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大梁的六国会盟,业已进入焦灼之态……
轰然一声巨响,楚王暴烈的脾气上了头,血气翻涌,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
厅内骤然静下来,余下五王皆惊愕的看向楚王,大家都知晓楚王易怒,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是直接便撒了出来。
楚王踢了几案,紧接着说道:“我楚熊不会同意如此划分,距离秦国的最近的除了韩国便是我楚国,韩国无力,发兵秦国,我国亦是首当其冲,当仁不让的,这些都无甚可说。”
见五王齐齐点头承认,楚王又说道:“出兵以后,我楚国当居首功,这分的甚渺无人烟之地,这是让我楚熊领着军队去流汗流血,各位好坐享其成呀。”
韩王韩代,守着祖先基业,一代不如一代,依旧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撇了撇嘴道:“这七国哪一寸土地不是曾经的韩国的,韩国也得大头。”
好一出空手套白狼,听得韩王此话的五王,齐齐划过这一个念头。
赵王赵琪忍不住笑了,好容易止住了笑,说道:“我赵国,兵力最强,其余皆也隐压你们六国一头,说来,我国合盟有些吃亏,秦国中心栎阳城,我赵国要定了。”
魏王魏岚也有些坐不住了,作为此次会盟的东道主,如何甘于人后,他接住话茬范:“此番会盟,乃是我魏岚提起,盟主也是我魏国,否则何来的六国会盟,秘分秦国。这中心之城,我魏国当之无愧。”
齐王齐驩心里不屑极了,一群莽夫,如何懂得治理那不知教化的秦国。几代之前,齐国稷下学宫的建立,天下人才皆会聚齐国,岂是这群匹夫可堪比拟的。
想通此处的齐王,甚至有些想放声吼嚷俩嗓子。更加坚定道:“我齐国为大才之国,能更好的治理秦国国都。”
洛国洛叶嘿然一笑道:“既是独争一处,我洛叶少不得也要掺合一二了。栎阳,洛国也想去治理治理。”
原来君王们,吵起架来,也如同巷口,那张大娘、李二婶一般,七嘴八舌,乱嚷嚷一片,不知该听谁的话好。门外的阍者如是感慨道,不过为何突然就吵得如此激烈呢,就差挽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半个时辰前
六国君王知晓今日商榷的内容,可谓是春风得意,各个龙行虎步,恨不得打上两套拳的样子,欣喜之色,好似快要溢出魏国大梁了。
“啊呀,韩王~几时到的,怎得不等着与我一起啊?”齐王驩见着韩王代早早到了,径直上前与其招呼。
“嘿嘿,是齐王啊~今日晴空万里,难得好日头,特早出来一步,观赏一番。”韩王代回道。
“哈哈…”两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咦,还有比我先到的吗,韩王、齐王~二位聊些什么呢,如此开心?”洛王叶踱着轻快步子,朝着二人走来。
韩王代、齐王驩一齐望向前来的洛王叶道:“洛王,难道你就不开心了?”
“哦,谁惹着洛王兄了?弟弟教人去休整休整。”楚王熊大跨步行来,嘴里还念叨着替人撑腰。
“楚王这是动了什么怒火呀,可是我国人有何礼数不周全之处?”东道主魏王岚姗姗来迟,问道众王。
众人嘿嘿一笑,揭过此话不提。复各自落座。
“今日商讨的目的,都已知晓了吧。那我便不再多说了。诸位请过来看这份舆图。本王已划线做了记号。”魏王岚指点着身前几案上的舆图与五位王说道。
“好,待我楚熊先开一回眼。”楚王熊第一个起身应和道。
“我也来看看魏王是如何个安排法?”赵王琪不甘落后,紧接着便跟上了楚王熊。
“好!”余下三位,洛王叶、韩王代、齐王驩齐口应声,同时上前去。
正要细看,楚王熊、赵王琪已是指着舆图之上的秦国首都问道:“秦国栎阳为独自圈出?”
魏王岚回道:“国都,一国之心脉,魏国恰为此次东道,归属魏国,岂不遥相呼应。余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池,五位,可各取所需。西城之大,可两国共同拥有。”
“军事如何划分?”洛王叶沉吟片刻后问道。
“魏岚觉着,楚国可借道韩国,作为前锋军队,先给秦国一个重创。;而韩国,可就地供给粮草锱重;齐国、洛国再后继发力,教那秦国做一回被痛打的落水狗;彼时魏国再领三军强势来袭,到时,那秦国新君小儿,嘿嘿,必然屁滚尿流,痛哭流涕,来向咱们六国痛哭求饶…”魏王岚缓缓道出了此行计划。
“狗屁不通…”楚王熊不想再听下去了,一脚踹向了几案。
六王大动肝火的缘由,便是在此。楚王熊踹翻了身前几案,余五王皆持反对理由。
门外的阍者正寻思着如何是好,那厢房门突地开了,门内走出一人,正是那楚王熊,正要上前见礼,便见其怒气冲冲的离去。
偷偷觑得一眼,只一眼,吓得他心惊肉跳,立刻合上房门,装作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房内的几案无人收拾,一地狼藉,魏王岚见算盘不成,也只得无奈作罢,相机再谋。
今日无心再周旋的魏王岚,与齐王驩、赵王琪、洛王叶、韩王代一一致歉,并相约改日再谈。
吩咐阍者叫人收拾议事厅,魏王岚便直奔楚王熊落脚驿馆,得知的是门客回话,楚王并未回驿馆。
一番打探,楚王熊去了城外田猎,满腔怒火,看样子,是要朝着牲畜发力了。魏王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