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沒错,我就是故意的!”似是真情流露,又生生地戳到了叶雨唯的的痛楚,“她不在你的身边一年。冥爵,这一年是谁陪在你的身边?是谁在你需要的时候嘘寒问暖。我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懂。可是如今,她回來了。你就想要把我一脚踹开。”叶雨唯说着,眼泪再度掉了下來。
“赫冥爵,哪怕你不给我一点回应,哪怕我捂不热你的心。但也请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好吗?我沒有别的要求,我只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什么都不苛求,也不行吗?”
那是在赫冥爵的印象里,一向温婉淡雅的叶雨第一次失控。赫冥爵以前常常出现幻觉,在温夕禾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看着叶雨唯笑了,便以为是他的夕夕在笑。看着叶雨唯在哭,便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心疼他的夕夕。
而现在,那个幻觉中的人,每天每夜都在自己的身边。睡觉的时候,在自己的身边。醒來 第一眼,他就可以看到她酣甜的睡颜。
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此真实,他还需要那些假象來做什么?
“雨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原本,除了一人,他对所有的人都狠心,“温夕禾是温夕禾,你,就是你。你们,谁也无法代替谁!”
永远都不能。
说完,赫冥爵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叶雨唯,转身离开,“我会找人來照顾你!”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身下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急。
趁着天色,如果时间也刚好允许的话,他还想要回去,陪那个小女人再睡一嗅。
“爵冥!”
人到了门口,身边叶雨唯的声音却让赫冥爵止了步子。
“我会离开。”女人微微眯起双眼,情绪暗藏,开口却是异常虚弱,“我知道你爱他,远远比我爱你多。如果你要,我便成全。我会尽快离开, 不会让温秀有多余的顾虑!”
女人的指尖嵌入被单,原本平整的被单被用力揉搓出褶皱,“我祝你们幸福!”
“谢谢!”赫冥爵的步子终于渐渐远去,不做丝毫的停留。
“啪”
玻璃杯子被一只葱白的手带着莫大的怒气,狠狠地摔在了墙壁上,瞬间粉碎成无数的碎片。带着女人咬牙齿切的声音。
卧室的大门被轻轻拉出一条细缝,男人高大的身影闪了进來。看到床上安静的一团隆起,男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床上的温夕禾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轻轻翻了个身体,不多时,匀称的呼吸声接着响了起來。
男人脱了鞋子衣服,上床,从身后将背对着她的身体揽进自己的怀里。他的身上,微微带了些清晨室外的凉意。怀里的温夕禾觉得不舒服,在他怀里拱來拱去,终于伸出手微微做抵抗状。
却沒醒。
“冷”她在睡梦里轻声抱怨。
赫冥爵却伸出双手把她用力带进自己的怀里,扣紧,下巴放在乌黑的发顶上轻轻摩擦。
“冷也不放”
原本紧贴在赫冥爵胸膛上的脸颊轻轻蹭了蹭,怀里的温夕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双手,却在这个时候改换动作,紧紧地缠上了赫冥爵的脖颈,不放了。
“赫冥爵”
她似是呓语一声,太累了, 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餐结束,两个人从餐厅里走出來。上了车,温夕禾猛然去看身边的赫冥爵,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阿爵,外套呢?”
男人半躺在座椅上,微微闭目养神,只动了动嘴皮,“落在餐厅了!”他说着,却丝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闭目之间,分明还多了几分惬意。
温夕禾无奈,只得转身去拿。
“你等我!”
人刚走,身边座椅上的手机便传來短信的提示音。闭目养神的赫冥爵,连眼睛都沒有睁开,手已经摸索到手机。
打开之后,才发觉手机是温夕禾的。等他想要将手机放回原处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却已经离不开蓝光幽幽的屏幕了。
瞬间僵住。
彩信。彩信的内容,是一张女人的裸照。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雨唯。如果说单单是彩信不足以让赫冥爵僵住的话。
那么。
在彩信的下端,一排字,不多,却让赫冥爵看的触目惊心。
“事情已办妥,请放心。”
一切,都來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未曾署名。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赫冥爵说不清楚。男人紧握住手机的手微微泛着凉意,他抬眼去看窗外。
温夕禾正从敞开的玻璃门走出來,她的一只胳膊上还挂着他的外套。她的脸上,是他从來沒见过的一种,属于幸福女人的平和和安详。她低着头,轻轻地抬手拍了拍西装外套上若有似无的灰尘。
那一刻,赫冥爵看不清楚温夕禾脸上的表情。
心上,猫爪般难受。他忽然有种错觉,像是有那么一副干净自然的水墨画,在忽然间被用力地染了墨一般。那种感觉,是失望,是恼怒,是说不清道不清的压抑。男人一直盯着温夕禾,看着她推开玻璃门。抬头间看过來,似乎是怕他等不及了,跃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
赫冥爵无法言说自己在那一刻复杂的心境。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条陌生的彩信,伸手按了删除键。人重新躺回座椅里,将手机重新扔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一瞬间,赫冥爵觉得自己的心里出现了莫大的空洞感。像是有什么东西,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