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笑着说:“包老爷客气了,这次甄某来除了要还给包三爷上次标下红梅仙子的一万两外,其实还有一单生意想跟包老爷你商量。”
包兴隆一听有生意,两只眼睛亮了起来,老皱的脸皮发出了夺目的红光,“来来来,入席再谈。”
……
酒席上的饭菜并不算丰盛,除了一锅清澈见底的人参炖鸡汤外,其他都是素菜,连酒水也都是自家酿制的普通水酒。
甄命苦算是明白这包兴隆是怎么成为洛阳首富的了。
酒过三巡,甄命苦放下酒杯,笑着说:“那红梅仙子已被月桂仙子用四万两银子赎下,所以包老爷这一万两的竞标钱只能退还,还请包老爷子多包涵,跟包三爷解释一下……”
提起他儿子,包兴隆就来气,吹胡子瞪眼:“解释什么,这混账东西瞒着我在外面花天酒地,要不是甄护院你把银子给送回来了,我非打断这败家玩意的腿不可。”
“包老爷其实也不必动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洛阳数一数二的花仙子,换了是甄某有这闲钱,只怕也要不惜一掷千金,实不相瞒,甄某对这红梅仙子心仪已久,那天晚上也曾参与竞标,只是限于财力,有心无力,见包三爷竞得,这才动了念头,让人前来通知包老爷,说起来也是甄某的私心。”
包兴隆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原来是甄护院派人来通知老朽,难得你能如此坦白,老朽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敢作敢当的人,甄护院不必过于介怀,若不是甄护院,老朽这一万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来,喝酒,至于你说的购粮一事,老朽自会知会店里的人,到时甄护院只需到五粮王的店铺报上名号,价格方面,你放心,老朽绝不会算贵给朋友的……”
甄命苦可没傻到会相信这种老jian巨猾的老头说的话,包兴隆能成为洛阳首富,岂是会吃亏的角se,只要他不哄抬米价就该谢天谢地了,作为洛阳乃至整个大隋最大的米商,包兴隆的五粮王遍布洛阳,所屯的米起码占了洛阳所有米商存货的一半,垄断洛阳几乎所有的米铺,只需包兴隆一句话,米价就能跟火箭似地窜上天去。
以后跟包兴隆打交道的i子还长,用一万两银子跟包兴隆买个交情,挺值。
他说了些感激不尽之类的客套话,吃饱喝足,这才起身离开。
……
……
百花楼这几天都在传着一件事,月桂仙子用了四万两银子为赵燕赎身,并将她安置在月桂楼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红杏别院。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月桂仙子到底哪来那么多银子,有这些钱为她自己赎身都够了,她却用这些钱赎了在百花楼一向人缘不好的红梅仙子。
赵燕住进了月桂楼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寡言少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张氏给她送饭她才吃上一点,平时她最喜欢化妆打扮,现在妆也不化,澡也不洗,头也不梳,浑身邋遢,醒来便坐在月桂楼的阳台上远眺着江面,神情呆滞。
为了让她康复,张氏每天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跟她说话,逗她开心,可惜赵燕总会冷不丁地问起李公子的事,张氏总是慌张以对,她是个蹩脚的说谎者,每次赵燕问起李公子有没有消息时,她就一副支支吾吾,舌头打结的模样。
赵燕也隐约感觉到张氏隐瞒着她一些关于李公子的事,她本来不笨,再加上张氏的反常表现,她开始渐渐地起了怀疑。
……
赵燕住进了月桂楼后,张氏就禁止了甄命苦到她房里过夜,一来是怕赵燕发觉他的身份,以来也是怕万一赵燕看见他跟她亲密的样子,触景生情,可苦了甄命苦,明明张氏近在眼前,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可口诱人的气息,却只能远观不可抱在怀里怜爱。
好几次实在忍不住,乘赵燕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不顾张氏的娇嗔反抗,半逼半哄着跟她亲热缠绵一番。
一天夜里,想着心事久久无法入睡的赵燕,推开张氏的卧房,走进去,看见甄命苦将张氏搂在怀里轻薄放肆的情形,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防身用的匕首,就朝甄命苦身上招呼,可怜甄命苦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放开怀里的张氏,像是被抓jian在床的jian夫一般,光着身子,仓惶狼狈地从房间逃窜而出。
留下张氏躲在被子里身子微微抖动不停。
不知情的赵燕还以为她在哭,走到她身边安慰说:“张妹妹,别哭,你告诉姐姐,是不是他逼你做那些事情的?姐姐帮你出气!”
见张氏不吭声,赵燕心疼地说:“你别怕,若真是他逼你的,姐姐帮你把他告到太常寺,让他吃尽牢狱之苦。”
“不、不要。”张氏急忙从吓得急忙摇头,生怕甄命苦不碰她似的,那紧张的可爱模样连赵燕也忍不住看得呆了一呆。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张氏脸上那隐藏不住的羞涩笑意,哪有一丝被人欺负后的委屈,不由地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过来,一脸愕然地问:“你跟他?”
张氏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跟他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赵燕一脸的不解,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她:“你不是在跟姐姐开玩笑吧?你看上那老头哪一点?”
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他功夫很好吗?”,张氏的脸登时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