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另一个城市回來之后,除了此刻正站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人。她几乎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赫冥爵料事如神,事实上老早便知道了温夕禾的归期,事先已经替她在这个城市里料理好了新的一切。
温氏的工作是新的。
身份是新的,从原來的温家大秀,直直地变成了众所周知的赫冥爵名副其实的女人。
而此刻,陌生的來电,虽然不至于让温夕禾觉得惊讶。但瞧着自己手里陌生的号码,温夕禾的心里,忽然就沒來由地觉得不安。
“你好。”她还是客客气气地。
结果那端却传來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声,半晌之后,似乎是对面的人褪去了一张嘲弄的表情,声音传了过來。
“温夕禾。”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疑问句,硬生生的陈述句,摆明了是对温夕禾当下极为了解的人。
沉稳的,甚至让温夕禾就那么忽然想起了刚刚离开的赫冥爵。
太过于相似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笑声太过于讽刺,夹杂着自己不屑的淡淡的一声称谓,顿时让温夕禾皱了眉头。那口气,像是那人此刻就硬生生地站在温夕禾的跟前,此刻正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人的视线里,总是带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您是哪位?”即使这样的口气总是让温夕禾觉得不悦,但她还是很礼貌地会问。
“我是谁?”电话里的女人一声反问,嘴里跟着就是一声冷哼,“你这个丫头片子倒是好记性。怎么,不是你一直托人找我,现在不等你找到我,我主动送上门來,你倒是忘了?”
温夕禾下意识地跟着皱眉。
“我找你?”
大脑里思维翻转,温夕禾半晌也找不到一丝头绪。
“对不起,我想您肯定是打错电话了。”说着温夕禾的手一动,跟着就要挂电话。
事实上,就连温夕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打错电话,那该是不会的事情。
对方点名道姓,对她的姓名知晓的如此清楚,任谁温夕禾昨晚再疲累,也明白这压根不是打错的电话。
但她却莫名地觉得心里恐慌,像是她好不容易做了决定,终于鼓起勇气要回到赫冥爵的身边來之后。她一直以为的安定的生活,似乎就要马上被什么人什么事情给打破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让温夕禾拿捏不准,却又总是想要逃避。
那端却响起女人骤然变冷的声音,温夕禾自然看不到女人的脸。但她似乎生來就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别说说话,该是连坐着的姿势都是居高临下的。
她的一句话,却阻止了温夕禾要挂的动作。
“错?”半晌发出一声了然的声音,“我一直想要知道这个叫温夕禾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今看來,你也不过如此。”
“你究竟是谁?”
温夕禾握紧电话,因为不悦,声音里微微变冷的声音,就连身边的蓝凌洲也都察觉出來。男人皱着眉头,用眼神询问温夕禾。
温夕禾摇摇头,想要表达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女人说。
“那我就纠正一下,我们,就是你一直想要找的人呢。”女人说着,似乎也厌烦了这样隔着一个电话你俩我往的交流方式,不等温夕禾真的领会,便直直地用命令的口气跟温夕禾交代。
“我要见你。一会儿我会派人过去接你。”说着话,女人的声线里骤然低了几分,口气习惯的,像是她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一般。
“记着,我不喜欢迟到的人。”
说完不等温夕禾开口,跟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那个女人,纠正了自己一开始的用词。
她将“我”改成了“我们”。
我们,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温夕禾放了电话,混乱的头脑里却并沒有跟着安静下來。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都在回荡着同一个词语。
我们。
身边的蓝凌洲走过來,看着瞧着手机发愣的温夕禾,大掌在她的跟前晃了晃。
“发生什么事情?谁的电话?”
温夕禾回过神來,抬眼看向蓝凌洲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那么问了出來。
“凌洲,你记不记得,我曾经找过什么人?”
蓝凌洲一副“你沒事吧”的的样子看着温夕禾,半晌伸手过來揉揉温夕禾的头,嘴里试图开着玩笑。
“自然是沒有。”笑了一声,蓝凌洲回头敲了一眼外头赫赫冥爵消失的方向,“难不成,你曾经还暗中给你的赫冥爵征过婚?”
一句戏谑的话,原本是蓝凌洲无心说的。但落进温夕禾的耳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温夕禾愣住。
她?
曾经为赫冥爵
下一秒,温夕禾的脸色瞬间一阵惨白,一瞬间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不安缘何而來。
如同蓝凌洲所说,她是曾经暗地里为赫冥爵做了一件他至今都不知道的事儿。
但这事儿不是为赫冥爵征婚,而是寻找他的亲生父母。
而刚才那个女人的口气,加上她口中的“我们”。温夕禾将这样事情串联到一起,脑海里“轰隆”一声。
若是她猜的沒错的话,刚才的那个女人
她猛地抬头,甚至还沒有弄清楚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却已经猛地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凌洲!”她忽然大声喊他。
男人被她忽然而來的转变惊倒,皱眉瞧着她。
温夕禾却再也沒了需要伪装的笑脸,开口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