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市中央的‘激’烈战斗相比,从东西城区分头进发的伊斯塔伦部队并没有遇到实质‘性’的抵抗。除了偶尔出现的疯狂病人之外,大街小巷里几乎都是一片死寂。根据罗拉娜在战前的推测,兄弟会很可能将自己的老巢隐藏在了某个城区之中,但先知显然也预见到了伊斯塔伦人的行动,他将主力部队全部投放在正面战场,在祭坛附近却没有留下任何守备力量。
想要在一座城市里寻找敌方的巢‘穴’,而对方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就让搜寻的工作变得格外困难。雷纳德一度认为自己差不多找到了方向,但在这个时候却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只能带队折返。而在这个时候,他距离那座祭坛只剩下三条街的距离。
伊斯塔伦人掉转马头的映像在水盆中慢慢散去,先知终于松下一口气。他拄着法杖颤颤悠悠地站起身,捧着怀中漆黑的水晶球走到祭坛中央,低声自语道:“就算有几分小聪明,也终究不过是凡人而已。既然你们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赞美吾主,赞迪卡终将重现于世上……”
他嘴上念叨着不知所云的东西,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谨慎,小心翼翼地将黑‘色’水晶球放置到祭坛中心,伸手盖在水晶球上面,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身后隐约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先知眉头微皱,开口道:“萨伦大人,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不应该……”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脚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心中不由得一惊,猛然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沾满污泥的赤足。
少‘女’手持着长剑,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行来,她的身上似乎裹满了污泥,从脸颊到脚下到处都是泥水,污泥顺着她手中的长剑滴落到地上,在她身后连成一条诡异的泥泞足迹。
先知抬了抬眉‘毛’,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法杖。此时此刻他几乎将手上的全部力量都投入到了前线,还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那位突然悄无声息的诅咒教派特使。然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女’,这不由得不让他提高警惕。
先知的目光从少‘女’身上慢慢转移到她手中的武器,当他看到那把长剑之上流淌的污泥时,心中一动,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潘多拉殿下?”
听到先知口中说出来的名字,少‘女’的脚步一顿,抬起头,双眼中闪烁着暗红‘色’的冷光,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她呵呵一笑,低声说道:“听过我名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多,见过我出手的人,更没有几个……我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个小角‘色’。”
“作为赞迪卡古神教派的继承人,在下曾经有幸聆听过巴巴罗萨大人的教诲。那位大人曾经再三叮嘱过我们,要对潘多拉殿下保持恭敬。”先知深深地弯下腰,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谦卑的程度。虽然猜出了眼前来者的身份,但这反而更让他如履薄冰。传说中的这位殿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巴巴罗萨?那个懒到连呼吸空气都嫌麻烦的家伙,会有兴趣给你教诲?”少‘女’眼中的红光闪烁了一下,挑起嘴角有些不屑地说道:“不过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个剑堡的‘女’孩在什么地方?”
剑堡的‘女’孩?这个形容词也未免太过于笼统,先知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曾经作为代理家主与自己接触的黛安娜。只不过在黛安娜与玩偶师大战的那一天,他还没有入城,对于那个所谓的准剑圣级的小姑娘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是除了这一位之外,其他的剑堡居民恐怕大半已经沦为了祭祀的‘肥’料,先知当然不敢说出实情,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如果您要找的是那位小姐的话,她现在应该藏在伊斯塔伦人那里。”
“很好,那你就没什么用了。”少‘女’点点头冷酷地说道。
“等一下!潘多拉大人,我是巴巴罗萨大人的部属!”见识到少‘女’如同翻书一般变脸的速度,先知大吃一惊,慌忙叫道。
“这就是你该死的理由。”少‘女’面无表情的说完,抬起手对准先知轻轻一握,先知脚下的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张血盆大口,将他包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眼看着少‘女’没有半点宽容之心,先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当机立断地抓起脚下的黑‘色’水晶球,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只听一声玻璃般的脆响,水晶球应声而破。下一刻,无数哀嚎的冤魂如洪水般倾泻出来,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不错,也算是一个人才,不过你在我面前玩‘弄’这些雕虫小技毫无意义。”少‘女’冷笑一声,手掌在半空中虚按了一下,那张吞噬先知的血盆大口直接冲出了地面,组成了一只浑身污泥的巨大怪物,那只污泥怪物张口用力一吸,周围四处逃散的冤魂不由自主地被他吸了回来,组成一道灰白‘色’的洪流直接被吞噬殆尽。
远处的城市中心战场中,同样巨大的怪物也展现出了自己最恐怖的一面。巨大的菌伞喷‘射’出剧毒的毒雾,瞬间让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倒地身亡。最让人恐惧的是,那些绿‘色’的毒雾远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那些倒地身亡的战士竟然重新站了起来,一簇簇绿‘色’的真菌生物从他们的皮肤上生长出来,驱使着他们转过身向自己的战友发起了冲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