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的夜晚,燃烧的城市与巨大的怪兽,身穿‘女’仆服饰脸上沾满污泥的少‘女’,这幅画面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谈不上正常。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此时埃尔的脑子里也是一片雾水。为什么区区一个帮派组织会突然变成信仰上古邪神的异族怪物?为什么看似深藏不‘露’的先知竟然死得莫名其妙?他临死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个据说已经失踪的小‘女’仆琪琪又是何方神圣?
种种疑问堆积在一起搞得埃尔一脑子浆糊,他现在没有半点探寻真相的意图,只想着怎样脱离眼前这个地狱般的困境。
污泥中的少‘女’看了埃尔一眼,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落到跪在一旁的寇族‘女’人身上,眼中红光微微闪烁,轻声笑道:“缇玛?奥斯托斯,一个有价值的线索,告诉我,白月的茉莉现在哪里?”
“白月的茉莉?”缇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出于母‘性’的直觉,她下意识地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我看到了你这一族的命运线,真是愚蠢而又凄惨。”少‘女’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声音如同恶魔的咏唱调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不好意思刚才看的有点远,那么换一种问法,你的‘女’儿茉茉在哪里?”
“杀了她!”刚刚沉默的塞浦路斯突然在埃尔耳边说道。
“卧槽大哥你说的容易,这家伙的危险级别可不比那边那只怪物低啊!”埃尔在心里面腹诽着,手上还是‘抽’出了弓箭。
少‘女’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缇玛,对于埃尔的攻击意图只是稍微扬了扬手,一团黑‘色’污泥从她脚下的‘阴’影中朝着埃尔喷‘射’过去,在半空中就凝结成一只巨大的手掌,那大小和先知‘精’神世界中的巨手竟然一模一样!
“必须杀了她,否则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听我指挥,用破魔箭!”塞浦路斯的语气十分严肃,埃尔从没见过他还有这样认真的时候。不过认真起来的落叶剑圣,哪怕只是一个投影也绝对不可小觑。
黑‘色’污泥组成的巨手轰然爆炸,少‘女’轻咦了一声,手中长剑竖起,将贯穿过来的箭头挡在自己的脸颊之外。仓促之间‘射’出的羽箭力道不足,但是附加在那颗箭头上的恶毒效果却丝毫不减那是罗拉娜亲手制作的正版限量产品,抛弃掉节‘操’下限的杀人凶器。
如果是普通的长剑也就罢了,但少‘女’手中的长剑明显是魔力的产物,只在一息之间,汇聚在长剑上的魔力就骤然消散,长剑也因此而断。
少‘女’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枚箭头,任凭箭头放在自己手心如同烙铁般发出焦糊的味道,饶有兴致地放到自己眼前。
“‘挺’有趣的小东西,原来你也不是无名之辈吗?可惜今天晚上就要死在这里……”少‘女’摇了摇头,将箭头丢到脚下,回手从污泥中再次‘抽’出一把长剑,随手向身后一甩,挡住了破空而来的风痕。
埃尔感觉自己这一刀不像是命中了目标,更像是‘插’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潭,他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女’手中新生的长剑没有半分武器应有的坚硬,反而展现出了污泥的本质,顺着自己的武器爬了上来。那可不是简单的污泥,严格来说甚至比****还有恶心,只要一沾上就甩脱不掉,如果风痕不是黄金位阶的武器,‘交’手的这一瞬间恐怕就会被腐蚀殆尽。
埃尔用力‘抽’刀,带出来却是一团黏‘性’十足的污泥,还没等他挣脱出来,一只雪白的小脚丫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深深地踹进了他的腹部。砰的一声,埃尔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远处民居的墙壁之中,在土墙上印出了一个大大的人形。
“身体很结实啊,竟然能抗住?”少‘女’有些惊讶地收回‘腿’,望着远处扬起的烟尘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换做普通人在她这一脚之下早就尸骨无存,而那个少年只是倒飞出去却没怎么见血,反而卸掉了七成的力道。这样有趣的人,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少‘女’眼中一阵红光闪烁,脸上的神‘色’越发惊讶:“奇怪,我为什么看不到他的命运线?难道说他原本的命运轨迹就截止到今晚吗?凡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可惜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她转过身向缇玛走去,收起脸上的表情冷冷地说道:“缇玛?奥斯托斯,你的‘女’儿到底在哪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不!你休想!”面对如此强大而诡异的少‘女’,反而‘激’发了缇玛的凶‘性’,她眼中的竖瞳猛然一缩,四肢暴涨,显‘露’出非人类的体态特征冲着少‘女’发出野狼般的吼叫。
“愚不可及,杀了你也是一样,只是提取记忆比较麻烦罢了……”少‘女’抬起手轻轻一点,黑‘色’污泥从她脚下喷‘射’而出,像刚才一样化作黑‘色’大手当头扑下。
缇玛尖叫一声,向后一滚跳下了房顶,朝着自己的父亲,在战场另一端扎根的怪物跑去。她在异族形态之下移动速度快若奔马,而那些从地下蔓延出来的根须竟然也像是有意识般地为她自动让开道路。那条直径十米如同蠕虫般的血盆大口,在缇玛逃过去之后轻轻颤抖了一下,转过头将目标对准了污泥少‘女’。
“愚蠢的寇族,你们不应该相信巴巴罗萨那个‘混’蛋的承诺,也不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