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宋金刚接走后,转眼过去了一个月。
宋老头正式成为了张氏点心坊的掌柜,每天都在店铺关门的前几分钟准时来到账房,支取一天的营业利润。
原来的账房也被他辞退了,由他自己担任账房,掌管财务。
这样一来,他捞油水也就更方便了。
他本来还想将杏儿和环儿也一起给辞退了,后来发现店里少不了她们两个,这才把她们给留下,只是店员的工钱方面,都降到了原来一半不到。
店员渐渐地开始抱怨,干起活来也偷工减料,点心坊的点心产品质量急剧下降,客人投诉越来越多,营业额越来越少。
店员渐渐地开始抱怨,干起活来也偷工减料,点心坊的点心产品质量急剧下降,客人投诉越来越多,营业额越来越少。
宋老头却天天骂这些人干活不出力,辞退了好几个张氏辛辛苦苦培训起来的熟手,随便招了几个工钱更便宜的人进来,结果点心坊的点心品质越做越差。
甄命苦已经很久没有到店铺来了,每天吃住都在右屯卫将军府的兵械司,似乎忘了张氏被人带走这件事。
他让环儿和杏儿不要跟宋老头计较,免得宋老头回家找张氏麻烦,杏儿这才克制住没有跟宋老头硬碰。
两人想要辞职不干,甄命苦却让她们再忍耐一阵,说这是张氏的店,以后张氏回来还要靠它生存,杏儿和环儿这才打消了不干的念头。
这天送饭,环儿发现甄命苦正在兵械司的一间冶炼房里捣鼓着一根细细的金属丝。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天前穿的那一件,脏得都快泛起油光了。
环儿将盛着热腾腾饭菜的篮子放在他身边,一股臭豆腐混咸菜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她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定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没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捂住鼻子。
“甄哥哥,你几天没洗澡了?”
甄命苦闻言这才抬起头,咧嘴一笑:“忘了……怎么了?”
环儿这才看清楚他此时的样子,满脸胡渣,眼中不满了血丝,头发蓬乱,上面沾着不少铜屑。
“臭死了!你自己闻不到吗!”环儿捂着鼻子退到三四米远的地方,大嗔道。
甄命苦自己低头在两腋处嗅了嗅,“不会啊,一点味道都没有,是不是你鼻子有毛病?”
“你鼻子才有毛病!”
甄命苦笑着说:“真这么臭吗?你说我这就去找你张姐姐,能不能把她熏晕了扛回来?”
环儿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甄命苦一脸莫名其妙,掐指一算,恍然道:“i子到了,情绪不稳定。”
环儿闻言刷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身就走,甄命苦在后面嚷道:“记得多吃些nai糖,心情会好很多的。”
“臭无赖!你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说话了!”环儿大喊了一声,转身跑开。
……
甄命苦看着环儿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将手中拉制好的黄铜丝捆成一卷,放在一旁。
他的身边,已经放了好几捆这样的黄铜丝。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取出环儿送来的饭菜,大快朵颐。
吃完饭,转身出了门,到了一件澡堂子,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雇了一辆马车,对车夫说了句:“长孙衣饰店。”
马车在长孙衣饰店的门口停下,甄命苦下了车,进了店里。
店里有几个贵妇在挑选着衣饰,那姓高的掌柜正在柜台前打着算盘,抬头见是甄命苦,笑着迎了出来。
“高老伯,好久不见了。”
高士廉惊喜道:“真是稀客啊,老夫今天出门就遇上喜鹊枝头叫,猜到会有贵客临门,没想竟是甄公子你,快请进!”
“高老伯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命苦就行,贝儿姑娘在吗?”
“在的在的。”
高士廉连连应着,带着他进了待客厅,让下人沏了杯上好的茶过来,又让人去叫长孙贝儿。
刚坐下,高士廉就滔滔不绝地赞叹说:“我听贝儿说了,没想到这盐帮不可一世,竟然也拿你没办法,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入严阵以待的洛阳城,这份豪气,只怕连很多热血汉子也难以企及,如今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立了这么一家名动洛阳的点心坊,老夫就知道你非同凡人,幸亏你开的不是衣饰店,不然长孙衣饰店只怕要关门大吉了。”
“高老伯太看得起小子了。”甄命苦谦虚地笑着。
高士廉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明亮起来,仿佛盯上了一个肥美的猎物,又说了几句赞赏的话,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家贝儿这人如何?”
甄命苦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贝儿姑娘蕙质兰心,才貌双绝,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老夫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甄命苦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就在这高老头说出这句话时,门口响起了一声又急又气的娇斥:“舅舅!”
长孙贝儿及时从门外冲了进来,拉起高士廉,推着他往门口走去。
“这孩子,我跟你命苦哥哥还有话要说,怎么这么不懂事!”
“您才不懂事呢,他是来找我的,您凑什么热闹!”长孙贝儿急得俏脸微红,恨不得用手捂住她舅舅的嘴。
“我再跟你命苦哥哥说一句话就走。”
“不准!”
“就一句……”
长孙贝儿将高老头推出门口时,高老头仍不死心,朝甄命苦使劲眨眼睛:“我们改i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