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衍跟着站起來,赫冥爵如此明显的举动。即便是儒雅的盛行衍,被赫冥爵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了人,面上也带着不悦。男人双手插袋,抬头微微眯眼睛看着赫冥爵。
“赫总裁这么抱着我的女伴,怕是不合适吧?”
赫冥爵抱住温夕禾的动作收紧,视线看向盛行衍的时候带着平稳的冷冽,跟着眉头一挑。
“是吗?”说完将头转向怀里的温夕禾身上,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却用足够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着,“乖,告诉他,你要跟谁走。”
怀里的温夕禾估计是醉得不轻,听到赫冥爵的声音眨眨眼睛,下一秒双手捧住男人的头,一张脸伸过來,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个清楚。半晌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揉揉男人的脸。
“赫冥爵?”
赫冥爵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睛,抱着她的手也不由得给跟着收紧。
“是。”
温夕禾瞧着男人, 听着他的回答。 原本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來。醉意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思,身体凑过去,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左右來回,一直瞧着,不厌其烦。
半晌,意识里似乎是确定了此刻抱住自己的男人的身份,温夕禾咧开嘴巴一笑,头跟着就歪在了男人的肩头上。像是心里积攒了长久的郁结之气一般,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半晌喊了男人的名字。
“赫冥爵,赫冥爵,,”
谁都听得出來那不是温夕禾要跟谁走的答案,但凡是明眼人, 都能看出,温夕禾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盛行衍身上。
两个男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赫冥爵抱着温夕禾,大步从盛行衍的眼前走了过去。
直到离开了,走远了。盛行衍转过身,目光里的情绪复杂。但双眼深邃地将赫冥爵和温夕禾之间一个放纵宠溺,一个逃避心有埋怨的互动看在眼里。半晌,男人的唇角无声地染上了一抹富饶的。
兴致。
那一晚,温夕禾似乎是真的醉了。以至于当赫冥爵喊她“夕夕”的时候,她沒有否认。当赫冥爵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住的时候,她甚至也沒有反抗。甚至当这个男人一路抱着她出了酒店,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跟她说,“夕夕,跟我回去”的时候,她也沒有逃走。
醉意,像是打开了她的心一般,让她心里那些这些日子以來的情绪,流露的淋漓尽致。
她像是一只喝醉了的猫儿一般,窝在赫冥爵的怀里。从刚才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闹了。身体在男人的身上不断磨蹭着,双手缠着他的脖颈。又是哭又是闹又是笑的。
但那嘴里,反反复复地,只有一个男人的名字。
“赫冥爵。”
“赫冥爵?”
“阿爵”
他抱住她,像是抱住自己的一整个世界一般,手上的力道越发收紧,脸上却是对怀里的女人极度纵容。
“夕夕,我在,我是赫冥爵。”是你的阿爵,你一个人的赫冥爵。
她一直未曾停下來。
喝醉了的温夕禾,在男人的怀里张牙舞爪地如同一只醉了但却带着刺的猫儿一般。即使呆在男人的怀里,男人温暖的体温,总是频频地让她有种想要靠着就此睡过去的感觉。但她的心里,像是住了另一个急着想要发泄和放纵的温夕禾一般。
她在他的怀里,闹得越发厉害,时不时地双手双脚并用,在男人的怀里扑腾。
“夕夕,”赫冥爵抱紧她的身体,飞快地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手,低低的喊了一声,见她只是安静下來,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忽然心里一疼,抱住她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來。
“夕夕?”他拧着眉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却在下一秒,感觉到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力道一紧。温夕禾看着眼前的男人,究竟上身,她甚至分不清眼前的那张脸是真的还是梦。只是觉得心里万分想念,万分不舍。
嘴巴一扁,眼泪跟着就掉了下來。
“赫冥爵,赫冥爵,” 她哭着,喊着男人的名字,头埋在男人的脖颈里,终于放声哭了出來。
“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瞧着她无理取闹的模样,却是心头一暖。
她却哭着在他的怀里磨蹭着身体,继续说着自己的委屈。
“你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认识我,你不知道我会很难过吗?呜呜呜”
男人微微弯起嘴角,看着怀里明显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的女人,有些哭笑不得。
“宝贝儿,你说的人,是你还是我?”
刚才那个自以为自己演的很好,站在人前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人,难道是他自己?
男人半晌有些失笑,唇间溢出一声轻笑。
跟前,已经有人站在门边,将车门打开。
“赫先生慢走!”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温夕禾依旧还在委屈的声音被掩在门后,只被身边的男人听见。
“赫冥爵,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车子,一瞬间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夕夕,我知道。因为,我也是。”
想的,心口都发疼了。
所以这一次,即使你哭,也不会再放手了。
酒店顶楼的包间。
男人怀里抱着醉醺醺的女人,一路加快脚步。人到了门口,怀里的女人早已经不省人事。但那双紧紧地缠着自己的手却沒松开,嘴里依旧断断续续的。
“赫冥爵,赫冥爵”
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嘴一扁,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