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很困难,她在慌慌张张中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哭出声音來。
那个女人说,她不会忘记她跟赫冥爵之间最美好的一夜。
一夜,他们果真曾经
那个女人还说,如果她是赫冥爵的困扰。她会带着孩子离开,不会做她跟赫冥爵之间的插足者。
有那么一瞬间,温夕禾极度地希望。她希望叶雨唯所说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那些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可是现在,温夕禾死心了。
因为在整个过程里,赫冥爵都沒有开口说话。
叶雨唯所说的一切,赫冥爵他都沒有否认。
而如今,温夕禾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盘踞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绝望。她觉得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世界,就在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中,崩塌了。
她甚至在绝望之中,忍不棕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她甚至在那一刻还在不死心地奢望,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可以忽然出声。他会推开怀里的那个女人,然后大声地否定这一切。
我沒有。
她最想要听到的那句话,终于沒有响起來。
她在心里给自己寻找着无数种不愿思考的借口,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硬生生被人重击。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在顷刻间都在温夕禾的大脑里,断片了。
再后來,她看不到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做了什么,更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幽魂一般,她从医院里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沿着小道一直走,一直走,抬头间,发现是通往温家的道。
温夕禾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满脑子都是叶雨唯跟赫冥爵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在说话。
最美好的一个夜晚,未來沒有爸爸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在温夕禾的脑海里,最终汇聚了成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个事实,甚至让她根本沒有在那一刻去面对赫冥爵。
她想要逃。
往前走的脚步停下來,最终转换下來,她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温夕禾到达蓝家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本就单薄的衣服,湿哒哒地贴在她的身上。也许是因为太冷,她抱住自己,在跳进屋子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隐隐发抖。
这模样,吓坏了温妙心。
“温姐姐!”
忻娘一脸担心地冲了过來,想要冲过來拉住温夕禾的手,却被温夕禾一躲开。
温妙心一愣,却见温夕禾打了个寒战,微微勾起嘴角,虚弱地笑了。
“妙心,我身上又脏又湿,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温妙心撅撅嘴巴,忍不住不满地翻翻白眼,“温姐姐你说什么呢?”正说着,却听到了从楼梯上急速下楼的脚步声。
温夕禾听到声音抬起头,蓝凌洲已经从楼梯上急急地走了下來。
“怎么回事?”男人的脸色难看,皱眉头看着一身狼别的温夕禾。
熟悉的场景经由提醒,反复在心里上演。温夕禾心里一痛,苦涩地开口,“我”
话还沒有开口,人已经被推着推向浴室。男人的大掌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将还在呆愣的温夕禾,瞬间推荐了浴室,大门“嘭”的一声被大力关上,蓝凌洲不容拒绝的声音传了进來,“先洗个热水澡,把自己弄干净!”
隔着一扇门,温夕禾听见了蓝凌洲冷冷的声音响了起來,“去给秀拿干净的衣服过來,不要让她着凉了!”
“我去我去!”跟着是温妙心的声音,她接过任务,抬脚“吧嗒吧嗒”地冲上楼梯,不多时就沒有了声音。
温夕禾听着那些声音,只觉得鼻头上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涩,总是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站在干净的浴室里,热气缓缓熏蒸着她的身体。一团团的温暖,在无声中将她包裹了起來,她依然觉得冷。
她把自己置身在蓬头之下,一瞬间,浴室里,就只剩下了“哗啦”不断的流水声。
那个女人不对劲。
先不说她为什么会在大雨天,一身**地冲进他的别墅。单单只是她今晚的反应,就让蓝凌洲不得不怀疑。
不知道手指间的是第几根香烟了,蓝凌洲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微微皱眉。
从那个女人进入浴室,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小时。浴室里除了水声,根本听不到任何动作。
他打发温妙心跟佣人去休息,独自抽着烟,也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温夕禾,你打算睡在里面吗?”
蓝凌洲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走到浴室门前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温夕禾,你说话!”
蓝凌洲静默地等待着,浴室里的人,却沒有给与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温夕禾,给我说话!”
好半晌,水声依旧,依然沒有人给他答案。
蓝凌洲最后的耐心,在嚣张的水声跟沉默的人声里,渐渐地被消磨干净。
他弯曲起指节,最后一次叩门,语气里微微带了些冰凉威胁,“温夕禾,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开门,乖乖给我出來!”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视线紧紧锁住浴室的大门,“要么,我进去,亲自带你出來!”
果然。
话音落,浴室里的水声顿时停住。跟着便是温夕禾急匆匆慌慌张张的声音,“我我好了,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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