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议会的场景布置颇为现代。
像是扇形的阶梯教室,一层层逐渐叠高的弧形区域留给小贵族。
至于奥兰顿国王、萧农子爵、林正子爵这三位大贵族,“讲台的位置”早已为他们留有三张高座。
当祝平赶到的时候,已然就座近半。
他一手拄着的木制手杖,另一只手被丽娜搀扶,颤颤巍巍如同老人般,略过走廊,准备朝会议室中走去。
原本这根手杖是伪装的细剑,用来阴人的。
没想到真有一天派上了它“本该有”的用场。
就在他即将进门之际。
一位样貌颇为陌生的贵族挡在了祝平的正前方,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神色:“哟,这不是不难不死的霍尔男爵吗?
几天前战胜佩吉男爵时,如此的不可一世,而现在你的腿脚,比我家年纪最大的女仆还要笨拙,能被几个小毛贼打成这般模样,怪不得是莽夫。”
“说够了吗?”祝平拄着手杖,抬起来头看向对方,道:“你说够可以滚了!”
祝平的话看起来有些毫无威慑力,甚至还让人还有想笑。
就像是在青青草原无比狂妄的一只羊。
“你这莽夫觉得自己很能打是吗?敢不敢跟我进行一场贵族之间的神圣决斗呢?”陌生贵族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走廊的四周,门内不少贵族听到二人的谈话,饶有兴致的过来围观。
祝平的声音无比冷冰道:“你不配,让开!”
“真的吗?真的吗?你确定你真的是要打我吗?那你来打呀!我就不信……”陌生贵族有恃无恐,他欺负的就是霍尔这位伤号无法动手。
“嘭!”
这家伙说还没说完,祝平一脚踢出,面前之人瞬间在自己身前消失。
作为装饰的木制围栏碎成木屑,墙壁出现一道大坑,而刚刚那位陌生贵族就挂在墙壁之上,吭哧吭哧,半天都出不来气。
“我从未听到过如此无理的要求,但是我可以满足你。”祝平淡笑一声,将手杖挪开,丝毫不见伤势。
仿佛在说:被骗了吧!我这是装的。
全场围观的贵族噤若寒蝉。
看向祝平的眼神中带有些许的畏惧。
整个奥兰顿,贵族是要体面的,是要形象的,如此不在意外人的评价,鲁莽的出手打人,估计只有这位莽夫。
而远处,佩吉男爵刚刚赶到这里便看到了这一幕,眼神中带着无比浓郁的仇恨和恐惧,最终他心中的恐惧压过了恨意。
使得他低头绕过这一道纷乱的地界,从别的通道口进入,这位不可一世的贵族最终还是怂了。
入门这边。
人群中赶紧有人站了出来释放魔法,帮助这位挑事男爵条理身体,并辅以魔药救治。
前来挑事的陌生贵族弓成大虾的身体满满舒展开,魔药异常神奇,药效立竿见影。
他双眼中隐隐出现了些许泪光,恶狠狠道:“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在贵族议会中举报你滥用武力。”
祝平了然,原来这就是对方过来阻拦的目的,看似是挑衅,实则是“政、治攻坚”。
不由得笑了笑,用慵懒的声音回应道:“很抱歉,前几天遭遇了暗杀。
不禁让我下意识地认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都是敌人。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挡在我的面前,这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派出杀手的人是阻拦之人!
我觉得有必要有请贵族会议派人去查验一下你。”
“本爵士没有派出杀手,本爵士过来只是想朝霍尔男爵打个招呼,霍尔男爵误会了。”陌生贵族捂着肚子慌里慌张的否认,脸上挤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祝平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是不是要和我决斗?”
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如同温水煮青蛙。
“是不是想趁我受伤攻击我,来啊!反抗我,我就站在这里等你还手!”
直到祝平将对方的脸颊拍出脆响,扇出道道红印,他都没敢反抗。
这才作罢。
“是不是你贵族议会上自会见分晓,下一次别再当别人手里的枪,再这么愚蠢,第一个成为牺牲品的就是你!”
祝平留下这段话,还满脸都是巴掌印的陌生贵族扬长而去。
陌生贵族,包括他的同伴,包括围观的群众,连声都不敢吭,噤若寒蝉。
祝平在这里可以随便的打人,无人可以反抗,敢反抗就是排除杀手的雇佣者。
过来挑事?过来试探?一群有心机没胆识的家伙罢了!
这就是贵族与生俱来的软弱!
平时高高在上,掌握平民和奴隶的生杀大权,实际上,他们是最为懦弱的一群人,从未经历过风雨,看似是张牙舞爪的老虎,内里却是纸糊的。
摆在玻璃柜中,高高在上或许他们还可以继续装他们的老虎,但是玻璃柜破了,碎了,雨水一淋,就全暴露了。
欺软怕硬!可笑!可笑!
祝平走进议会厅,随便找个前排的地方就座,双手叠加撑着手杖,额头放在手背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国王、萧农、林正,这三位大贵族便出现在他们的高位上。
国王不复之前的慈祥,无比严肃道:“七天前,出现了极为骇人的暗杀贵族事件,所有杀手已经伏法,但杀手背后的雇佣者还在外逍遥。
在奥兰顿,绝不允许任何高贵的贵族被暗杀,不允许任何人触发贵族之间神圣的约定。
如果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