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禾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长大了嘴巴,手里的汤勺“啪”的一声掉在了碗里。飞溅起來的粥,顿时黏湿了她的下巴。她被烫到,伸手想要去擦掉,结果下一幕看到的,顿时让她像是石化了一般,瞬间忘了自己的动作。
那个男人不仅冲上來抱住了蓝凌洲,甚至双手捧住蓝凌洲的脸,凑着嘴巴想要吻上去。
温夕禾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劈进了一道雷,她反应过來,想要扭开头避嫌的时候,只见蓝凌洲五指分开,一巴掌盖在了男人的脸上,顿时将他推的老远。
“滚开!”
那个男人被推到门边,身体虽然不能靠近,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浓郁的哀伤,淡淡地染红了眼睛。
“凌洲”那个男人试图想要再度靠上來,却被蓝凌洲挡住。最后无奈,只好用男人的嗓音软软地喊了一声。
温夕禾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顿时纷纷掉了下來。
一时间,眼前的场景让温夕禾想起了传说中的“小受”字眼。她从小就生活在赫冥爵正常的管控下,所以一直觉得自己的三观沒有问題。但是眼前男人的反应,却分明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忻娘,明知道爱情很苦,还要义无反顾地自动献身。
暗地里,温夕禾甚至将蓝凌洲跟男人的长相做了比较。很明显的,在同性恋的世界里,蓝凌洲的长相更为阴柔,更符合一个小受的特点。反倒是那个男人,分明长了阳刚的脸,但是所做作为,却很难被温夕禾正确的划分国度。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们都喜欢男人。
也许。
那么,蓝凌洲在醉酒的时候把她当做***的对象差点拉上床。而清醒了之后又表示对她完全沒有兴趣,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虽然惊讶于蓝凌洲居然喜欢男人的事实,但是自私地说,温夕禾其实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因为背对着温夕禾,所以温夕禾并不能看清楚蓝凌洲脸上的表情。使远远地,她看得出來他的背部线条很僵硬,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莫大的怒气。
男人委屈地看着他,想上前又不敢。蓦地,却听到蓝凌洲冷冷地说了一句。
“想死吗?”
温夕禾顿时对那个男人有了深切的同情,其实她不反感同性恋。虽然沒有什么好感,但好歹那也是别人的事情,跟她其实沒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这会,看着男人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顿时就丛生出了无端的同情。
男人一听到蓝凌洲这么冷绝的话,顿时就慌了。他不顾一切地扑上來,一把拉住了蓝凌洲的一直手臂,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下一妙,温夕禾甚至还沒有反应过來蓝凌洲是怎么做到的。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飞过,男人“扑通”一声顿时被活生生地摔在了地上。温夕禾看的满头大汗,触目惊心,那男人却爬了起來,气息有些不稳,“为什么”
直到这一刻,温夕禾才确定,蓝凌洲是真的在生气,但是那股强大的怒气从何而來,她不知道。他似乎是气极了,听到男人的话,只眯起眼睛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秒,就马上笑了出來。
“为什么?”
他反问,快步走到温夕禾的跟前,一屁股挨着她坐下來。一手迅速搭放上温夕禾的肩头,嘴角露出绝情冷冽的弧度,“还要我说明白吗?三更半夜,一个女人在我家吃宵夜,还不能是答案吗?”
温夕禾是想要甩开那只手的,但是在暗地里,蓝凌洲分明加重了力道。温夕禾想着自己可能受到威胁的一个安全的晚上,只能默默在心里说声对不起。表面上却只能装作无辜的样子,抬头对着男人憨厚一笑。
“你你好”
那一笑,让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温夕禾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一个刽子手,无情地扼杀了一个男人对爱情美好的向往。谁知放在肩头上的手还在加重力道,表明了要她继续再接再厉。温夕禾被逼入绝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狠心,“我是他的女朋友”
男人原本还带着些小小希望的脸,顿时惨淡的一片绝望。
那个晚上,温夕禾注定是不能够改变任何事情的那个人。她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要保证自己可以安全地度过一个晚上。所以她只能看着那个上门求爱的男人惨淡收场,最后又看着蓝凌洲锁了门走到自己的对面坐下。
他似乎有意在看她,甚至隔着茶几伸出手再次挑起她的下巴。温夕禾想要躲开,但是这一次蓝凌洲却并未如她所愿。
很久之后,蓝凌洲放开温夕禾,兀自低头思索了一阵子,过了一会猛地抬头。
“不如我们來做个交易怎么样?”
温夕禾困惑地看着眼前表情有些小小雀跃的蓝凌洲,不明白他们才彼此认识不超过一个小时,能有什么交易可做?
“你身无分文,丢了护照不是吗?我可以给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蓝凌洲顿了顿,抬头对上温夕禾的眼睛,缓缓地笑了出來。
“你,就來假扮我的女朋友!”
那似乎,是温夕禾第一次看到蓝凌洲笑。痞痞的,带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温夕禾愣在原地,好久之后才慢慢地明白了蓝凌洲话里的意思。
如果是换做别的情况,也许温夕禾早就开口拒绝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位置,是任凭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办法触碰和取代的。这辈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