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煌拿着两件东西比对,眉头越来越紧。
璟萱赶忙跪倒在地道,“皇上!嫔妾听闻,连荣贵妃娘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嫔妾如何得知?况且这宫中人多,字迹相似的也不是没有,若是此事是嫔妾所为,嫔妾适才就该给荣贵妃娘娘扼死!”
“皇上,此事事关皇嗣,切不能妄下定论!安妹妹所言有理,这荣贵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她又从何得知?”宸贵妃也跪倒在地劝道,“何况臣妾相信安妹妹不是那种会害皇嗣的人!”
宸贵妃那望向永煌坚定又温和的目光让璟萱动容,却也不禁忧心,荣贵妃敢来大闹,怕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宸贵妃这样为自己求情,只怕会牵连了她。
“你失了皇嗣,心里头难过,朕可以理解。此事朕自会查明。这些就先放在朕那里了。”永煌冷冷道,略微有些不耐烦之意。
“嫔妾知道,嫔妾之前服侍皇上和荣贵妃娘娘时对娘娘不够恭谨,多有得罪!娘娘若是生气。尽可罚臣妾去服役受刑。”璟萱微微颌首,一脸恭谨谦卑之色,“可是……娘娘不能拿这种杀头的死罪扣在嫔妾的头上啊……”
“本宫敢来揭发此事,便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荣贵妃狠狠地剜了一眼璟萱,看向永煌道,“皇上!碍于这道菜是最后上的,臣妾便去御膳房问了清楚,御厨说当时未准备这道菜看见菜单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呢s来有两名宫女瞧见臣妾伤心不已,才对臣妾说了实情,说是当晚瞧见安良人偷偷去过御膳房。”
什么?!璟萱一惊,旋即在心中叹了口气,她连诬陷我的人都找好了,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皇上,当晚安良人在您的吩咐下在钟粹宫歇息呢。”宸贵妃柔声添了一句。
“这安良人在不在自己宫中宸贵妃又如何得知?”荣贵妃狠狠地瞪了一眼宸贵妃,“当日,为着太后的寿宴,从各宫中调派了不少人手,跟在主子身边的可都是心腹。这样怎可为安良人作证?”
璟萱心一紧,难不成荣贵妃已经抓到了错漏之处?先不说自己那又遇见了本家王爷,就是自己不在钟粹宫中被人知道,恐怕也会治自己于死地,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臣妾因怕有人杀人灭口,已将二位宫女留在储秀宫中,皇上察问便知了!”荣贵妃见永煌静默不语急急道,“皇上!这如今逝去的可是您的骨肉啊!”
永煌深叹了一口气,蹙眉道,“安良人即日起就安分地在钟粹宫中歇几日吧。”
“皇上……”璟萱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嫔妾……”
“不必说了!”永煌打断了她的话,蹙眉道,“荣贵妃也好生在宫中歇着吧,这几个月都不用出来了,你说的人,朕自会去见,自会去审,你不必费心了。”
“皇上……”荣贵妃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永煌,似是想要申辩什么。
“纵使安良人真的有罪,朕自有处罚,倒是你!”永煌不禁有些发狠,“怎的这样不顾贵妃的身份大闹钟粹宫?”
“皇上……”荣贵妃眼中含泪,委屈地嘟着嘴。
“好了,朕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就好生在你的宫中养着吧,朕会查明这一切,得空了就去看你。”永煌眉头紧蹙,碍于多种原因,荣贵妃就是犯了杀头的死罪,他也不得不先加以安抚。。
“嫔妾相信皇上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嫔妾清白!嫔妾这些时日会在钟粹宫中好好地休养。”璟萱微微颌首道,纵然心中委屈,她仍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明这一切!”永煌坚定地看着璟萱,目光中流露出心痛之意,他将那菜单和字条郑重地交给了身边的文若海,不免在心中叹息,只怕这荣贵妃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朕去彻查,到时候朕该如何救你?
“皇上近日烦心事诸多啊!”太后闲闲坐在暖榻上,让下人摆出了几道精致的茶点,邀了永煌一起品尝新贡的西湖龙井,“不妨喝口茶定定神?”
“儿臣……”永煌面色颓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边疆蛮族已经入侵西北,儿臣派去的几个年轻将领都无济于事,儿臣实在苦恼。”
太后深深地望了皇上一眼,叹息道,“母后都明白,皇帝不妨派马佳将军去吧!”
“可是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永煌蹙眉,不耐烦的神色漾上眉梢,“儿臣只怕那个马佳将军会以别的事推脱……”
“即便他不推脱,不尽心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自己的女儿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后正色道。
“儿臣忧心的正是这个。”永煌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道,“荣贵妃一直想让儿臣给她个说法,本来儿臣以为可以用意外草草了事,不知她从哪里拿来那个菜单还有那张纸,还叫了两个宫女作证。”
“这……皇帝不是已经吩咐荣贵妃静心养病,无需外出走动吗?”
“母后有所不知,当年为了加强皇宫戒备,从军队中调了一部分人进皇宫,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曾是马佳将军的手下……”说到此处永煌不禁有些愠怒,“他们无视儿臣的旨意,儿臣一早就想发落了他们,碍于他们和马佳将军的关系,儿臣也不好发作。”
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皇上做得很对,眼下在用人之际。不能同马佳将军心生芥蒂。再说了,这荣贵妃只是在后宫得了点便利,马佳将军在前朝并未形成党羽,皇上若是借着后宫的事发落了前朝的臣子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