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贝儿浑身一颤,回头又惊又羞地看着他,惊得是他对一个连记忆都没有女子如此孟浪,羞的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们,他竟然会主动开口让她留在他身边,毕竟她跟他已经快半年多不见了。
她忐忑不安地看了月儿一眼,却发现月儿脸上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妒忌和不悦。
“月儿妹妹……”
月儿哪会不知她的担心,只是微微一笑,却也不愿说破,转身带着环儿和杏儿回了她的寝宫。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纷纷告别离去,大殿里只剩下甄命苦和贝儿两个人。
甄命苦也不说话,两人陷入了奇异的尴尬沉默。
终于,长孙贝儿有些经受不住这种沉默,低着头,轻声问:“甄郎,你跟月儿妹妹她……”
“什么?”
“你跟她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长孙贝儿头低垂到了胸前,不安地捏着衣角:“你知道的。”
甄命苦笑了,故意问:“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失忆的人吗?”
“你们是不是成亲了。”
“如果是的话你会很生气吗?”
长孙贝儿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月儿妹妹,她现在一定是很讨厌我吧,其实你没有死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只要能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讨厌我,赶我走,我就,我就……”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甄命苦却猜出了她想要说什么,她的意思是,只要在他身边,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其他女人,她都不管不顾了。
甄命苦发现了第一个自己会娶这个女人的理由,那就是这个女人实在好欺负得一塌糊涂,而且爱他爱得毫无原则,看着她几乎要埋进胸前的琼首,他这才发现,她的身材竟然如此惹火,明明是宽大的孕妇装,该凸该翘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将她骗到手的。
他发觉他爱极了她忸怩害羞的模样,故作不知地问:“就怎么样?”
长孙贝儿羞红了脸,“你知道的。”
甄命苦忍不住将她拉过来,搂进怀里,长孙贝儿鼓起勇气,仰起头看着他,与他四目交接,脸上的滚烫红润几乎要将她烧着。
“我想我一定是被你下了禁制了,从见到你抱着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的灵魂中有你的印记。”
甄命苦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时,长孙贝儿娇躯剧震,美眸闪烁着一样的光彩,他乘机低头吻住了她,勾出她甜美的香舌,细细品尝。
身体的记忆渐渐地苏醒。
他确定这个女人是他的挚爱无疑。
直到长孙贝儿呼吸有些困难,需要搂着他的脖子,才能勉强站稳,他才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闭着眼,红润yu滴的娇颜,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宝贝儿,我们的宝宝几个月了?”
长孙贝儿睁开迷蒙的双眼,脸上带着自豪和骄傲:“六个月了。”
“还能和相公做*吗?”
长孙贝儿闻言登时如遭雷击,身子僵在那里,显然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直接,他虽然是她相公,但再怎么说,他跟她也已经有半年没见了,而且他还忘记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苍白无礼,粗鲁,毫无掩饰地问出这么一句不可理喻的话来,这让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