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一向敞开的办公室大门,被男人在进门的时候一把带上。
咔嚓。
甚至落了锁。
这期间的意思,想让人不怀疑乱想,实在很难。
人们在那个时候,才算是真的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实力。
谦虚好学是假的,韬光养晦,绝对是真的!
温妙心在一片温暖之中缓缓醒了过來,看看四周,才知道自己是重新回到了蓝家。
失忆的自己,自然吧是不会知道。 原來,她是一个心脏病的患者。
坐在床上想着,心里不自觉地难过了起來。
原本,她就是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孩子。淘气任性,似乎已经让蓝凌洲对她的耐心到了极点。虽然在她生病的时候大冰山对自己的态度好的沒话说,而且明明就连医生都说了她是可以出院回家的。
但大冰山硬是强制性地把她扣在医院,整整过了一个星期,知道温妙心是真的沒事了,才放心带她回來。
这一个星期,蓝凌洲都和温妙心在一起。
温妙心担心的事情并沒有发生,她一直觉得蓝凌洲会趁着她生病住院的时候偷偷逃走。再一次抛下她去寻找温夕禾,但是他沒有。
一个星期,他们都在一起。
这对温妙心來说,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后,温妙心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原本,蓝凌洲看着似乎就不怎么喜欢自己。如今,他又知道了她有心脏病的事情。
会不会
温妙心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白了脸色。
四下查看,并沒有看到蓝凌洲的身影。她跳下床,拉开门,不顾门边佣人的劝阻,一路进了书房。
蓝凌洲正在打电话,男人皱着的眉头,在看到赤着脚跑进书房的温妙心的时候皱的更紧。
低声交代几句,蓝凌洲则才回头去看温妙心。
男人的视线,落在温妙心可爱的脚丫子上,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温妙心,怎么回事?!”
看到蓝凌洲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温妙心脸上的神色无声地舒缓了几分。
还好,还好。
他还在。
温妙心吐舌头,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你不是答应过我,如果要去找温姐姐的话,要带上我吗?”说着, 温妙心极为心虚地嘿嘿笑了,“我是怕你偷偷溜走,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留下呢!”
蓝凌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温妙心,无声无息,那期间的心思,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管温妙心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但是蓝凌洲此时此刻必须有理由相信。
自己的心房之间,正缓缓而无声地流淌过一丝久违的暖流。
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是有多久,自己不曾被人如此期待而需要过了。
“不要站在地板上!”男人压下自己的心思,一边皱着眉头, 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座椅,“上去!”
温秒心大概是觉察到到此刻蓝凌洲动荡的的心情,也不敢多话。男人的眼神,总是让年少的温妙心少了一份期待,多了一丝惊慌。
她一路快步走过去,身体一跳,整个人都坐了上去。
两个人对视,温妙心发现了蓝凌洲眼睛里的那一抹不同寻常,咽了咽口水,伸长了脖子去看他。
“大冰山,你怎么了?”
这个男人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男人在短暂的时间里不言不语,温妙心自知他不想说话的说话,任由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开口。
半晌, 只好自己猜测。
一瞬间,温妙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温夕禾的脸色。她的神情一紧,整个人当即就从椅子上跳了起來。
“大冰山,你是不是还要去找温夕禾,”说着说着,温妙心不自觉地惊慌了起來。她从椅子跳下來,一头就想要朝着外面冲出去,“不行不行!”
男人的一只手伸过來, 一把拉住了温妙心。 似乎这些日子原來, 这个男人早就习惯了温妙心的莽撞。
“去哪里,做什么?”
温妙心抬头瞪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翻翻白眼,一副男人多此一举的样子。
“你要去找温姐姐,我当然要回去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们一起啊!”
男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來,放开温妙心,嘴角忍不住抽动了起來。
“我跟你说过,我要去找她吗?”
温妙心的双眼无声地爆发出來一束亮光,“真的?”
男人不说话,缓步走到窗前,伸手点了一支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温妙心,考虑到她的身体,最后还是作罢。
他看向窗外,忍不住冷笑出声。那期间的嘲讽,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
“我何必亲自出去找。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有很多种办法!”
比如,只要知道赫冥爵在哪里,也许就可以知道温夕禾在哪里。
只是
蓝凌洲看着窗外的某个点,安静沉默。
他这样追着温夕禾跑, 究竟有多久多久了呢?
是从跟她相遇的那一刻起,是用同性恋的名义跟她做了男女朋友起?或者,是从温夕禾终于抵不过思念重新回到有一个男人的城市起?再或者,是她离开自己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起?
在一瞬间,蓝凌洲曾经对这样的追逐,感觉到疲惫。
他累了。
“你又怎么会懂?有时候守株待兔,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