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再次从东城跑回了西城。
天色已经黑了,艾莉亚心中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当她看见西城入口一侧的罗柏随行军队营地时,心中又微微一安,史塔克的士兵聚集在那喝着酒,他大哥的冰原狼灰风也在一个兽栏里安静的待着。
也许是某人想太多了?
艾莉亚这么想。
然而,下一刻变故便发生了。
与史塔克家族的士兵一同饮酒的孪河城士兵,突然反水,史塔克士兵毫无征兆正被一个个的抹了脖子。
不断出现的孪河城弓弩手从四面八方出现,朝史塔克的营地射杀,史塔克士兵这群待宰的羔羊。
变故让二丫愣在了当场。
她听见了大哥罗柏的冰原狼灰风哀嚎一声,也倒在了兽栏内。
几个孪河城士兵发现了艾莉亚,他们举着剑朝她跑来,二丫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几乎迈不动腿。
她想起来了母亲凯特琳和大哥罗柏,想要奋力的逃跑,去宴会厅通知他们。
好在,不知从哪淘来一件孪河城士兵卫队长衣服的某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拽住了艾莉亚的肩膀。
某人朝赶来的其他孪河城士兵挥手,示意那些人离开。
然后低声对二丫说:“一切都太迟了。”
接着就是一肘子打晕了她,将她扛着就往拱桥上走。
二丫的担心成了现实。
凯特琳拖着中箭的身子,从桌椅下趴到了老佛雷的高台下,将佛雷的第八任妻子从瑟瑟发抖的高台桌下拽了出来。
并用袖中滑落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
凯特琳看着高台上一脸冷漠的瓦德·佛雷,恳求道:“放了我的儿子罗柏,他是我第一个儿子,我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复仇。”
瓦德·佛雷平静的说:“你们已经违背了一个誓言,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凯特琳将匕首抵的更近了。
凯特琳拽着瓦德的妻子头发。
看了一眼,对正低头一脸哀伤地看着妻子小护士腹中,还未出生孩子的罗柏,对佛雷哭着吼道:“放了罗柏,我以徒利家族的名誉,以我史塔克家族的名誉……否则我现在就割了你怀孕妻子的喉咙。”
瓦德满不在乎的说:“你面前不就有一个,我的新妻子,瞧,她也是徒利家族的人,还是你们徒利家族人亲自送上来的。”
凯特琳还想说什么,
然而,自知大限已至的罗柏,艰难的站了起来,她看向母亲凯特琳。
哀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本能的对凯特琳叫了一声,母亲。
凯特琳闻言回过头。
便看见罗柏南征联军中最位高权重的老剥皮卢斯·波顿,挡住了她儿子罗柏的身影。
老剥皮贴着罗柏的耳边,翘着嘴角轻声道:“兰尼斯特向您致敬。”
然后,一匕首捅进了这位北境之王,少狼主罗柏的心脏。
而凯特琳惨叫一声,也在绝望中杀死了佛雷第八任妻子。
最后被佛雷家一名侍从走上前,从背后同样割了喉咙。
临死前,从她的脸色其实早就随着罗柏的身死,迅速惨白灰败,在被杀时,她的心其实早已死去。
瓦德·佛雷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的身边。
站在高台上同样,目睹了这整场血色婚礼全过程的丹妮,脸色发白。
纵然早有了自杀的念头,早作好了将死的准备。
然而,当看着史塔克家的人,在宴会厅当中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屠杀。
仍是由心底升起的恐惧之意。
看着这个血腥的屠狼场,那些曾经身份尊崇的贵族们一个个倒在眼前,丹妮的目光中有着悲哀,凄凉与无助。
但是没有同情。
只有一丝可惜,可惜这其中没有艾慕德的身影。
看得死人多了。
丹妮不仅眼神是冰冷的,连脚底板也开始嘶嘶的冒着凉气。
她被捆绑在座椅上,动弹不了。
突然一个人的手掌触碰了她的肩头,丹妮浑身颤抖了一下,惊惧的转过头,便看见瓦德·佛雷那张满是褶皱的苍老丑脸,正对着自己露出如菊花般的笑容。
被堵住嘴的丹妮,呜呜的叫了起来,发不出声音的咒骂着。
年迈的瓦德·佛雷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抵住了丹妮的下巴,将她的额头抬起了来一点,然后笑着点点头。
对于丹妮的美貌与年轻,他很满意。
佛雷家族的侍从们开始清理宴会大厅的尸体。
这并不难处理。
在孪河城处理尸体的办法,无非就是丢入拱桥下的绿河城,让水流将这些罪恶冲走,很简单。
老佛雷放下手掌,抬眼看着大厅,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一脸坏笑的他,准备让仆人将丹妮带到他的卧室去。
一个满脸血污的孪河城城防士兵,突然从大厅外,推门进来。
他的身上覆盖着厚厚一次污渍,脸上带着焦急与惶恐之色,径直来到高台前的老佛雷面前。
“佛雷大人,不好了,孪河城东城被攻破了。”
老佛雷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台下的士兵,颤颤巍巍的身躯支撑不住,差点摔落高台。
“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跪下惨然道:“大人……孪河城的守卫大部分都被调集到了西城,东城空虚……被攻陷了!”
士兵的声音很大,这下不仅仅是高台上的瓦德听见了,连台下大厅中正在收拾尸体的孪河城士兵也听见了。
所有人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