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
在挣扎之间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弃,总觉得自己才是别人之间的第三者。
忍着鼻头上的酸涩,温夕禾在男人试图将她再度抱紧的时候伸手抗拒。
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请你别这样。
看,她总是如此矛盾。明明是她自己跑过來招惹他,到头來要抗拒的那一个还是她。
温夕禾,你可以再犯贱一点吗?可以吗?!
男人喷在她耳边的呼吸热热的,呆带着酒后的缠绵,就跟他的声音一样。
将自己抱住的女人抱紧一些,赫冥爵不顾怀里女人的挣扎抗拒,依然说着自己的心意,在女人的脖颈里安然呼吸,用自己最依恋的力道,轻轻地來回磨蹭。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但是在这一刻,他只看到了温夕禾。
他看到她就现在自己的身边,眼前,用自己最思念的笑容跟声音。
她跟他说:“赫冥爵,你为什么才來?”
他猜,他的夕夕,总是跟他想念她一样。
在想念着他吧?
“夕夕,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知道吗?”
“夕夕,你不是说,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再离开我的身边了吗?可是,为什么又是不声不响?”
”夕夕,你不知道人是会厌倦的吗?你不知道像我这种永远不想放手的男人有多痛苦吗?”
男人似乎根本不是在跟怀里的女人说,而是压根在自言自语。
在外人眼里永远光芒万丈,高高在上的赫冥爵。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总是狼狈的不像自己。有太多的时候,这个男人什么会厌倦自己,痛恨自己,无奈地嘲讽自己。
心里总是有另一个自己,发出冷笑,对这样的赫冥爵鄙视不已。他会居高临下地俯视赫名爵,很他说”不过是歌女人而已,放手了,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沒了爱?”
可是,怎么办呢?
这世上,不是只有犯贱的女人,犯贱的男人,不就有他一个?
这女人的名字,就硬生生地刻在他赫冥爵的心里。想要抹去,总是生死般痛苦!
他何尝不想?!
温夕禾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來。
她在一瞬间抱紧这个男人,自私任性地只想要拥有一瞬间。
女人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腰身,在他的身后紧紧扣住,力道越來越深。
“冥爵”
如果赫名爵沒有喝醉,如果他的意识在那一刻足够清醒,赫名爵会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眷恋般喊他的名字。
但是人生,总有太多的时候。因为太过真实,所有的一切反而就轻而易举地变成了不真实的梦境。
之于赫名爵,便是如此。
他沉醉了,只在那一刻专注着自己眷恋的温存,忘了冷风之下的自己和另一个女人。
”夕夕……”
他依然在喊她的名字,片刻不忘记。
温夕禾的眼泪落下來,湿了赫名爵的衣领。
她不敢让他发现,即使她知道自己哪怕此刻拿掉带在头上的帽子,活生生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也不会觉得她是温夕禾。
醉酒的男人。
温夕禾将下巴搁置在男人的肩头,无声地感受这个男人带给她久违的悸动。
终是忍不住。
”阿爵,我也想你,很想……”
她闭上眼睛,掂起脚尖,将头埋在男人的脖子里,贪恋地呼吸属于一个深爱男人的呼吸。
“真的,很想!”
半晌,歪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是沒有一点回应。
温夕禾微微愣住。
忍不住轻声喊着“阿爵?”
沒有人回答她。
她便伸手去轻轻推他,“阿爵?”
下一秒,男人整个的重量瞬间全都压向了她。温夕禾还來不及反应,那男人就压着她,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嘭……”
他不仅喝醉了,还彻底地睡了过去。
温夕禾在微微泛着冷意的夜里,低头瞪住压着她的男人好久。
半晌,女人轻轻叹息,伸手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赫名爵,你这又是何苦呢?
温夕禾将赫名爵送回了酒店。
男人太过好大,本身的重量,有整个依托在温夕禾的身上。
费了好大一翻力气,温夕禾才将男人给送回了房间。
男人一沾到床,便整个迷糊了过去,连前一刻的半梦半醒都沒有了。
“夕夕……”呢喃一声,跟着又翻身过去。
温夕禾看着床上的男人,微微叹气,扭头去给他找热毛巾。
依然是那样的一张脸,如今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显瘦,温夕禾看着,总是觉得心疼。
温热的毛巾,似乎让被酒精摧残的男人好过了一些,翻身过去,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声,却仍是在呢喃。
“夕夕……”
温夕禾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
以前的她,总觉得这样做是对大家最好的事情。
却不想,如今却让两个人越來越痛苦。
她不想这样。
她更不明白。
”阿爵,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她沒有跟任何将说明自己离开的原因,更沒有告诉赫名爵,她只是想要给他一个家而已。
从小到大,别人不知道,温夕禾却是比谁都要清楚。再这个男人的心里,一直渴望自己可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在那个家里,有他最爱的妻子,有他最最疼的孩子。他是完美的丈夫完美的父亲。
而这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