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
璟萱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毒色,她狠狠地看着身旁的人,“放开!”说着,她便甩开了身旁的侍女,“去叫王爷來!”
那些侍女竟然都退到了一边,沒有一个人动弹。
果然有诈!
璟萱强忍着痛苦瞧着那些侍婢,她们个个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动也不动,这些人瞧着眼生,不是平时伺候自己的那几位。
天!
这是有人要致自己于死地么?璟萱惊骇,胎气震荡,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來,这个孩子已经在自己身体里将近七个月了,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难道这孩子……
“啊!”
璟萱痛得一阵一阵地叫了出來,她只见身旁那些本來面无表情侍婢个个面色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停地指指点点。
“地上湿了……”
“那是羊水,羊水破了!”
几位丫鬟接连惊恐地喊了出來,接着,只见那些丫鬟接连跑出了屋,竟沒有一个过來看看璟萱的状况。
璟萱面目狰狞扭曲,痛苦地紧紧抓住了锦被,手背上的青筋暴出,难以遏制地惊叫着,“來人呐!來人!”
她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小生命正在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的身体,她疼得简直要昏了过去。
璟萱努力地保持着自己清醒,几番痛苦的喊叫之后,浑身虚脱,她无力地瞧着门外,有种置身地狱的感觉。
精疲力竭,懵懂之间,璟萱仿佛听见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只听见那人幽幽道,“你來到此处本是为了求生,却沒想到这是最直接的寻死之路,真是可笑,也许,我这次是真的作孽了……是我对不住你了,但是请你明白,我们都是女人,我也只是想守护住我心爱的人而已,你的存在对他是极大的威胁。”
她是王府里的那个女人吗?仅存的意识让璟萱冒出了这个念头,是她么?
“即便我不妒不怒,也不能容你害了王爷,毁了我的家,所以对不起了……”
璟萱闻言,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救自己了!她竟然为了心爱的人这么狠毒……璟萱惊恐之中夹杂了几分悲凉和愤恨,还有着隐隐的……佩服。
一阵血气涌上了头顶,璟萱的意识再度模糊了起來。
此刻,皇宫之中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且不说那春季的御花园等地方百花齐放,使人瞩目,光是后宫那一群群千娇百媚的女子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三年选秀,三年的轮回,每每瞧见那千姿百态的女子踏入这粉妆玉砌的宫廷,总会有人带着无比羡慕的目光,望着她们远去背影的目光虽然有担忧和不舍,更多的却是无比得称羡。
她们因入宫而无比荣耀,宫廷也因她们春意萌动。
坐在铜镜前的皇后瞧着镜中自己的面容,不禁蹙眉唤道,“再多打一层粉吧,看得人会亮些。”
皇后再美,再端庄华贵都敌不过这匆匆岁月,她老了,真的老了,脸上都多除了无数的细纹,每每瞧见这些,皇后都是一脸愁容。
若兰赶忙拿起了梳妆台上新制的香粉,这香粉乃是皇上特意送给皇后的,这样,皇后会心情好些吧。
“昨晚如何了?”皇后随口问了一句,从梳妆台上挑选了几个饰品在头上比划着,今个儿也有不少的新妹妹來,她可不能失了分寸。
以往都是侍寝次日会有一两位新小主过來请安,皇后这回为了压低那帮新人的气焰,特意吩咐了下去,无论是否有宠,都得过來请安问礼。
若兰帮皇后扑了香粉,拿着篦子帮皇后梳理青丝,闻得此问,不觉笑道,“还能怎样?一切如娘娘所愿。”
皇后一笑,明面上她是给了每个人侍寝的机会,可是这到底有宠无宠,还不是在于皇上本人,这绮贵人实在是嚣张了,自然是不能给她真正承宠的机会,错过了这次,下一次她承宠的日子是在下个月了吧。
呵呵,好好地让她守这一个月的空房。皇后得意地一笑。
“皇后娘娘,已经有几位多嘴的下人将昨晚的事情传了出去,说是绮贵人入了承露殿却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这下,她可算是成了宫中的笑柄了!”若兰掩口嗤嗤地笑着。
皇后微微敛容,“那么……她……沒有发觉什么吧?”
若兰得意地一笑,“她能发觉什么?再说了,她发觉什么,她能说么?明面上,皇后娘娘可是给了她最大恩惠,是她自己时运不济,她若是说了什么,在外人眼里那是不识抬举!”
皇后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是啊,她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人,若是真的懂得人心叵测,就该在得了高位后谨言慎行,沒想到自己为了压制大司马家的女儿特意给了她贵人之位,她还这么嚣张。
若非如此,皇后也不屑用这些个下作的手段去同她小小妃嫔计较。
“奴婢一早就听见花园里几位小主的争闹之声,只怕是那绮贵人已经丢尽了脸,得罪尽了人。”若兰笑道,眼中闪过几缕狠毒,“据说昨晚,她就不少的小主闹了起來,特别嚣张,今个儿,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來?”
皇后深叹了一口气,“她若是个聪明人就该学会同六宫交好,像她这样,即便是死了,也是自找的。”
说罢,皇后又拿起桌上的眉笔,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像绮贵人这样的无名小卒倒还沒什么,只是王府里的那位怎样了?”
“皇后娘娘妙计连珠,那些人当然只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