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无一点好处可给将军,将军也不想从哀家身上捞取什么好处,怎么相信将军会为哀家尽心尽力?”
甄命苦一脸尴尬道:“我也不是这么势利的小人吧?”
“你是,你只对你自己的女人好,对别的女人,就好像是对待路边的小狗,你也许会可怜一下,但你不会带把她回家。”
甄命苦哈哈大笑。
萧皇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甄将军,哀家现在没有一点好处给你,你如今已经是暗卫大将军,先帝亲封的顾命大臣,哀家许不了更多的好处给你,你怎么能怪哀家怀疑你的动机,说不定哪一天你见哀家累赘,就把哀家丢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从此再也不理会了。”
甄命苦内心承认她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萧皇后淡淡说:“哀家早就看透你了,你把哀家当成是甩不掉的麻烦,甩掉又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四处找人,把哀家随便安置完了,就再也不愿跟哀家有任何瓜葛,今天你来找哀家商量,不就是想找个收留哀家的人吗?”
甄命苦败下阵来,叹道:“娘娘想要我做什么保证,写血书,立毒誓,尽管直说,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答应你就是,无有不遵!”
萧皇后见他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神情,噗嗤一笑,“写血书立毒誓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困难的,只怕立一百个毒誓对你来说都跟吃饭似的简单,张口就来。”
甄命苦惊讶道:“娘娘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呸,你才是蛔虫!”萧皇后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红润,朝他招了招手,“你凑过耳来。”
甄命苦凑过耳去。
萧皇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着听着,他不由地愣住了,看着她渐渐羞红的脸颊,心跳加剧,急忙强压下乱窜的思绪,“娘娘实在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答应你绝不抛下你就是,如果我真的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我跟那宇文化及和裴蕴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萧皇后声如蚊语:“怎么能一样呢,这次是哀家心甘情愿的。”
甄命苦一阵发愣,怎么也没想到萧皇后这样心高气傲的美人,竟会主动开口求与他一夕鱼水欢。
她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与他有实质的关联,有了这层亲密的关系,才能让他也无割舍,她深知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跟她有了这种关系,他恐怕真的很难再将她当成与自己无关的女人。
但这种事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倒不是萧皇后不诱人,也不是有什么良心道德上的牵绊,仅仅是因为他不喜欢乘人之危,若真的对她做出这种事来,只怕杨侗和福临知道之后,杨侗真的会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如果狠心拒绝,说不定萧皇后当场就要羞愤自杀,如果不拒绝,他就真的沦落为乘人之危的下流胚子,他虽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是卑鄙小人。
正进退两难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福临幽怨的脸容,心生一计,脸上装着无比纠结的表情,凑到萧皇后耳边:“娘娘,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再瞒你了,其实我之所以要拼死从宇文化及的宫里救娘娘出去,主要是因为福临的原因。”
萧皇后愕然望着他。
“这个秘密,只有福临和我两个人知道,阿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生育,这事想必娘娘也知道,所以福临曾暗中求我让我给她一个孩子。”
萧皇后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嘘!”甄命苦急忙掩住她的嘴,小声道:“这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娘子,只是福临一直怀不上,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才不可能将你抛下,更不可能与娘娘你发生这种关系,万一被福临知道我背着她跟你……哎,如果这样,这关系未免也太乱了,还请娘娘千万不要告诉我娘子,要被她知道了,我下半身的xing福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萧皇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脸上的羞涩之意渐渐淡去,恢复了她往i的庄重仪态,淡淡说:“甄将军,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福临这孩子一生命运坎坷,请你好好待她。”
“娘娘请放心,我甄命苦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招降的事,哀家知道了,窦建德那边,哀家自会与他周旋,以后若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再来,免得招人闲话……”
甄命苦暗叫女人的态度果然是瞬息万变,道划得也太清太快了,急忙回说:“我知道了,还请娘娘按时吃饭,保重凤体,来i方长,定有家人团聚之i,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改i再来探望娘娘。”
说完,转身如逃大难地去了。
萧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果然是个十句没一句是真话的无赖之徒,你哪知道你家鹅鹅早就把你跟福临的事告诉我了,还想骗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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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皇后的宫中出来,窦建德派人来接他到府一叙,甄命苦在萧皇**中待了一整天,还遣走了左右侍卫,早让窦建德起疑。
甄命苦到了他府中,包括刘黑闼在内的十几名将领正在等着他的消息,让他吃了一惊的是,他在这些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王世充的二子王玄恕和他的幕僚长孙仁。
这个长孙仁与长孙贝儿本是堂兄妹,上次在入高府正式拜见长孙贝儿家人的晚宴上见过,只是不知为何成了王世充的幕僚。
王玄恕见了他的身形,先是有些疑se,看清楚他的面貌时,又释然,窦建德一番介绍后,上来跟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