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吗?”
淡淡的言语落下。
明三秋浑身剧震,却见苏青拂手一抖袖子,他整个人身子一僵已是倒飞出去四五丈,落入山阶旁的丛林里,翻滚数圈好不狼狈。
“不可能!”
只是一声厉喝,那明三秋满脸的不可思议,更是不敢相信,甚至是不愿相信,他不愿相信这天底下就有人不出手便能摆他,步伐一跨。
“让你尝尝我东鳞西爪功的厉害!”
他已再次出手,可结果还是一样。
苏青一拂手,明三秋登时横飞出去,狠狠撞在一颗苍劲老树之上,口中“哇”的喷血,浑身沾满尘泥,也不知是气是怒,望着苏青,他双眼一瞪,而后昏死过去。
“大胆,竟敢伤我——”
眼见明三秋重伤昏死,立有人呵斥出声。
只是不等话落。
苏青脚下迈步,双臂袍袖一掀一摆,只如两抹缥缈青云横空荡过,袖摆之下,立见罡风大作,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山阶上已是飞沙走石。
刹那间,众人恍惚只觉自己像是那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又似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株野草,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只在翻腾飞卷的山雾中左摇右摆,难稳身形,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
“嘿,来敌凶猛,诸位齐出手!”
再听急喝。
已有人提议道。
众多“天机宫”的高手闻言皆是应和,纷纷提气,朝着苏青围攻而上,一时间山阶上人影窜跳,纵横往来,奇招妙法跌出,忽有拳法,再有掌法,又有腿法、指法,气劲爆冲,惊起层层雾浪。
苏青双掌忽而遥遥相对,掌心相抵,只往外一撑,立见周身之外,那缥缈无形的雾气,霎时似受莫名吸力牵引而来,只在苏青周身围绕不散,转眼变作一层圆形壁障,寒冰所凝,寒气勃发。
天机宫一众高手只与那壁障碰触一瞬,就听“哗啦”一声,壁障瞬间化作漫天冰晶,他们大喜过望,正要再次动手,却觉一抹沁骨寒意骤然附着于血肉之上,似是附骨之疽,径直沿着血肉上窜,席卷全身。
“不好!”
一个个脸色狂变,身形立有动作,正要运功抵御,可不想刹那须臾间,一个个已是被寒冰笼罩,转眼的功夫,山阶上,已多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寒冰塑像。
如此惊人一幕,只把其他人瞧的心头骇然,瞠目结舌。
却见苏青再一抬手,一众冰雕似的身影,豁然倒地,身上附着的冰壳一一粉碎。
片刻间的变化,众人只似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瘫软在地,口中不停喘息,望着苏青更是面色惨然,如临大敌。
“走吧!”
苏青对着身后阿雪他们招呼道。
他今日所为,既有替阿雪他们造势,亦有威慑群雄的意思,把该扫清的障碍一一扫净。
“等等!”
却见花无媸与其子花清渊皆提剑在手,二人俱是沉眉凝目,凝重以待。
“呛啷!”
剑身颤鸣如龙,立见这母子二人长剑斜斜朝天一刺,两剑只似化二为一。
“一元复始太虚生!”
非但是二剑合一,更是二人内力合一,一剑之下,合二人之力,已是朝苏青刺去一剑。
忽听花清渊喝道:“破开混沌分两仪!”
双剑倏而一分,瞬变万千光影,似成剑网,交织于苏青周身之外,只是面前人瞧着似在眼前,可任其万千剑影尽出,却始终难以触及其身,只似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二人见状,两剑再合。
“天清地浊!”
“乾坤定矣!”
不约而同,两剑齐刷刷的刺向苏青。
合势于一处,剑尖一落,只在苏青身前,像是刺在水中,竟然泛起层层涟漪。
苏青瞧的大为惊奇。
却是双手一抓,掌心一抵,面前两把剑蓦然变得通红,只像是烧红的烙铁,花无媸母子二人俱是吃痛收手,剑一丢,这剑阵自然被破。
花无媸脸上现出冷厉惊怒神情,其他人还欲动手,忽见苏青屈指一弹,一缕雾气立如龙蛇般冲入花无媸的体内,她脸色莫名一变,一张脸随之苍白非常,眉毛发丝上转眼已是蒙上一层冰霜,只像是落在了冰窟窿里,冻的瑟瑟发抖,不停哆嗦。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像是冻的不行,口鼻内冒着阵阵寒气。
苏青轻声道:“没什么,也就是我的一缕寒劲罢了,但对你们来说,却是至阴至寒之毒,普天之下,非我出手,无人可解,旁人出手,所渡内力,反而会助长此毒。这寒毒发作,初时如坠冰窟,血肉沁寒,而后浑身刺痛,如针扎锥戳,再往后,便是如千虫万蚁啃食,奇痒难忍,生不如死!”
他每说一种,花无媸脸色便苍白一分。
越往后,花无媸口中已是从牙关紧咬慢慢惨叫出声,流出的冷汗转瞬已是冻成冰渣,寒意森然,只把一旁的花家众人急得手足无措,就要和苏青拼命。
其余人听到这寒毒奇性,一个个吓都吓得心惊肉跳,再看到花无媸那副凄惨模样,更是战战兢兢,哪还感叫嚣。
只是,苏青又回首朝花无媸体内渡了一股火劲。
不消顷刻,立见花无媸发丝上凝结的寒霜已蒸发一空,像是冬雪遇骄阳。
“你先别急着高兴,这缕劲力只能维持三天,令你体内的寒毒不发作!”
苏青眉目一挑。
“我现在说我要去天机宫上走走,有人反对么?”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