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之中,杨广也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不由大吃一惊,慌忙让人打探消息。当得知宇文化及谋反,已经杀进宫来的时候,连忙从密道中逃跑,躲到城中。
可惜四处都是乱兵,杨广没有多久,就被人发现,抓到了宇文化及等人面前。
行宫之中,杨广看着手提兵刃的司马德戡,裴虔通等人,忍不住说道:“朕有何罪,汝等为何如此?”
“陛下抛下宗庙不顾,不停地巡游,对外频频作战,对内极尽奢侈荒淫。致使强壮的男人都死于刀兵之下,妇女弱者死于沟壑之中,民不聊生,盗贼蜂起;一味任用奸佞,文过饰非,拒不纳谏,怎么说没罪!”骁果军将领马文举厉声喝道。
“朕确实对不起老百姓,可你们这些人,荣华富贵那样少了,为什么还这样?今天这事,谁是主谋?”杨广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众人问道。
司马德戡说:“陛下,整个天下的人都怨恨你,哪止一个人!说主谋太过了。”
“你…朕自问待尔等不薄,你们居然…”杨广又急又气,指着几人说不出话来。
“我等日日提心吊胆,何谈不薄!”裴虔通大喝道。
“父皇!呜呜呜!”正在这时,元礼押着才十二岁的杨广爱子,赵王杨杲来到大殿,被吓坏了的赵王一见杨广,立即抱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吵得心烦!”裴虔通眉头一皱,骂了一句,上前一剑,杀了赵王。
鲜血溅到杨广衣服之上,这位皇帝,反而冷静下来,不言不语的扫视着众人。
“陛下安心上路吧!”被杨广看得心里发毛,司马德戡提刀上前说道。
“哼!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怎么能对朕动刀,取鸩酒来!”杨广冷哼一声道。
“陛下还是早点上路吧!”已经杀红眼的马文举摇摇头拒绝道。
“送陛下上路!”司马德戡对身边的令狐行达说道。
“陛下勿怪!”令狐行达把杨广按在龙椅上,轻声说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都知道没有了退路。而且想到一个堂堂皇帝死在自己等人面前,还是被自己等人逼死的,大部分人心中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哼!拿去,用这个!”杨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解下腰带,递给令狐行达,冷哼一声道。
令狐行达迟疑了一下,接过腰带,随后一咬牙,把腰带往杨广脖子一放,面容狞狰,双臂用力的向后拉着。
好一会,令狐行达才气喘吁吁的松开腰带,似乎这一下,耗费了巨大的体力。
看着杨广那凸出的眼睛,张开的嘴巴,大殿众人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
“斩草除根,杨家一个不留!”司马德戡阴沉着脸说道。
“善!”宇文化及脸色有些难看的点点头赞同道。
“最好留一个,吾等奉为陛下,方才能令天下人信服,要知道我们可是废掉昏君,另立明君。”内史舍人封伦,封德彝建议道。
其他人一听,连连点头,毕竟都不想背上弑君叛逆的名头,废掉昏君这个借口正合适。
“蜀王杨秀如何?”宇文化及问道。
“不可!最好是年幼一点!或则旁系为佳!”裴虔通建议道。
“那就秦王杨浩吧,他与某向来关系不错,有事某可以直言不讳,又不是杨广嫡系!”宇文智及建议道。
“善!”
“好!”反正都是一个傀儡,众人也不好驳他面子,纷纷点头赞同。
“其他人都杀了吧,不过皇后最好不要动,毕竟皇帝死了,最好由皇后出面,另立新君。”宇文化及提醒道。
他一说,这些人立即明白过来,这是都不想背这个名声。
“外面还有一些昏君的死忠,改如何处理?”司马德戡问道。
“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左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秘书监袁充、右翊卫将军宇文协、千牛宇文皛、梁公萧钜,这几个人,一定不能放过!”想到以前的恩怨,宇文化及狞笑着说道。
虞世基、裴蕴,来护儿,这些人一直和他父亲宇文述争斗,他们兄弟没有少吃亏,因此一朝得势,自然要报复回来,更何况这几个人,在朝廷的声望,可都是在他之上。
至于裴世矩,作为闻喜裴家的家主,他还不敢动,杀裴蕴,未尝没有示威的意思。
宇文协,宇文晶,虽然都姓宇文,不过和他可不是一家人,为了更好掌控右屯卫,当然要清除异己。
梁公萧钜,是杨广宠臣,一向被宇文化及所妒忌,这下当然要以解心头之恨,从这些安排上,也可以看出宇文化及的心胸和能力如何。
反叛者多数都是和宇文化及等人差不多,能力不大,阿谀奉承不错的人,自然也眼红以前皇帝的红人,当然就乐得如此安排。
剩下那些骁果军,右屯卫的将领,哪里管那么多,多杀几个以前的高官,能抄几个富豪的家,肯定没有二话,立即带人杀向城中,至于行宫之中,他们也知道这没有他们的份。
另一面裴世矩在裴世清等人走后,就让人禁闭府门,等待着叛乱结果。城中混乱了大半夜,打探消息的心腹,也只是知道四处都在杀人,就在这种忐忑不安之中,等到了天明。
“参见裴公!”天亮之后,一个士卒敲响了裴府大门,被带到裴世矩面前。
“你是何人?有何事情?”裴世矩淡淡的问道。
“小的奉大将军之令,前来请裴公行宫议事。”士卒恭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