张起来。
“我出去一下,你会自觉吧。”
“少看不起人了,不就是做饭么,我一天就学会了。”田振被田曼的笑容晃了一下,抱着胳膊不去看她。
见田振不会跑路,田曼拿出一张折叠的纸,“这个是月饼的配方,厨娘们不认字,你要好好配合啊。”
“你这个也要自己家做啊,这么多?”田振接过来一看,完全看的懂。感觉自己也没姐说的那么废物。
“要送礼嘛,包装纸都弄好了,赶着明早送也来得及。”
“拖拖拉拉的真麻烦。”田振满眼笑意,一下便看穿她不拖延会死的态度,但这真的要不得。
这个姐姐一点做榜样的自觉都没有。看来往后会学的很辛苦。
“做你的事就好了,说那么多。”田曼略微有些窘迫。再跟田振说下去,这个姐姐没法当了,遂改变方向,咳了一声正形,
“明天过节,你们今天忙过了就跟管家支钱。过节钱别忘了跟管家要,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多谢田大夫。”
“姐,我的呢?”田振一听她们都有,生怕因为不听话好处没了。“你在田府专司什么职?”
“我。。。你别忘了我还给你当陪练呢。”田振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也做些正事的样子。
“那你也有啊。”田曼说完一笑,在一阵和谐的笑声里离去。
就他跟彩云的关系,在彩云那里能顺利才怪了。从厨房到门口的路,时而长时而短,这次特别短。
“都尉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出门就见到不想见的人,田曼沉气抱拳。
“昨夜骆府进贼了,你家管家在,田大夫你怎么解释?”谢一心按着着腰上悬挂的长剑剑柄,阴阳怪气的责问。
街上来往密集的绛衣士兵,长戈森森。
骆府门口人非常多。
“我听不懂都尉在说什么。”田曼一脸懵懂的回答,便见谢一心黑了脸。
“都尉大人,田大夫。”骆阳越过人群快步过来抱拳行礼。
田曼瞥了骆阳身后的骆山冲,后者并未过多的表情。看来问题不大。
“骆家主,你府上丢了什么东西?”谢一心并未过多跟骆阳客套,直奔主题。他来就是查这个案子。
活虽然是别人的,但是田曼才要表现便出来这个事情,来看看笑话也可。
“不瞒都尉,是一份巫医卷轴残卷。”
“骆家也整那些鬼神的玩意,本都尉真是大开眼界啊。”谢一心面上明显不满,吓呆了一众人。
眼睛一眨,田曼似乎学到了什么,“听都尉说我家管家在现场,可否去看看。”
“田大夫,请。”骆阳面色很是不悦,但还是让了路。
邓家人住的院还算清静,远远偷瞄的人让人不舒服。
“妹子,借一步说话。”邓平安径直拖走了田曼,躲远了不叫别人偷听。
“出什么事了?”
“爹自个走了,昨天晚上走的。”邓平安压低声音,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这个时间走,不说急不急,也是很会挑时间了。“哥,邓馆长需要卷轴么?”
“他那会看那个。”邓平安想都没想切断了田曼的疑虑。
“那邓馆长跟独孤部族有仇么?”
“妹子,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不是说怎么洗掉咱爹的嫌疑么。”邓平安单手擦了下鼻子。
嫌疑什么,有谢一心在还能顺利洗清楚,呵呵。田曼见他一味掩饰也不想把人逼急了,
“我去看看彩云。”
屋子里,屏风后。
邓平安说彩云要杀他们,这个就。。。田曼看着面色枯槁的彩云,不太能理解。
正面放不倒三个,拿下了药的点心过来。
“彩云,昨晚那么大雨,你在外面做什么?”
“我见到李飞了,他没死还要杀我。”彩云紧张的看了眼透光的花鸟屏风,双手搭在田曼手臂紧紧扣着。
觉着手臂上的力道,彩云没说假话,“我回去查一下道观的尸体便知道了。你说他没死,看起来怎么样?”
“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以前不这样的,昨晚他。。。”彩云眼珠子轻微一颤,泛白的嘴皮一动,“他说他叫乌枫。”
“乌枫、白枫、阴枫,”田曼念道不得其解,“这枫树有甚用?”
听田曼接连念出三个名字,彩云谨慎的看了外面,外头声响不断一直绷着她紧张的心情。
见招呼田曼便坐下细听,彩云挨近田曼,拿手挡着嘴细声道,“白影阁银牌杀手名字都带枫字。”
“还有呢?”
“这些还是堂主偶尔说出来的呢。”彩云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觉得这个组织跟她有什么关系,也谈不上仔细去了解。
“你很挂念堂主嘛。”田曼开玩笑一般说到,便见彩云脸上染霞,笑容刹时间凝固:果然是那些感情么。
邓家跟堂主有仇,这便是彩云的动机。纯粹的让人无力吐槽。
“堂主将彩云留下,自然会听从田大夫的吩咐。”彩云地低下头,脑袋里不停核对被知道做为的可能。
怎么想,对邓家的杀机也瞒不住田曼。
“彩云去顺义坊见到了青石会的接线人,他可以帮助田大夫接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