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八日,秦国京都发生了几件大事。
其一:十二皇子夭折,十二皇子的生母虞美人与人私通。
其矛头指向大皇子,而这个时候大皇子又被查出来是两年前呈得旱灾贪污一案的主谋,并结党营私,残害忠良.....。
其二:秦国街头小巷都在谣传叶氏一族通敌卖国是受人诬陷,种种证物,也同样指向大皇子。
其三:搜罗这些证据之人是太子殿下。
皇帝大怒,一气之下拔剑要当场斩下大皇子的头。
其四:四皇子顾恋手足之情,迎头对上爆怒的皇帝陛下为大皇子求情,被皇帝一脚踢的吐血,最后被禁足府中。
而林星雨这几日,不是去天牢探望叶少君就是与乐青品茶聊天,小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四皇子府。
一众谋士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个可以忽略掉她长相的人影身上。
“林姑娘,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四皇子此刻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可见皇帝的那一脚踹的不轻。
经过大皇子一事,四皇子府上的这些谋士不得不对林星雨另眼相看,虽还达不到佩服的程度,至少不会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嘴脸。
正在品茶的林星雨放下茶杯:“殿下如今什么也不要做,如果皇上余怒未消,还想拿大皇子开刀,殿下一定要极力劝阻,实在不行就长跪金銮殿外,直到皇上消气为止。”
“为何要这么做?”占姓谋士不解的问。
要知道大皇子一死,他们主上不仅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兴许护国将军失去了大皇子这个仰仗,会选择扶持他们主上。
林星雨笑看着国老:“国老一项料事如神,对某些事情都有独特的见解,想必国老定能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她这个马屁拍的国老自然是十分受用。
国老面露赞许的看了一眼林星雨,沉吟片刻解释道:“无论大皇子做了何等错事,他都是皇上的儿子,况且,皇上如今还用的着护国将军,因此,本意上并不想大皇子死。只是,大皇子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让皇上对他痛下杀手,而此刻,若是有人给个台阶皇上下,极力上前劝阻,那么,便是正和皇上心意。”
“果然是国老,一眼就能看清事情本质,并且,还将整件事分析的如此透彻,令我等佩服。”祠姓谋士溜须拍马道。
除了勾峓以外,其他几个谋士都跟着附和。
“可救下大皇子之后呢?虽然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看,但并不能改变什么,大皇子不死,护国将军依旧会扶持他,而主上这些天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勾峓提出了一个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林星雨摇摇头:“勾先生此言差矣,该下台的谁阻拦也没用,不该死的,谁制止也是惘然,换句话说,就算殿下不去替大皇子求情,皇上也不会对他下手,最多停了他手头上的一切事务,架空他的权利,让他做个闲散皇子,同理,无论大皇子是死是活,他都失去了竞争那个位置的资格,除非欺君罔上....!”
经林星雨一解释,一众谋士算是完全明白过来。
四皇子替大皇子求情,为的就是能够获得皇上的青睐,跟博得大皇子党羽的好感。
此事又过去两日,民间为叶氏一族鸣冤叫屈的越来越多,朝廷最开始还派官差衙役抓人打板子,以震慑民众作用。
可惜,朝廷太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平民百姓,正所谓民众一心将会所向披靡。
官差衙役不但管不住这些百姓,甚至各府衙门还被一众百姓闯进堂上后院大肆发泄。
数万百姓每日走街串巷,只要见到官府的人就用臭鸡蛋菜叶口水招呼,并且在衙门大门用黑墨涂鸦,陷害忠良秦国亡矣等类似字样。
叶氏冤案证据被贴满每家每户的大门,现在闹的秦国是鸡犬不宁。
皇帝大怒,一拖再拖,最后无奈,焦头烂额的只能命太子负责彻查叶氏一族的冤案,而礼部侍郎乐青主动提出协助太子办案,皇帝大手一挥,准奏。
“林姑娘,你让我做的我都照做了,你还想怎样?”尤三一脸憔悴的看着林星雨。
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人长的像恶鬼,那颗心也仿佛恶鬼一般阴毒无情。
她不仅拿他亲姐的性命做威胁,并且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毒,令他时常噩梦连连,恐惧的无法清醒,痛苦不堪。
“我让你出面指证大皇子,将你如何临摹叶将军笔迹,如何与孙将军勾结陷害叶氏一族的经过都说出来。”与尤三的惊恐憔悴相比,林星雨是容光焕发,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吃着糕点喝着茶。
尤三骇然,连连摇头拒绝道:“这可是诛满门的大罪,如果我出面指证这一切,那我岂不是投案自首?不行,绝对不行,再说了,此事明明与大皇子无关,你让我刻意诬陷......。”
林星雨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末,面上带出一丝阴狠笑意:“尤三,你以为你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来是命令你,并不是跟你商量,再有一点,我一项说话算话,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保你一命,就绝不会失信于你。”
尤三听到她再三保证保他性命,心底略微安心,紧接着,想到一些事,疑惑道:“姑娘,就算我肯出面指证,这人证物证都不足,还达不到翻案标准啊。”
林星雨起身,淡淡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尤三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