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心里一凉,完了,功亏一篑,她怎么在这里?神女不是说这几天还在神女峰出现过吗?认账吧,点子背不能赖社会。他看着佑佑蒙着脸,知道那脸上是自己的杰作。
三七走过去,抚胸一礼,说:“见过护法。我们去西域公干。”
“有没有夹带私货?”
“没有,只有圣母赏的十两金子。”说着三七亲自在陈鲁的文袋里拿出来,晃了一下。
佑佑拿过来看了一眼,说:“你们走吧,这是私货,我得拿着去问一下圣母。”
三七陪着笑脸说:“这个确实是圣母赏的,我们可不敢做主。”
“做什么主,你以为我会自己用吗?不管怎样,是不是应该先问一下这个人啊?”
“不用问,他有些疯傻。”
“哦,这样啊,那就是你疯傻了,你们走吧,如果不是,三七,回来我亲自送给你。”
三七推了陈鲁一把,陈鲁一声不吭。三七无奈,带着他们飘了出去。
三七不满地说:“八里,你怎么不说话?”
半天没听见回音,三七回头看时,陈鲁正在傻笑呢,口水都流到了前襟也不知道擦,喃喃地说:“这里有这么多好看的女人,这个蒙着脸,听她的声音一定更好看,比那个圣母还好看,我没看够。”
我靠,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大家都晕了。爱谁是谁吧,这个马蹄金不让这位护法劫去,也得被别人骗去,算了吧。
按着地址,他们在这个村子的西面降落尘埃,这里已经是辰初十分,太阳升起了很高,几人向村子走去。
迎面碰到一个人,是个老人。陈鲁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是阿德。他大声喊道:“爹!”跑了过去。
三七和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三七自己走过去,向阿德抚胸一礼,说:“令郎回来了,我们也好交差了。”
阿德拿起手里的锄头,就向陈鲁打去,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出海怎么还让官府人押了回来,一准儿是又犯了什么事,这么多年没有一年让我省心,孩子一天大过一天,你也像模像样地赚点钱,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对三七深鞠一躬,说:“不知道差官来到,多有得罪,到家里吃杯茶吧。小老儿想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还没等三七说话,陈鲁大喊:“爹,儿子给你赚来一块金子,是十两,对吧?”
三七一下子懵了,没等他说话,陈鲁说:“快拿给我爹,要不他又得说我去鬼混了。快点拿啊!”
几人面面相觑,得了,被这个疯子讹上了,几个人互看一眼,赶紧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没影了。
陈鲁刚要喊老师,阿德悄悄地摆摆手,喊道:“我又被你骗了,哪里有什么金子,差官都被你吓跑了。”
一边说着一边追着打,悄悄地说:“向村子里面跑。”
陈鲁明白了,他们有可能就在天上看着呢,他陈鲁看不到,阿德老师肯定看得见。
陈鲁在前面跑,阿德在后面追,不一会儿,阿德说:“好了,他们走了。”
两人穿过村庄向南面走去,阿德问:“还顺利吗?”
陈鲁点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太阳屿,把你的差事向圣母说一下吧。”
圣母说过,不能告诉任何人,阿德也是外围人员,和水仙王、地仙他们都一样,因此,陈鲁一个字不说。
阿德笑了:“子诚,有进步了。这就对了。”
陈鲁也笑了,说:“和你们这些精神分裂的人打交道,早晚和你们一样。我这就回到撒尔国,把这些事理出头绪,然后赶紧去见圣母。老师你先回去吧。”
阿德点点头,两人分道扬镳了。
陈鲁没忙着回去,飘到一个小山岗,撒尔国已经近在眼前。他在自己的文袋里掏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他赶紧把东西都倒出来,还是一无所有。
陈鲁慌了,把衣服都脱下来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陈鲁绝望了,感情这一趟白跑了,可是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二次,他坐下来回忆一下经过,坚信田翁有东西给他,就从他先动手打了他几个耳光来看。他早都在准备着。
陈鲁担心被自己弄丢了,那田翁就危险了。
他整整衣服,看旁边有一个水池子,走过去照了一下,水里的倒影,纯粹是一个乞丐,他苦笑一下,这一趟的罪白受了,还辜负了寰宇十方的期望。
他看到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上,全是草叶子,他对着水池一个个往下拿,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问题,他的头发后面束在了一起,有两个木簪子插着。他回忆一下,自己真的没有这两个簪子。
陈鲁欣喜若狂,赶紧拿下来,打量一会儿,明白了,掰开其中一个,一张薄薄的纸片显露出来,他小心地拿出来,是一张葱皮一样的薛涛笺,有一个桌子面那么大,是一张完整的地图。
另一个簪子里面是一封信,是用汉语写的:
圣母大人,属下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国度已经存在了几千年,正式建国五百年,地盘足够大,人口超过了我们天朝好几倍。他们一直在向外面蚕食,西北地区已经完全被占领。他们实行全民皆兵,常备军也不少,有一千五百万。
天朝大统历的七月二十六,他们要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庆祝建国五百周年,这一天是最好的时机,过了这个时间,五百年内再就没有机会了。我把各个天门的口令写在那里了,离都城最近的天门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