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史慈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十来人想去攻城?
明廷莫不是急出了癔症?
他一念至此心中大惊,赶紧的看向刘毅,旋即发现刘毅双目清明,并不像是得了癔症的那般模样。
既然不是癔症......
太史慈沉吟片刻,对着刘毅拱手道:“明廷,恕慈愚钝,实在是想不通怎样才能做到十数人夺城,还请明廷教我。”
刘毅对太史慈这样说毫不意外。
即便是他自己,在听说过历史上有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一开始都没向这方面去想,更不要说现在还从未有过先例。
刘毅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是有原因的。
在他前世历史中,出现过不少次以十来人的兵力占领城池的情况。
有十来个倭寇吓得举县逃跑的、有十四鞑子骑兵占领广州的、有一个班的日本兵占领平遥县城的,更有一百二十八日军骑兵占领当时的热河省会承德。
刘毅总结了一下,之所以会出现这么离谱的情况,靠的其实不是实力,是凶名!
那些人是靠屠杀杀出来的凶名,所以才让人不敢反抗,而他刘毅恰好,歪打正着,在黄巾贼寇中同样凶名赫赫。
原因很简单,他击败黄巾之后都会把其中的罪大恶极之辈挑出来砍了,因此每次都会把黄巾投降的中高层杀个七七八八。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嫉恶如仇刘宏远”的习惯早就是北海皆知,而且这一次他又只身踏营,刘毅估么着现在这个事迹应该已经是传到了另外几县黄巾的耳朵里。
谣言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传越离谱的,虽然他实际上只杀了三百人左右,但是别人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一点,只会说“刘毅一个人杀了黄巾数千人,太凶残了!”
刘毅暗笑一声,保不齐他现在已经是三头六臂的凶神形象了。
所以那些自忖不是好人的黄巾贼寇知道刘毅已经进城之后,失去了城墙这个乌龟壳的庇护,在知道打又打不过,被抓就是死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肯定就是逃跑,实在跑不掉了才会考虑反抗。
而刘毅要的就是他们跑,把他们吓唬的弃城而逃。
太史慈觉得不能理解也很正常。
要是十来个人就能攻城,还要大军做什么。那些围城数月,数年的岂不都是废物?
刘毅想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即使是不向太史慈解释,只要他下命令,太史慈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他前去。
但是既然太史慈能够作为独当一面的帅才,那么给他灌输一些非常规的作战方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刘毅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胡茬,他发现需要装高深莫测的时候还是有胡须比较方便些,一时有些悻悻,就改为一声轻咳,缓声道:
“子义,我且问你,若是你我之带十余骑乔装出城,那些在昌安中的探子,以及布置在沿途中的探哨,是否会认为这出城的十余名骑兵是去攻城的?”
这还用问?
要是我放出去的探子回来向我汇报说有十来骑兵前来攻城,我肯定砍了他。
太史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自是不会。”
刘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没有得到我们大举进攻的情报,那么这些城池自然是不会紧闭城门的,也就是说,我们这十余骑可以直接进城,那样就可以省去攻城的环节,直接将城夺下。”
太史慈注视着侃侃而谈的刘毅默然无语。
这就是明廷所谓的办法?
这不是攻城,这是乔装混进去!
要是将领带着十来个人混到城池里就能把城夺下,那还筑城做什么,那还要守军做什么?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刘毅,只能沉默以对。
而刘毅发现太史慈好像在用看傻子的眼神在看他,不禁有些讪讪,他也发现了自己这般说辞似乎有些不大靠谱。
刘毅摸了摸鼻子,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说道:
“子义,想要完成十数人夺城之举,必须要有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先说人和,你我屡战屡胜,在北海黄巾中薄有威名,而且我更是凶名在外,反观北海黄巾屡战屡败,又军纪松弛,且不得人心,不会得到百姓的协助。”
刘毅见太史慈面露思索之色,继续说道:“加上北海黄巾头领都已经接到了被我们攻打可以撤退的命令,所以撤退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因此他们一旦确认我们进城,很有可能会直接逃跑。”
他笑了笑,“毕竟性命只有一条,没了张角的蛾贼更是惜命。”
“再说地利。”
刘毅自矜一笑,“想必我只身踏营的举动已经传到了其他县黄巾的耳朵里,他们此时应该知道了无妄境以为着什么,之所没有逃跑,无非是有着城池这个壳子,以为能够依仗地利,即便是无妄境也不大可能单人攻城。”
“但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们已经进城,吃去了那个壳子,他们很可能会直接逃跑。”
刘毅发现太史慈已经开始颔首赞成并且目露期待之色,他嘿嘿笑了一声。
这真香来的还挺快......
不过刘毅并没有调侃太史慈,也没有卖关子,而是微笑道:
“所谓天时,现已到了十一月,天气变冷,以黄巾的能力几乎不可能在冬季兴兵,所以徐和才会命令北海各县才发现我要进攻的时候主动撤退。这是因为他不会在此时布置援军,只能让北海各县独自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