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把她手上的书抽出来,扔到旁边夏仁桌上,“念。”
夏仁还趴在桌上笑,笑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严夫子更是气上加气,又把书拿起来扔到了祝维摩桌上,“念。”
祝维摩拾起书来,念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严夫子的气儿才缓了过来,嘴里又蹦出一个字,“解。”
“友人赠我木瓜,我则用美好的玉石回赠友人,这并非是报恩,而是愿与友人结为同好的心愿。”祝维摩说的一溜一溜的,严夫子的脸色才终于有了点血气。
苏晓扭头去看苏瑾,苏瑾对她轻轻点头,眼神还是那么温柔,苏晓的小心脏才好受了些。
严夫子没有批评苏晓,也没有打她的手心,读书人有种说法叫“朽木不可雕”,严夫子觉得苏晓就是属于这一类,完全没有打的必要了已经。他深深痛心了一阵子,喘了两口气,转头白着一张脸对祝维摩说,“日后由你负责苏晓的功课,务必让她将四书五经熟透。”
“是,夫子。”
苏晓心想,严夫子还不如直接扭断她的脖子得了,一了百了。把她交给这么个腹黑的家伙,迟早也是个死,说不定还死得更难看。
祝维摩倒是很乐意接受这项光荣的任务,还跟严夫子说一定不辱使命。然后严夫子说他头疼病犯了,要回去休息,学府提早下课。
严夫子出教室后,苏晓站起来,过去拿小手揪了揪夏仁的耳朵,“喂,你笑够了没啊。”
夏仁疼得“啊哦”一声叫,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抬起满是泪花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苏晓,“我干爹都舍不得拧我,你凭什么拧我。”说完他也站起来,他还没苏晓高呢,踮着脚就去揪苏晓的耳朵,还是两只手并用。
苏晓两个耳朵被他抓得红红的,她一口咬在夏仁的鼻子上,夏仁也咬她,咬在她嘴唇上。苏晓就和他干了一架,常安乐怂恿马必赢在一旁起哄。后来苏瑾上来,把他们拨开,将苏晓护在身后。
夏仁的衣服和头发都被扯得乱糟糟的,跳起来就指着苏晓的鼻子喊,“我回去告诉干爹,你打我!”说完就气冲冲的挥泪走了。
苏瑾抱起苏晓,同祝维摩一起走出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常安乐和马家兄弟走在后面,也不聊了什么,笑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