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永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天源道长微微侧过头,“除了皇上,她们都知道了。”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心与不安。
什么?她们?!这么说,皇后也知道了?
永陵惊骇之后,瞬间明白所谓的天下至尊之人是谓何?真是天下至尊啊!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力不从心!
马蹄声越发大了起來,士兵们就要到了!
永陵心中一喜,“那么就麻烦道长帮本王抓了这些人由皇兄定夺!”
天源微微颌首,猛地飞身向前,向其中的黑衣人直击而去。
“快去带走那孩子!旁的人先不要理会了!”那个不男不女的诡异声音再次大声叫了起來。
带走那孩子!
只见几名黑衣人应声四散而去,分散到了各个殿中,永陵着急地朝一个方向跑去并带了大批侍卫。
那些黑衣人紧随而來,只留下了那个最为诡异的黑衣人留守在那里。
“如果你继续作恶,那么我也救不了你了。”天源的眼中射出了寒光,语气里竟有几分惋惜,“练了那样的功法,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妖物就是为了去伺候这批天下至尊?这仿佛不是你的追求。”
那黑衣人不语,忽然亮剑道,“我不可能听从你这个老道的言语,你以为的追求不是我的追求!”
“是吗?”天源淡然自若地躲闪到了一边,“那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当初被逐出师门不就是因为你那天下至尊的理想吗?今天,怎么在为他们做如此下作的事情,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天源一边闪躲,一边质问道,整个身子如同游蛇一般躲着黑衣人的攻击,灵活自如。
黑衣人怒意四起,出招越发狠毒了起來,角度都极为刁钻狠辣,不容对手躲闪,天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狠狠地反击了起來,几掌下去,那位黑衣人顿时被震慑,猛地退到了一边,连手中的剑都忽然成了两半。
黑衣人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为何?!”
天源不语。
“你为何要为了这种皇家的破事來和我作对?”黑衣人的语调竟显出了几分愤怒。
“那你又为何要为了皇家的利益來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天源质问道,旋即狠狠地撂下了一句,“赶紧给我带走你的手下,不要出现在六王府中,否则,六王和我都不会放过你!”
那黑衣人一阵冷笑,“我需要你们放过吗?已经听见婴儿的声音了呢!”
果然,那婴儿凄厉的哭声传了出來,六王的调虎离山计沒有成功,天源顿时紧张了起來。若是真的给他们抓到了孩子,这可就……
忽而,只见六王也回到了庭院之中,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衣人的头颅,“这是你同伴的,若是你继续不依不饶地追杀那无辜的孩子和女人,本王会恩准你的头颅在城墙上悬挂十年!死后都得不到全尸。”
那黑衣人一直蒙着面,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他的注意力并未停留在那颗头颅上,而是瞪着一脸戾气的六王。
“待我杀了那孽障再回來同师兄好好地聊一聊。”说着,那黑衣人便如脚踏凌云,飞身朝着那内殿而去。
师兄?六王一怔,满眼疑惑地瞧向了天源,只见天源已经朝着黑衣人追了过去。
无数的官兵冲破了六王府的门,鱼贯而入,六王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冲到了各个屋子去搜寻黑衣人,又留守了一部分在门外,以防黑衣人突然來袭。
房门骤然打开,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上,且不说之前璟萱诞下皇嗣时鲜血淋漓,光是这黑衣人大开杀戒,一入门就直接砍杀了三个侍女就让这个屋子血腥不堪。
天源眼见着那些无辜的生命一个一个被他杀死,立马追了上去。两个人便在桌边周旋着,再次展开了一场厮杀。
趁着此刻,永陵破窗而入,直冲向内殿,只见这内殿中一个年纪尚小的侍女死死地将婴儿抱在怀中,婴儿哭泣着,她也哭泣着缩在一个角落。
永陵小心翼翼地踱了过去,轻触了下那个女子,只见那个女子猛然一惊,无神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希望,她紧紧地抓着永陵道,“王爷……王爷……”
忽而,背后竟出现了破门之声,只见那黑衣人冲入了内殿,天源也冲了进來。
永陵一怔,赶紧将那名侍女挡在了身后。
那黑衣人见到婴儿一笑,“这可不就让我找着了,这种孽障必须死!绝对不能留下來!”说着,他手中便亮出了一把新剑。
永陵将身后的侍女拉到了窗边,“你快点往外跑,将孩子护好!”说着,便将那女子托了起來。
黑衣人的剑也在这个飞了过來,天源急忙冲了上去,在半空中死死地握住了那柄剑。当场,双手就是一片鲜红之色。
那侍女见状大叫了起來,永陵也顾不得她的惊惧,猛地抢过孩子将她推出了窗外,自己紧接着跳了出去。
那黑衣人见状,眯起了眼,“先杀了那个妖孽女子也是不错!”说着,便转向了璟萱。
无数的士兵忽然冲进了内殿,将那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见状不好也沒有半分想逃的意思,他凄冷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内殿,哪怕是在所有的士兵宝剑的威胁之下也沒有丝毫露怯的样子。
天源微微松了口气,“你这个孽障!竟然如此残害女子和孩童,真是师门不幸!”
黑衣人冷笑,“师门不幸?!我早就不是那里的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