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道您就不是为了自己活着吗?”璟萱蹙眉问道,“为何,臣妾看到的都是您不珍惜生命的表现?难道活着,对您而言就是这么痛苦的煎熬吗?那么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呢?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呢?”
轻柔的话语夹杂在这狂风之中也多了几分力道,永煌终于抬头,颓丧地瞧着面前的女子,不再多言。
静默了许久,璟萱算是送了口气,她不希望永煌再失常到给她带來旁的麻烦,毕竟他如果死了。她就百口莫辩了。
“皇上累了。臣妾去叫下人早些送皇上回去歇息!”璟萱微微欠身行礼就准备出门去叫那几位奴才,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了她,狠狠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一双炽热的唇就这样附上了她的面颊。接着,咬向了她的唇瓣。
那双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腰肢,让她不得动弹,璟萱瞧见他眼中的那抹霸道,伤感,还夹杂着些许甜蜜,感觉自己就是他唯一的期望,唯一的指望,一切感情的发泄,她能感觉到那唇瓣和舌尖搅动的点点深情。再不忍心推开身边的这个失控的男子。
此刻的缠绵,让璟萱心思再度复杂了起來,今夜,她清楚地看见了这个坚强的男子因自己的死而落泪,而失控,甚至要放弃天下,可是……她怎么也原谅不了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此刻的永煌紧紧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发泄着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想念,狂风骤雨般的吻之后,永煌放开了身边的女子,这个神韵和面容都与“她”十分相似的女子,不断地告诉自己,面前的女子只是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他不可以过于倾心,不可以表现出过度的迷恋。这不是一个优秀的帝王该做的。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一脸错愕的她,面色依旧凝重。
“皇上……”璟萱面色潮红,微微颌首,“皇上,今夜还是让臣妾送您回去吧!”说着,便蹲下了身子。
永煌微微颌首应允,“朕还有些折子要看,咱们一起出去吧!”说着,他就伸出手扶起了身旁的女子。
璟萱紧张地扶住了他的手,由他牵着踱到了庙宇之外,只见那群奴才在门口已经焦急地守候了许久,见到他俩出來欢喜地跪倒在地。
永煌依旧不想说话,只听见璟萱道,“皇上累了。还劳烦文公公送皇上回去了!”
文公公赶忙作揖应道,“娘娘客气了9请皇上和娘娘上轿!”
璟萱轻轻颌首,却见永煌正意味不明地瞧着自己,她不禁脸红,只是行了礼,便躲入了轿内。
璟萱内心不安,一路上的颠簸坎坷,让她心也七上八下,不得安宁,这具遗体,应该是刚刚到的宫里,永煌就让她第一个见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旁的缘故也未曾可知。
且不说自己的事情,就是这具遗体的到來一定会掀起后宫轩然大波,璟萱忖着,却始终沒想到灾祸那么快就到來了。
那夜后,永煌常常到璟萱殿中闲坐,每次到來都是一脸颓丧之色,不言不语,二人静默了许久,也不觉得尴尬,就骤然离去。也许是那一夜,璟萱得到了帝王难得的些许信任,也许只是为了凭吊那逝去的爱人。在外人眼里,璟萱越发得宠了起來。
几日后,众妃來到皇后殿中请安,自然是说起了最近不安之事。
皇后淡然自若地捧起了一杯茶,抿了抿,“最近宫中风言风语不少,什么鬼神作祟之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众妃纷纷起身道,“臣妾惶恐!”
皇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嘴角溺着一个神秘的笑,“你们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不妨來问本宫,何须传那些神绊啊的事情,弄得后宫鸡飞狗跳!”
妃嫔面面相觑,瞧见皇后未有怒色才稍稍宽了心,不大明白皇后这是何意。
“其实这件事,本宫早就该告知众姐妹了。这样后宫也不至于这样不安宁了。到底是本宫的错。”皇后淡淡道。
周才人不禁道,“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皇后说什么,姐妹们都会听从,好奇心生事的这种情状,想來是不会再有了。”此话略有恭维之意,只是这言语间不免承认了造谣生事一事。
几位妃嫔对此无奈地叹了口气。周才人实在是无才无德,蠢笨无能。
“本宫今日就说了此事,來了却诸位姐妹的好奇心吧。”皇后嘴角漾起了一个温和的笑,说着,她朝身边的侍女点了点头。
只听见那侍女道,“是,奴婢遵命j上,在未登基前可是位fēng_liú的王爷,年少多情,情窦初开的感觉谁都有过……皇上便看上了一位女子,而那位女子似是也对皇上有意……可是那女子却是个蛇蝎心肠的狐媚!”
护甲狠狠地嵌进了木桌之中,璟萱不由得怒火骤起,转念,她便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瞧见不少妃嫔冲自己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赶忙掩饰了一句,“天下竟有这样在魅惑人的女子,在皇上还为王爷的时候就勾引皇上,皇上登基已久,想必,她是不在众姐妹之间了吧。”
“颐贵嫔真是聪明!”皇后深如黑海的目光投向了璟萱,“是否颐贵嫔知晓其中隐情呢?”
“臣妾孤陋寡闻,自然是不知的,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必定做了尤其过分的事情,才会让皇后娘娘记忆犹新。因此,臣妾尤为愤怒。”璟萱冷然道,“臣妾为诸位姐妹不平,诸位姐妹皆是贤德之人,却甚少有人得到过皇上如此珍贵的感情,实在是讽刺!”
此话一出,璟萱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