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哈哈一笑道:“那就当我没说,就算是我高估了大王,以为大王是敢作敢为,果断勇毅的英雄,却没想是个畏畏缩缩,不敢作为的懦夫,多说无益,就请动手吧!”
孙宣雅看着他,笑道:“素闻暗卫大将军jian诈狡猾,诡计多端,擅长以少胜多,挑拨离间,今i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这样挑拨我跟张大哥,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甄命苦脸上毫无惧se:“这我倒不担心,大王若是猪油蒙心狂妄自大的糊涂蛋,我这一番说辞,大王未必能识破我在挑拨离间,大王若是明察秋毫的聪明人,就该知道我说的这些话表面上听起来像是挑拨,其实却也是事实,大王杀不杀我,都难以改变这个既成事实,张金称若被杨善会抓了,是大王之幸,若被他逃了回来,大王立下如此大功,必被他猜忌,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大王要么交出兵权卸甲归田,要么与他火并,别无他路。”
孙宣雅冷冷说:“你说得再有理,也跟我杀不杀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若不想死,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实不相瞒大王,清河城郡守杨善会曾经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修书一封,张金称立刻就要丧命清河城,到时大王再以我为人质,攻打清河城便能事半功倍,说不定还可以不战曲人之兵,再下一城,要知道清河城可不比这平恩城,人口众多,粮草充足,繁华富饶,以它为国都,左右逢源,成为一方霸主,并非难事,等以后就算天下大定,以城投靠明主,也能封王拜相,所以留我一命,对大王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孙宣雅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之se,嘴里却说“本王岂能上你的当”,呼来左右,将甄命苦带了下去,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忽然一咬牙,传令下去,撤销了张金称所下的将平恩城中百姓尽数屠戮的命令。
……
远在千里外的魏县城下,杨善会骑在战马上,望着魏县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守军,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他按照甄命苦的计划,这时的魏县守军大部分已经被荥阳的军队给引开,城中守备空虚,他这时率军来攻,正是时候,却没想到魏县城中的守备足足有几万人,根本没有守备空虚的迹象。
他带来的五万将士i夜攻打,本来打算在半个月之内攻下魏县,却没想到至今僵持。
他久盼的荥阳援军此时也不见踪影,甄命苦说已经派人通知荥阳守将,按计划,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才是,除非宇文化及手下还有五万,但据情报看来,宇文化及急急如丧家犬,家当早已在沿途丢失大半,连十几万士兵也都逃得只剩下三万不到,正疑惑间,门外响起了通报。
“清河急报!”
杨善会神情一凛,急忙喝道:“速速递来!”
一名伤痕累累的信使从帐外跑进来,跌倒在地,杨善会大吃一惊,急忙迎上,扶住他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信使从怀中掏出一封沾血的信笺来,虚弱地说:“齐州窦建德乘清河城中空虚,率十万大军,围攻清河城!皇后娘娘派属下乘夜冒死突围出城来给将军报信,请将军速速回援!”
“什么!”杨善会大惊失se,急忙问:“皇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属下不知,属下出军营时,一伙贼人乘黑冲进军营,试图掳劫皇后娘娘,接着营中火光大起,属下奉有娘娘的懿旨,不敢耽搁,出城杀出重围前来通风报信……”
这人刚说完不久,背后的箭伤涌出一股血沫,再支撑不住,张大了口,双目无神,轰然毙命。
杨善会怒而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让人召集了帐中诸将,商讨对策,都觉得此次攻打魏县,一时半会无法攻克,都主张撤军回防。
一番商讨之后,杨善会下令撤军。
军令一经传达,攻城的大军立刻后撤三里,整顿军备,设下断后,有条不紊地撤离。
……
城中宇文化及的守军在城楼上望见杨善会部撤离,急忙禀报裴虔通,裴虔通上楼探明虚实,确定杨善会正在撤军,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下令,两万兵马出城追击。
两军边战边往清河城的方向移动,两i之后,接近清河城一百里处时,杨善会军死伤惨重。
杨善会见这样边逃边打不是办法,这样下去,还没等大军进入清河城,就已经被追兵追杀的四分五裂,溃散逃窜,正准备原地驻扎,前方哨探却传来消息,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在前方十里之处阻截。
可以预见的是,两方夹击之下,己方的军队无险可守,无路可逃,最终将落得兵败身亡的下场。
身处必死之地,杨善会反而冷静了下来,部署各军各营,拼死顽抗。
杨善会军顽抗了十i之久,首尾受敌,裴虔通得知夏王窦建德正全力攻打清河城,眼前有杨善会负隅顽抗,越发心急,进攻的频率越发频繁。
……
到了第十五i,杨善会发现,从西面来的进攻骤减,派探子一查探,竟发现裴虔通军在偷偷地往回撤。
“怎么回事?裴虔通应该知道清河城正在受窦建德的偷袭,我回城不得,军中粮草也耗尽,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怎么会突然撤退?”
“是了,一定是荥阳的大军已经到了,正在攻打魏县……”
杨善会猜到其中缘由,却一脸苦笑,“就算如此,又还有什么意义,本来计划将宇文化及军引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