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也是看人家有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啊,这亲事定了,多少就有些不重视了,依着我的意思啊,还是自家人靠谱一些,染坊那里,让你侄儿也帮忙管一些,日后也安心不是?”司大伯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不甘心染坊的事情罢了。
司父早就知道他心里憋的是什么屁了。
正要说话,姜三郎的声音传来:“谁说不重视了?”
姜三郎走进来,后头的钱铜搬着一桶酒。
“这酿酒花了不少的时间,刚刚酿好,桂王妃便说要办宴会,用我们家的葡萄酒,一直在忙着这个事情,这不是宴会结束,便送酒来给我岳父喝了?”姜三郎气势十足的说道:“怎可能少岳父的。”
姜三郎如今知道司家的情况,在司家两个大伯面前,自然强势,他不强势,岳父一家总要被欺。
岳父身子不好,这些年性情也温和不少。
司言是个姑娘,很多话不好说,他不介意来做这个恶人。
司父和司言都有些意外和惊喜,特别是司父,一脸欣慰的表情:“三郎来了,三郎来了就好。”
司言则是笑了笑。
他们都没有想过三郎会亲自来送酒的事情。
一来路途远,二来刚刚做事情多,顾不上。
那里知道会做的这样周到。
“岳父,您来尝尝这个酒,看喜欢不喜欢喝。”姜三郎温和的说道。
让钱铜倒酒。
司父尝了尝,眼前一亮:“好喝,早先我也喝过别的葡萄酒,却是没有这样香甜的味道。”
喝完,他勉为其难的说道:“给他们也倒上一点尝尝吧,只是这东西贵重,是孝敬我的,稍稍知道味道就好了。”
司父就是一个老顽童,自己嘚瑟的时候,也很嘚瑟。
钱铜倒酒,他又开始臭屁的说道:“三郎就是有心,这么远,又是刚做了一点,特意送来不说,还送那么多。”
“”
“这旁人的女婿啊,愿意差人送来,也算是极其有心了。”
“”
“大哥,我记得你那个女婿,不是说开了个什么点心铺子吗?没见到人送来,是不是差人送了啊?他那个点心铺子可不远的。”
司大伯一脸无语。
他怎么也没有猜到,姜三郎会亲自来啊。
一时之间矮人一截。
姜三郎也知道自己岳父是个什么脾气,把包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还带了一身衣衫,年那会儿,我大嫂给你绣,走的时候不是没有绣好吗,后头绣好了,特意嘱咐我带来给您。”
“哎呀,这可真好看,你大嫂的手艺,没的话说,她的玲珑坊,桂城第一,没想到有空给我绣衣衫呢。”司父更是嘚瑟了:“大哥,你那件也是玲珑坊的吧?只是玲珑坊的衣衫,卖的都是绣娘依着他大嫂的花样子做的,我这个本人绣的,多少绣工有些差别哈。”
司大伯脸色已经彻底垮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司父说道。
等他们走了。
司父拍了拍桌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