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骄傲而聪明的奢伶,孑然一身,重新回到了奢家,对着自己的父亲认错忏悔。半年之后,她不惜一切,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了可以给自己一切的奢家,重新过回了自己奢家公主的日子。
奢老爷子去世之后,奢伶击败家族里的其他势力,稳稳地坐上了奢家掌权人的位置。
而这个位置,就这么一直坐到了现在。
而奢伶之所以说话做事底气如此十足,也不是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奢家家大业大。当年的奢老爷子野心勃勃,跨足的行业,从刚开始单一的礼品行业,一直发展到了最后的各行各业。一路从金融,地产,美妆,广告,但凡是世人知晓的,大大小小,几乎都涉足了。
而如此庞大的事业,这背后,也必须要有一股子属于自己的黑暗势力來维护。而这些,赫冥爵自然不会告诉温夕禾。
而奢伶之所以会信誓旦旦地扬言,她有办法让温夕禾一辈子从他的眼前消失,也不是只是单纯的吓唬吓唬温夕禾而已。
“怪不得”
温夕禾显然是被奢伶如此庞大的家境势力给吓了一跳,虽说温家也不是什么幸效。但若是让温夕禾拿着自己的温家,跟奢伶的奢家一比,不用说,她也会觉得自己明显底气不足。
如今想來,奢伶说自己的配不上赫冥爵,如此一來,也就是真的了。
从來,她都是在赫冥爵的羽翼之下被保护着快乐生活的温夕禾。即使如今她也会变得坚强甚至是独当一面。但距离奢伶口中,能够陪着赫冥爵高高在上,甚至是掌控一切的女人,她还是差了太远太远。
远到,让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夕夕,”似乎是感知到了此刻身边女人的不安和迅速窜出的自卑感,赫冥爵喊了她一声。
“啊?”温夕禾下意识地回头,还沒弄清楚状况,身边的赫冥爵忽然大手一扯,她的身体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她觉得鼻头发疼。 呜咽一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赫冥爵给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这是在告诉我,奢伶的出现,又一次让你打退堂鼓了吗?”
男人的唇间呼出冰冷的气息,一手压住她, 腾出一只手抬起温夕禾的下巴。 她被逼着硬生生看进男人眯着的双眼里,里头尽是一片寒冷,甚至灼灼地克制着 某种怒气。
温夕禾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表情半晌,终于反应过來。
“喂!”她忽然抬手重重地在赫冥爵的胸膛上一推,皱着眉头,学着男人的样子,愤怒地眯着眼睛,“赫冥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打退堂鼓了?我有那么不堪一击吗!”
她瞪他,倔强而无声地跟他对峙表达自己的坚持。
“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让自己看起來更厉害一些!”
男人皱着的眉头一挑,双眼里前一刻寒冷的漩涡渐渐消融,无声地浮动着些许的暖意。
“真的?”
温夕禾对着男人怒目而视,张牙舞爪地像一直发怒的小猫。
“不然咧!”
直到自己如何发怒,也抵不过男人的一个拥抱,温夕禾只能对天翻翻白眼。
男人放开牵制她下巴的手,下一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夕夕”
赫冥爵的内心里,此刻又是澎湃又是平静。
他终于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初碰到事情就逃避的蝎主了。
他还知道,她不会再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温夕禾任由男人抱着,轻轻地叹口气,伸手回抱住他。
“阿爵,从今以后,除非你说开口不要我,我不会离开你。”
该是永远这个词,才能让彼此无比安心平静。
回应她的, 是男人更为用力的怀抱。温暖而静谧的空气里,半晌之后,响起男人含笑的声音。
“宝贝儿,准备好和我一起面对接下來的不堪了吗?”
温夕禾笑,有他在,心里总是轻松平静。
“当然。”
赫冥爵也笑,继续问。
“不会跑了?会信我?”
“当然,,”
那么,逃离某种无形中被桔槔的日子,应该就算是真的开始了吧?
她温夕禾,准备好了,不管未來迎接的是什么。
即便,更多事情的真相,赫冥爵并沒有全部告诉过她。
但联系奢伶的反应,和赫冥爵跟自己陈述的事情。温夕禾不难猜的出來,奢伶放弃了赫冥爵那么多年,早不來晚不來,而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出现,就开口要给赫冥爵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并且态度坚决。而这期间,明显地亏欠的成分更少一些。
想要跟自己的孩子相认该是真的,但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赫冥爵并沒有告诉温夕禾这些,该是觉得那些真相黑暗并且肮脏。他不愿意让她面对接受,她便假装在真的想不到也猜不透。
一周之后,温夕禾在赫冥爵安排下,在消失了许久之后,终于再度回到了温氏。
重新回來,一切都让她有最熟悉和复杂的感情。
温氏里的大多数人,都在之前跟温夕禾有过接触。更曾经高贵优雅实则堕落阴郁的叶雨唯相比,温氏的蝎主,着实多了几分热情和平易近人。大家都喜欢她,來來往往之间,工作自然也就很快上手。
上午的温氏里一片繁忙,各个办公室里來來往往穿梭的人像是永远转动不完的螺丝钉。
走廊上忽然传來了一片噪杂,前台秀一脸焦灼而紧张地跟在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