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不够!
柳叶身影一僵,抬头时,视线诧异的落到了江景城的脸上。
“和你伤害然然那些比起来,你承受的这些还不够。”
江景城话,每个字都像是砸在了柳叶的胸口,沉闷的让人觉得心疼骜。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收紧,沾着满是污秽的手上骨节泛白,看上去多了几分的狰狞。
“江景城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承受这些,那都是因为你,所以说,安灵然今时今日所受的,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她。歧”
柳叶瞪着双眼狠狠道,她以前是想过要和安灵然做朋友的。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朋友,可是偏偏安灵然的男人会是江景城,是一个只一眼就让她迷恋难忘的男人。
她忘不掉在法国餐厅里,江景城如神抵般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
这个男人的样貌就这样好无预兆的刻进她的心里。
她知道自己和他距离犹如地上的小草和天上的星星,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
江景城黑眸眯紧,一股冷冽的寒意扑面而来,视线凌厉的落在柳叶的脸上,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即使如此,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江景城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在这个闷热的天气里,却让人越加觉得压抑。
如果开始是因为气温,那现在就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太过寡淡。
“呵,我现在这个样子,被你关在这里,我就没想过要让你放过我。”
她就是要和他不停的纠缠,只要她在的一天,就算是什么做不了,也一样可以恶心他。
柳叶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怨毒,一种执念在她的身体里蔓延滋长,交织着她的身体里的血液。
既然她注定得不到,她也不要让这个东西过的多么美满幸福。
“你放心,我也没想过要放了你。”
江景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只对不自量力者的嘲讽。
明明笑的还是那样好看,却让柳叶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即使开始就知道的结果,亲耳听到时,感觉还是不一样。
“你想怎么样?”
事到如今,她才感觉到害怕,就算是被人关到这里的时候,柳叶想到的都不是害怕,可是在刚刚,在她某一眼看到江景城眼底的狠冽时,她竟然有一瞬间的害怕。
“你做的事情,当然要你自己去收场。”
“哈哈,你说周静宁的死?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嫌疑?”
柳叶冷笑道,她不好过,看看,别人也休想好过,尤其是让她也不好过的这些人。
“只要你一天澄清不了自己的嫌疑,警方就一天不会放过你,听说安灵然她怀孕了?怀孕的人是忌讳动气吧,万一太激动了,孩子掉了怎么办?”
柳叶瞪大双眼,一脸困惑的说完,突然间疯狂般的笑了起来。
像是疯了一般的狂笑,怎么都停止不了。
“就算是你杀了我,不是还有你的孩子陪我一起吗?江景城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柳叶一边大吼道,一边笑的夸张,眼角的眼泪都被她笑了出来,冲花她脏泥的脸上。
柳叶瞪大的双眼,狰狞而恐怖,一头凌乱不堪的散发,加上那双充满怨毒的双眼,竟然让人觉得的阴悸。
像是正在向你吐舌头的毒蛇,发出阴悸的嘶嘶声。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被嫉妒和怨恨纠缠疯的。
在听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江景城的眉心不自觉的皱紧,视线透过铁柱投向里面的女人,冰冷的像是能冰封一切般的冷。
“你杀我啊,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提安灵然和你的孩子报仇了,杀了我啊,你不是对我很狠吗?”
柳叶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冲到铁栏前,污秽的双手死死的纂进手心里的铁柱,眼神狰狞的看着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江景城。
柳叶一靠近,顿时便有一股冲人的气息迎而来,直接撞进了江景城的鼻间,那种燥热中带着难闻的腐臭,任何人闻到都会忍不住捂住口鼻转头就走。
只不过江景城从头到尾都是在原地站着,柳叶的靠近他不闪不避,就这样冷冷的站在原地,眼神无波的看着关在铁笼里无法靠近的女人。
柳叶的手透过铁栏的间隙伸了出来,拼命的在空中挥舞着,声音里带着疯了一般的嘶喊。
“江景城,你杀我啊,杀了我啊!你为什么还不杀我。”
被关在这种地方,精神再好的人最后也都会面临崩溃。
那种每日与猪做伴,吃的是馊菜冷饭,闻的是腐臭。
半夜的时候,会冷的刺骨,时常会在你熟睡的时候,有老鼠爬到你的身上,啃你的脚指头。
每天一睁眼,她见到的不是人,是猪。
一头头白花花在自己面前慢慢晃动的肉白,这种折磨到让人崩溃的地方,有的时候,她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
一种你根本不是人,而是眼前的猪。
有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还要可怕。
柳叶塞满泥拧的指尖,几次都在江景城胸前的四装扣前滑过,却偏偏就是够不到他一分。
原本狰狞的脸上变的更加急切,迫切想要触摸,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的压抑,让柳叶的脸变的更加的扭曲。
“江景城,你杀了我,杀了我,别留我在这里折磨我。”
柳叶的嘶吼声,惊醒了猪圈里正在熟睡的猪崽,刚刚平息的动-乱,又开始有了凌乱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