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禾忽然有些害怕两个人之间这样暧昧放纵却沒有希望的氛围,她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有些无助地轻声开口喊着他。
赫冥爵看着她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可以将她生吞入腹一般。那目光,总是让温夕禾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战栗。
即使温夕禾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那么明显的抗拒和退缩,但赫冥爵,却也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的身体,用一种强而有力的姿势迫近温夕禾,让她生生地接受着來自他的气息和包围。
温夕禾忽然间有些心慌的不像话。
心里明明该是抗拒的,但她却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要推开这个男人的勇气。
她自然沒有放过自己极为细微的心里变化,她甚至清楚地认识到,在昨夜亲眼看到了也会害怕失去她的真实的赫冥爵之后,温夕禾所有的抗拒,都变得无力起來。
有种巨大的潮涌,即将淹沒一切的感觉。
温夕禾就是这样。
男人将她硬生生地抵在流理台上,他明明看到她的恐惧和和担心,但此刻的赫冥爵,仍是极为强硬地选择将温夕禾逼到无法后退的境地上。
他俯身,用双手将温夕禾困在自己的双手之间,视线在流理台上打量半晌,终于缓缓地勾起嘴角。
“知道吗?”他故意再度逼近她,将让裸露在外的肌肤,生生被流离台触碰出冰凉的感觉。但男人的呼吸却是极为灼热的,擦着她的脸,一点点暧昧地拂过她敏感的面部肌肤,“我在测量我在上头爱你的可行性。”
温夕禾猛地抬头,她显然是被赫冥爵如此大胆露骨的言语给吓到,一瞬间花容失色。
“不行。”她说着,已经伸出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手上用着力,身体却在男人的频频触碰下发出细微的战栗。
身边,灶台上的锅里,在火苗的燃烧下,正在徐徐地冒出白气,发出水开的声音。
赫冥爵却丝毫沒有想要放过温夕禾的意思。
“我说可以”他的身体,带着他灼热的呼吸乒过來,压迫的温夕禾丝毫沒有推开余地。
温夕禾早已经急的白了脸,此刻万分尴尬而暧昧的地方,她还真的担心,这个男人会不管不顾地在这里对她
“阿爵”
温夕禾闭上眼睛,有些无力且挫败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她想,她毕竟还是了解赫冥爵的。
即便他如今的很多做事方式,已不是她所熟悉的。但温夕禾自认为赫冥爵对自己不悦的表达方式还是沒有太大改变的。
那一声几乎喊着服软甚至是祈求的声音,果然让男人的动作暂时缓了下來。
他知道她可以承受事情的极限,却硬生生地将她逼迫成这个样子,绝不是只想逗弄她而已。
“我知道你生气,但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而且她都已经匆忙赶回來,被他当做生日礼物了不是吗?
男人瞧着她,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半晌手上已经停下的动作忽然一动,瞬间就扣住她的腰身。
温夕禾的呼吸一乱。
这样的解释,显然不是赫冥爵想要的答案。
感觉到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意图,温夕禾的心口一紧。
“我答应过你的,如果不是生病这么大的事儿啊!”第二轮隐含着试探的解释还沒有结束,温夕禾的脖颈上就被忽然俯身的赫冥爵给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让温夕禾喊出声來,锁着眉头瞪着男人。
赫冥爵并沒有去看温夕禾显然已经隐含着薄怒的脸,而是将头埋在女人的脖颈里。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手上的动作再度开始。
“夕夕,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他侧头亲吻着她的脖颈,时不时细致啃咬,如同一个男人想要折磨一个女人的决心。
“我等不及了。”
温夕禾的身体一僵,半晌之后,在她终于察觉到赫冥爵所指的是什么之后,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下去。
他并非真的想要在这个地方对她做一些过激的欢爱之事,而是在通过这样一种让温夕禾完全不能回旋的方式,來让她明白。
是的。
如同赫冥爵所说,他等不及了。
他曾经跟完全不懂他心情的宇行风说过,他对温夕禾势在必得。若是温夕禾喜欢玩儿逃跑和逃避的问題,那他也会有大把的时间來陪她一直玩儿。
但事实证明,赫冥爵对温夕禾,甚至对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沒有足够的大方。
他等不及她坚定自己的信心,义无反顾地决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
他不怕在蓝凌洲之后再度出现另一个强劲的情敌,也不怕温夕禾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來逃避他们的问題。
他只是忽然间不能接受,温夕禾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以外,甚至是别人的视线里了。
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空气里,一瞬间陷入了一片静默的僵持里。
炉子上,滚沸的水“嘶嘶”的叫着,将透明的玻璃盖子一下一下试图掀翻。空气里,到处都开始弥漫起氤氲出來的白色气体。
温夕禾有些急了,想要跳下去关了炉火,却被男人硬生生按住。
她敏感的肌肤,甚至感知到了空气里某种灼热的气体停在自己的肌肤上。
但赫冥爵却半分未曾动弹,只是禁锢着她, 微微挑眉看着她。
某种在岁月里沉淀,在心里弥漫的无力感,终于在两个人的僵持中,在赫冥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