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相信我会不如当初创下那大悲赋之人。
这句话宁欢说的如此平淡,但是在宁天和宁夏的耳中却如同惊雷般炸响。
是的,这句话何其狂傲。
但是在宁欢口中说出,又总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淡然。
毕竟当初能够创出来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人自然是武学奇才,但是宁欢又何尝不是一代武学奇才,融百家之所长于一身,纵横江湖数十年未尝一败的传奇,而今却被这样一门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给拦住,宁欢如何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他甚至自傲到自己绝对不比写出这本大悲赋的创始人要差。
既然这样,凭什么对方能够练会的武功,自己却偏偏不会。
“接下来,我去了罗教的藏书馆,那里有历代罗教先人修习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感悟。”
“我发现他们和我一样,当拿到这本秘籍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感到其中所记载的武功以及修炼法门前所未有的精妙神奇,但是按照其法修炼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办法入门。”
“明明自己推算上应该可以修炼,但是真正开始实地操作的时候,却感觉自己体内百脉皆塞,无法运行。”
“所以,我不由产生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我手中的这本大悲赋,是不是本来就被人篡改了,本来就是错的?”宁欢平静说出来这句话。
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宁欢却坚定地这样说了出来。
因为所谓武功秘籍,所谓修炼法门,本来就是前人千锤百炼给后人摸索出来的修炼捷径,如果不按照法门修炼,或者稍稍有所差错,那么代价就是走火入魔,武功全废的下场。
也只有宁欢,才会有这么骄傲的自信。
“所以师尊接下来是怎么做的呢?”宁天不由发问道。
宁天是宁欢的大弟子,也是宁欢目前座下武功最高的弟子,不要因为宁天没有办法击破少林的小金刚伏魔阵而小瞧于他,他可是真正货真价实的一品境,是当世的一流高手。
并且还很年轻。
不过在宁欢面前,宁天真的是一个很称职的徒弟。
宁欢看了宁天一眼,然后淡淡道:“结合当初教主所说的那些话,我就暂且假设大悲赋已经被人篡改了前面的内容,或者说创造这本功法的人,他所写出来的入门之法,只适合他自己修炼,而不适合大多数人照本宣科地研习。”
“那么,我就尝试,能不能创出来独属于自己的大悲赋。”
“既然那么多先人前赴后继地尝试最终都无果而终,我的寿元将近,即使失败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那么,就可以一往无前地尝试。”
宁欢说到这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然后我成功了。”
“我按照大悲赋秘籍中提供的思路,根据自己修炼时候的感悟,进行了针对于自己状态的修改,最终得以穿越重重关隘,终于初入门径,练成了大悲赋的第一重。”
“那个时候感受着自己体内涌现出来的全新力量,我就明白,我走出来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不过即使走出来这条道路,但是我所面临的危险依旧没有减少。”
“因为即使说我有大悲赋的全本秘籍,但是这本秘籍是当初那个创造者根据自己的情况所量身打造的秘籍,可以说全天下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修炼成功。”
“我以大悲赋的秘籍原本为蓝本,创造出来了属于自己的大悲赋,但是同样也不过是盲人摸象,管中窥豹,难以窥见全貌。”
“所以只能够更加战战兢兢地前进,一边为大悲赋所为我打开的那片广阔武学天地而感慨,一方面,也要随时面临着将会一朝走火入魔万劫不复的下场。”
“在这种情况下,我对于大悲赋每一重的修炼都会进行反复的揣摩和预演。”
“尽量做到万无一失才开始进行修炼。”
“不过,好消息就是随着大悲赋的修炼,我那原本已经逐渐接近油尽灯枯的身体又重新慢慢恢复了生机和活力,尽管说没有真正如现在一般返老还童,但是至少并不用担心因为寿元将近而死去。”
“大悲赋乃是夺天机逆乾坤的武学,甚至可以真正修改一个人的生命层次,我甚至怀疑如果真正能够练到大悲赋第九重的话,可以做到长生不死。”
“但是大悲赋第九重的经文与修炼方法,至今我仍然一筹莫展,甚至说第八重的修炼大道,我也没有全数铺平。”
“不过在大量的尝试和推演中,我也逐渐发现了一些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端倪和窍门所在。”
说到这里,宁欢才顿住,目光看向宁夏:“刚才,你不是问了为什么吗?”
“天下之大,为什么我会挑选你作为我突破所用的炉鼎。”
“用你姹女神功的处子原阴来帮助我突破大悲赋第七重的瓶颈。”
宁夏听着宁欢的讲述,对于这位师尊的天才与不凡,她从来没有过怀疑,甚至说,宁欢就是宁夏有生以来见过强大而让人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心的存在。
只是,宁夏依然不懂。
“您救我养我,传授我武功,原本我的性命与生平所学,都是赖您赐予。”宁夏看着眼前的宁欢说道:“如果您真的想要我的元阴来修炼,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原本绝对不会推辞,甚至会认为这是我为您能够做到的微不足道的帮助,是无上的荣耀。”
“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