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科学中医,别不懂装懂,吴亮这种情况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大量的淤血堵塞了吴亮的心脉,以至于吴亮心气不舒,疼痛难耐,如此久而久之,必然损伤心阳,故而才有吴亮出现心悸气短的情况,所以不能久行负重。而要想治好吴亮的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推拿导引,将其淤血逼于体外。”
韶光说着就站正了身姿,然后使出了好似太极拳起势的动作。
“淤血还能从血管里逼出来?这到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真是行得通,那脑梗心梗患者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治愈康复。”
姚豆豆也就这么一说,她对韶光的推拿导引其实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韶光做完起势,便运气于右掌之上,而此时在场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韶光一掌拍下去,就把吴亮给治到一劳永逸。
事实上韶光并没有使用到手掌,而是转手化为凤眼拳,重重的打到了韶光的膻中穴上,梵道童见及此处就大为震惊,因为膻中穴在习武之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死穴,也不知这韶光到底是真有本事另辟蹊径,还是破罐子破摔,在吴亮身上试手,梵道童刚准备发声,就被晋王抬手给阻止。
晋王对梵道童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梵道童又气馁的转过了身去。
随之便是吴亮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这一声惨叫之后,吴亮就痛得晕死了过去,像吴亮两年多来都是小声小气,不敢有大的动作,而今日这一声大叫却是用尽了全身之力,亦或是生命之中最后的一声呐喊。
左右的病患见及此处也开始议论纷纷,心想这小道士是不是用劲过猛,把吴亮给治个死球。
韶光一指按下又接着用大指,食指,食指中结点按了吴亮胸口的几处要穴,在点按完毕之后,韶光又以右掌掌根对吴亮胸口的淤青处进行来回的推拿按压,等到韶光的一套推拿完成之后,吴亮就突然抬头喷出了一口黑血,但人却依旧没有苏醒。
“嗯,淤血已除,大问题算是解决了。”
韶光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并小心翼翼的将布包给打开。
布包里放着的乃是一排银针。
韶光取出了里面最短最粗的一根银针,分别挑破了吴亮胸口的三个穴位,随之从那三个穴位里就流出了许多黑色血浆。
等到黑血去尽,吴亮胸口的淤青竟然奇迹般的转为了蜡黄色,姚豆豆见了韶光的操作方法,也是不自觉的暗自称奇。
“好了,只要接下来好好的修养,并配以七厘膏,相信很快就能康复。”
吴亮放好了银针又将布包缠了两转,梵道童跟病患则是面面相觑。
“如此,就有劳韶光道长了。”
晋王笑着对韶光做了一个拱手,而姚豆豆也对韶光伸出了大拇指,就此,梵道童才展露了笑颜,并令自己手下的病患将吴亮给抬走。
姚豆豆的保安堂正式开张,云州城远近的达官显贵跟乡绅富户都前来为姚豆豆捧场助威,姚豆豆自是欣喜不已,而晋王也给姚豆豆送了一份特别的大礼,那就是把保安堂中一应所用之药物全部补充完备,即便是白原渤海出产的人参牡蛎,晋王也是花了大价钱帮姚豆豆几经辗转购得。
姚豆豆看着阁楼与后院堆满的草药,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虽说这些东西与她原本使用的西药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在当时所处的年代,能够拥有这么多的药物便已然是十分难得。
“哎哟,这只老山参可是有些年头,没想到晋王都能给新月姑娘弄到手,看来新月姑娘在晋王的心目中可是非同一般啊。”
韶光边点验药物,边啧啧称奇道。
姚豆豆一把夺过了韶光手中的老山参,却是板着一张脸。
“你这家伙,今日保安堂开张,你作为掌柜的不去外面应酬,接待贵宾,跑进来作甚。”
姚豆豆说完又把老山参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紫檀木匣中。
韶光听了姚豆豆的话也表现出几分的不乐意,他把手中的毛笔往柜台上一丢,干脆来个不作为。
“应酬,这辈子都不可能应酬,贫道都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事的人,原想着帮新月姑娘清点好药物,以备新店开张运营,既然新月姑娘如此不领情,那就这样吧。”
韶光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姚豆豆给叫住了。
“哎,我说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你家师傅对我也是彬彬有礼,我才说了两句,你就长志气了。你可要搞清楚,我才是保安堂的老板,而你只是保安堂的掌柜。”
姚豆豆这么一说,韶光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即便如此,贫道也是清修之人,耳边喜欢清净,你若真想我好好替你打理保安堂,以后就得对贫道客气点,不然贫道一个不乐意,小心我撩挑子走人。”
姚豆豆见韶光也是那种一根筋的愣头青,便又稍微的放低了姿态,毕竟这小子还是有些本事,自己又要求着人家办事,那老板娘的威风看来也是耍不起势了。
“得了,怕了你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这保安堂你干啥干啥,反正别捅出大篓子就行,其实我让你出去应酬一下也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少不得要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交道,现在去活络一下,总是没有坏处。”
姚豆豆说着就拍了一下韶光的肩膀,但韶光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去。
“我一个出家人淡泊名利,不求温达诸侯,那种场面活,表面功夫做不来,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