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可以赌博吗?”
张氏喝了些酒,声音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有点撒娇的味道,甄命苦忍不住望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张氏的脸蛋显得格外红润,眼神也变得慵懒柔媚,哪有一丝公主的样子。
“老夫的军中,百无禁忌,唯有一条铁律,不准以任何理由丢下自己受伤的弟兄。”甄命苦笑答,看着她妩媚的模样,想起她在百花楼里呆了三年,不知道学了哪些取悦男人的本领,心中不由地涌起一个念头,看着她问:“公主敢不敢与老夫赌上一局?”
张氏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她所熟悉的jian诈,明知他不怀好意想捉弄她,胆子却因喝了酒而变得大胆了许多,盯着他,笑容妩媚:“为什么不敢,赌什么呢?”
甄命苦站起身来,朝众多和亲卫队和暗卫军的战士们大嚷一声:“各位!信义公主要跟我们赌上一局,公主若输了,就让公主为我们献上一支天女散花舞,为大家歌舞助兴,以渡这漫漫寒夜,你们说好不好?”
“好!”所有护卫轰然响应,气氛热烈,让这寒冷的冬夜登时暖和了不少。
连一旁的封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暗卫大将军的提议虽然有失体统,纯属胡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提议实在有趣。
张氏红着脸,盯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甄命苦,眼中带着苦恼和羞涩,她跟柳叶儿学了舞蹈的事还是昨天晚上她告诉他的,没想到却成了他捉弄她的筹码,若是跳给他一个人看,只是他却好像要把她给所有男人展示的样子,让她有些苦恼。
“公主你看,大家都想看你的仙姿妙舞呢。”
张氏咬着红唇,盯着他:“若将军你输了,又要受什么惩罚呢?”
“刀山火海,任由公主差遣。”
张氏红着脸,犹豫了一会,接着一咬牙:“怎么赌?”
“拿牌来!”
……
“三条k带一对!公主,老夫报单了,再不炸你就输了。”
此时张氏手里还抓着一堆纸牌,闻言急忙将牌摁在胸前,藏了起来,一脸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炸?”
斗地主的规则虽然简单,一学就会,张氏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技巧,算牌。
“a到k都已经出了,唯独不见双王,我刚才的二没人要,封大人是有吃必吃,从不使炸的,说明公主手里有双王炸,你可以猜我手中是个小牌,但说不定也是大牌,就看公主你炸不炸,不炸输了就只输两分,还有一次机会翻本,但若炸了输就是翻两倍,你的分就全输光了。”
张氏抿着嘴,盯着他,试图从他神情中看出他手里的牌是大是小,可惜她从来没有猜对过。
她手里还有两个顺子,一个对,两个单,最大的是k,聪明如她当然知道如果炸下去,这两个单必须有一个大过甄命苦手中的牌才能赢,否则她的分就输光了。
她当然知道q比很多牌都大,赢面站在她这边,可是根据她的经验,甄命苦手里不太可能抓着一个小牌。
她想要查牌,登时被甄命苦一把堆了起来,“禁止查牌。”
张氏闻言气呼呼地瞪着他。
可惜甄命苦丝毫不退让,笑着说:“事关兄弟们的福利,莫怪本将军不给公主你放水。”
张氏只好作罢,想了好久,轻轻摇了摇头:“那我不要了。”
“真不要?”
“不要。”
“一个三。”
甄命苦急忙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扔出,张氏懊悔得大发娇嗔,一旁的封伦见状登时哈哈大笑。
……
毫无疑问,张氏输了,虽然有些欺负她是新手,但毕竟是甄命苦一个人对她和封伦两个人,她也愿赌服输,在几个侍女悠扬的乐曲声中,走到场地z,在众目睽睽之下,翩翩起舞。
在场卫兵们无不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直到张氏谢幕退场许久,包括甄命苦和封伦在内,才从惊艳失魂中回过神来,掌声四起,直上云霄,不少暗卫军还学起了狼啸。
封伦其实早就不止一次见识过张氏无双的舞姿,张氏的舞是那种百看不厌,变化多端的类型,每一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张氏那婀娜曼妙的娇躯,本来就是一件让人百看不厌的艺术品,柔软舒展的身姿让人联想到优雅的天鹅,时而在湖中缓缓梳洗洁白羽毛,时而在空中展翅飞翔,动静总相宜,温婉却不失活力。
今天的舞,张氏跳得毫无保留,全心全意投入,很多高难度的动作都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演,在她心里,她是在为她的爱郎一人独舞,所以全情投入,举手投足,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热情如火,翩翩如惊鸿仙子,勾人魂魄。
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她离开了舞台,不再逗留,转身进入帐篷,进入帐篷前,回头横了甄命苦千娇百媚的一眼。
……
甄命苦躺在帐篷里辗转反复,脑海里全都是张氏曼妙无双的舞姿,久久无法入睡,半夜时分,手腕上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震动。
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从手腕上取下那台超世代手机,点开程序,一个声纳扫描的图案出现在屏幕上。
上百个红点慢慢地从四周靠近。
敌袭!
超世代手机的声纳探测能探测到一千米范围内的活动物体动静,靠着这个声纳红外探测功能,他这三年来不知在野外反偷袭过多少突厥骑兵。
今天这些突厥骑兵依然不会例外。
他起身钻出营帐,轻吹了一记口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