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然坐在大床上,看着江景城离开的背影暗暗发怔,大神的意思是……她不能回娘家了?
“顾小蜜你说我应该怎么和江景城说这件事情呢?凭空领养一个孩子出来不好吧。”
安灵然拿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顾蜜一脸为难道,她顺便还说了昨天晚上她和阮云音打架的事情了。
“废话,当然不好了,多一个孩子出来,做事多不方便。”
顾蜜哼叽道,似乎带着很浓的鄙视摆。
“谁说这个了。”
安灵然脸一红,快速的低下头,手指开始控制不住的对扯衣角,干什么说的这么直接,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瓜。
“你不说这个,你还能说什么啊,你不是满脑子就是你们家老公吗?你对为他的性福着想啊,凭白多个孩子,而且还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他能愿意才怪。”
顾蜜的话让安灵然心里一虚,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吧。
“也不能这么说啊,豆豆那孩子挺可怜的,领养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的,他妈妈出狱后就会带他走的,我们也只是顶多照顾他半年,他应该不会太在意的。”
安灵然想了想,想到豆豆那张小脸,还有那双精亮的黑眸,心里总是会多那么些个不忍,她心肠太软了,见不到也就算了,可是见到了让她漠视,她真的有点做不到。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不是说了吗?豆豆妈妈是个残疾,而且还有前科,她就算半年后出狱了,你觉得就她这样的人,有能力赡养豆豆吗?到时候这个麻烦还不是甩给你了。”
你现在不能见死不救,那你以后就能见死不救了?
顾蜜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安灵然心里却很清楚,一时间还真的有些犹豫了。
她能帮一时,还真能帮一世了?再怎么说,豆豆毕竟不是她的孩子,她要怎么弄?
难道真的要半年后,看到许英从牢里出来,他们母子两个再去过那种偷窃的日子。
“你说的也对,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做?让我见死不救,恐怕我真的有点做不出来。”
安灵然想了想,觉得见死不救这种事情太难了,她有点下不去手。
难道让她看着豆豆去福利院,让那些孩子被欺负。
“那你问你自己老公吧,他要愿意这么迁就你,当然就好了,不过大灵子你这样真的觉得好意思吗?他光迁就你,你会不会越来越过份啊,今天领养个豆豆,明天再领养个圆圆,你们家可以开孤儿院了。”
顾蜜白了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剃了把指甲里的泥,一把抹到了身旁正在睡觉的季城宇身上。
小白脸,她就要给他抹黑了。
“我有那么随便吗?”
安灵然满脸黑线,她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么博爱。
“你何止是随便啊,简直就是非常随便。”
顾蜜白了一眼,和安灵然发小至今,安灵然什么德行,她怎么能不知道,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被安家那两个老的给宠坏了。
“得了,不和你说豆豆了,晚上江景城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和季城宇还不是……”
安灵然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传来的就是电话挂断嘟嘟声。
顾蜜不想和她扯,竟然把电话给挂了。
安灵然拿着手里的手机猛瞪,像是要把顾蜜从电话那头给瞪出来一样。
“谁的电话?”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一下,长臂一伸就把顾蜜给揽回到了床上,向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慵懒。
呼吸姓感的喷散在顾蜜耳廓,激起一阵阵奇异的绵痒。
忍不住将脖子缩了缩,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
触手是一片滑腻的肌肤,顾蜜很不客气的季城宇的拧了一把。
“嘶……谋杀亲夫!”
季城宇呢喃道,一双黑眸终于慵懒的睁开,妖孽的五官,在阳光更加美的眩目。
“什么亲夫,咱两今天可是要去离婚的,快起来去领证。”
前一晚还翻云覆雨,风雨飘摇,今天一睁眼他们竟然是要去离婚的,这个节奏……估计他们是天下第一对。
“腰疼,再睡一会儿就去。”
季城宇头一倒,直接闭上眼睛继续在床上睡觉。
“你别耍赖啊,昨天晚上你可是一点都不腰疼,再说签字用不到腰,你动动手就行了。”
顾蜜伸手去扯床上的季城宇,结果扯了半天也没扯动,床上的男人继续双眸紧闭,只不过声音却在他单薄的红唇中,缓缓溢了出来。
“我手只碰两个地方,一个是女人的胸,一个是女人的屁股,就是不会碰笔。”
他的意思就是,只会耍流、氓,不会干文艺活,动笔那是文化人干的,他一个流、氓不会。
“你……你这个小白脸,快起来,这可是我的家,你别赖在这里。”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
季城宇说完,闭着眼睛一挪,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床的这半是你的。”
“放屁,这是婚前财产,我自己的房子。”
顾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顿时一张脸都被气涨了,拿起床头的枕头就像人床上的人身影砸去。
呯呯,连砸了几下,床上的人纹丝不动,还很君子的没有还手。
反正枕头砸的也不疼,他继续睡他的。
安灵然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