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好。”
刘邦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已经浩然道直至元神境的法门悉数推演而出,你们可以自选法门修持。
或能将元神重塑一番,战力更上层楼。”
“嗯!”元氏二女同时点头。
二人长相近似,唯有气质不同。
一者端方清冷,一者怯弱精灵。
同时开口说话之时,更给人以赏心悦目,目不暇接之感。
四人联袂,结伴下山。
谢剑衣催使法门,隐去了四人的行迹,不至于被普通弟子注意到。
她们心思皆系在了刘邦一人身上,却全都忽略平台角落里,太山娘娘还孤零零地守着。
眼见四人离去,太山娘娘有些气恼师傅不关注自己,但也无可奈何,摇头连连叹息,转而离开此地。
今日之后,她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
“我闭关半月,并未想到这么一段时间,道友竟能召来如此多的弟子,而今烂桃山快要装不下了吧?”刘邦与三五个青衫弟子擦身而过,转头看了一眼,回身与谢剑衣说笑道。
谢剑衣抿唇轻笑,点了点头:“此非我之功,实在是浩然道根本法对天下修行者吸引力都太大了些。”
她神色转为郑重,接着道:“不过随着弟子日趋增多,有几件事亦是我等必须要考虑的了。”
“何事?”
刘邦内心隐有所感,却不明示,任由谢剑衣发挥。
谢剑衣正色道:“其一自然是另立山门之事,烂桃山已经住不下如今这般多的弟子,更何况而今每日都有新弟子上山来投?
道主既然择定佘山为本宗山门,不妨尽早出手,将佘山收入麾下。
其二则是传道玉碟。
本宗如今尚未有传道玉碟,不受‘代天行走’的庇护。
如此一来,门下弟子修行之时,便有可能为道鬼邪煞所趁,此事若不解决,久而久之,积重难返,本宗难保不会成为另一个大日宗。”
这一点却是谢剑衣最为担心的地方。
她出身大日宗,最知大日宗真实情形。
但对于这一点,刘邦却并不太担忧。
眼下门下诸弟子,受不受‘代天行走’的庇护,于他们各自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事。
他们所修之道,乃是浩然道。
在浩然道的体系中,有天道,有阴阳,有星辰,亦有五行、江河山川。
如此完备的道统体系,正是为了另立中枢,取如今玄天而代之。
浩然正道长河本身浸润着每一个浩然道修行者的性灵,化为一颗颗河中星辰,如此一来,道鬼邪煞想要侵蚀他们,首先就得侵蚀浩然正道长河本身。
若在从前,还存有这一线可能。
如今却是半点可能也无。
也就是说,只要修持浩然道的修行者,九成九没有被道鬼邪煞侵蚀的危险。
但获得传道玉碟,处于代天行走的庇护之下,其实也并非全无好处。
至少有传道玉碟,浩然道就是正经门派。
一旦与其他门派相争,代天行走们多会坐视不理,绝不会横插一手,反过来攻伐自己。
只不过如何骗过代天行走探查,把浩然道伪装成普通宗派道统,仍需要刘邦连同谢剑衣等人反复斟酌才行。
“当时草创浩然道,门下只设立二堂。
传法堂,刑堂。
其中传法堂有我徒太山娘娘作为首座,其本身修为在大圣之境。
刑堂尚无首座,暂时由我代管。
如今随着山上弟子增多,只这二堂已不足以归拢所有弟子,所以须要道主定夺,是沿用世间大多宗派,以师徒关系划分宗派,分内外二门、真传弟子,还是以法门修持划分宗派弟子,诸多弟子皆以天资不同,所修法门不同,划分入各堂之中?”谢剑衣向刘邦轻声询问道。
她作为大日宗护法神时,掌控大日光世界。
对宗派之事自然孰知,运用得当,信手拈来。
所谓以师徒关系划分宗派,便是设立几位长老。
依照长老修为高低,分出内外,拜入外门长老手下者,则为外门弟子,拜入内门长老座下者,则为内门弟子。
除此以外,另有诸堂首座,所收弟子皆为本门真传。
真传弟子可以修持宗门根本**,受最多资源培养。
内门弟子次之。
外门弟子更次,地位只比一般杂役高出些许。
而依所修法门划分宗派弟子,便没有那般多的讲究,这些弟子不必拜入任何门派高层座下,只消为宗门做贡献,依照贡献度去传法堂兑换修持任何自己想要修持的法门。
后者相比于前者,后者秩序松散。
前者相较于后者,等级较为森严,亦生出悖逆天和之事。
刘邦前世亦为一超绝道统之主,自知两种制度孰优孰劣,因而开口道:“本宗法门总纲,便以天下人人如龙作为主旨,自不需要限制门下弟子,划分三六九等。
我以为当依所修法门,为宗门做出的贡献多少,来规划宗派。”
“善。”
谢剑衣轻轻点头,她也属意后者。
进而道:“那便将本宗暂时划分为传法堂、刑堂、考功堂、事役堂四堂并行如何?”
“嗯。”刘邦点了点头,道,“吉天和做事勤恳扎实,较为老练,擅长主持庶务,可为事役堂首座。
聪明子行事圆滑,滴水不漏,可为考功堂首座。”
谢剑衣记下二人名姓,之后会细细考察,看看二人是否有能力充任一趟首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