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看到李嗣业的反应有些异常,就慢慢朝着他走了两步。然后,李泌突然发力,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可刚刚跑出去两步,他就被一人从后面抓住,然后顺手夹在了腋下。
“阿耶,你答应过我不打我了。”李泌在父亲的夹持下扑腾着喊道。
“我答应不打已经懂事理的李泌,可没答应不打这好色之徒。”李承修怒气冲冲的吼道。
“阿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承休也不多说,将李泌夹持到树下,将他按在那只矮桌上。
“阿耶,你敢犯禁吗?”
“皇帝口谕只说要好生教养你,我正是奉旨凑你。”
李泌眼看自己要挨揍了,左右看了看,就朝着正傻乎乎的看向这边的李嗣业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我阿娘来。”
李嗣业正要撒腿向后院跑,就见李承休手中的教鞭指向他,“你也想挨顿打吗?”
李嗣业乖乖的站住了。
今日休学,书院里只有后院学堂那些平日里也住在这里的学子。可这会他们都遵守午睡制度,一个也没有到前院来。
至于周氏和武明娘母女,估计又在偏院缝补那些学子们换下来的衣服。所以,这会李泌喊破天估计也没人来救他。
趴在矮桌上的李泌只好把目光落在鼾声如雷的老先生脸上。老先生歪倒在矮桌旁睡的正酣,丝毫也没被这父子俩的折腾声吵醒。
李承休已经扯了李泌的衣裤,准备动手了。李泌无助的看着老先生,说道:“你若是有良心,现在就醒过来。”
李承休手里的教鞭已经举了起来,可原本睡得流哈喇子的老先生此时却睁开了眼,说了一句,“大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承休有些懵了。
李泌说那话他是听见的,奇怪的是老先生竟然真的醒了过来。
“我、我在教子……”
虽是这么说,教鞭已经放了下来。
李泌觉察到李承休按住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松开了,就侧身一滚,翻到了矮桌的另一边。然后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腰带已经松开了,抓着裤腰就朝后院跑了。
李承休看到儿子跑了,就丢下教鞭“唉”了一声,坐在了矮桌旁。
“老先生醒的可真是时候啊!”
“你儿伸手掐我的时候你没看见吗?”
李承休愣了一下,骂了一声“竖子”,然后就要起身捡教鞭。
“大先生,你这是何必呢?难道你也相信他们说的小先生已经怀春了吗?”
“不相信。”
“那你这是为何?”
“恶名,他若是顶着这个恶名,以后万事休也。”
老先生这才明白,李承休打李泌,并不是因为李泌去看小娘子这件事,他还不至于糊涂到认为自家儿子小小年纪便已怀春。而是因为他做的这件事十分不妥,留下了一个好色的恶名。
读书人历来重名声,况且李泌是长安城有名的神童,若是传出去他有这种爱好,那还了得。
“小先生年幼,倒是不至于想那事。大先生,我倒是觉得此事只有一个办法,方可挽回小先生的清誉。”
“嗯?老先生的意思是……”
第二天一大早,靖安坊杨家门外就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脸面俏丽的女子的说道:“摩诘先生,该是我的错吧?早知道小先生来此是为了招收学子,那些学子说那事儿的时候,我就该先问问小先生,而不是让老先生和大先生训斥他,让他的名声受损。”
一身士子穿着,显得fēng_liú倜傥的王维摇摇头说道:“能让小先生看在眼里的学子,那一定是可造之材。只是,他做事情多有异常,自己跑到这里等着人家,确实不妥。”
“小先生早慧,想的自然与常人不同,他如此行事定然有他的道理。大先生让我二人来此,我们把事情做好就是,也好保住书院和小先生的清名。”
“女先生说的对,等会进去了,还请女先生多多进言……”
两人说话的时候,大门打开了。一位有贵妇相的夫人在一名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劳驾两位先生久等了,只是,今日我等要去东都,就不方便在家中接待两位先生了。”那妇人说道
二人愣了下,心说这家人这是要离开长安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妇人又说道:“青上书院的大名,我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书院想收小女为学子一事,怕是不太方便。”
“夫人是要离开长安了吗?”
“本来就是暂住,今日就要离开了。”
说话的时候,两辆马车已经赶了过来。从大门里又走出来两个人来,武明娘和王维看着那个顶多只有十岁,却已经长的如粉雕玉琢般的女孩子,心里都是暗暗称奇。
怪不得小先生一心想把她收进书院,这等小娘子真的是人见人爱啊!
“玉环,过来给两位先生行礼。”那妇人说道。
那个叫玉环的小娘子走过来,对着这二人盈盈行了一礼,然后就被一位老妇领着去了马车那里。
武明娘心里着急,想着这女孩子今日走了,李泌“好色”的名声就再也洗不清了。
于是,她急忙说道:“夫人,青上书院是这城中数得着的书院,想必你也知道。书院爱才,想让你家小女去书院读书,可没曾想你等就要去洛阳了。”
那夫人回了句,“对不住书院和二位先生的美意了”。
武明娘又说道:“夫人你看这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