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此计甚妙!”灵恶嘴上说每人给一两黄金做为工钱,其实不过是随口骗人,他心中存着兔死狗烹的想法,不但一分钱也不会给,过后还要杀人灭口,但眼下他囊中未必便真几十两黄金能分给众人,这句话倒是不错的缓兵之计。
灵恶呆了一呆,伸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那人身着一身破旧衣服,蓬头垢面,几乎瞧不清本来面目。那人又道:“大人若一时囊中羞涩,不妨先去筹钱,小的们明日再来上工不迟。”随后向身边两个力夫连连招手,低声道:“快走!快走!”灵恶脚步微动,身子闪到那年轻人身旁,冷笑道:“你倒是聪明,我没钱给你,难道你们便不干活吗?今晨你们来时,我可给你们每人发了一钱银子,今日之内你们便得老实干活。黄金之事,明日再议。”那年轻人心想:“今日若是完工,大伙性命立时不再,明日还哪里议的了?”灵恶见那年轻人不答,笑道:“没话说了罢,快快干活去罢?你如此啰嗦,本该一掌拍死你,但大人我不愿逞凶,偏偏喜欢和别人讲道理。”说罢哈哈大笑。那年轻人陪着干笑了几声,说道:“大人如此英明睿智,可真不是小的们比的上的。”从怀中摸出几钱银子,交到灵恶面前,说道:“这钱还是还给大人好了,小的身体不适,不能再为大人效劳,这几日的活算我白干,小的命薄,无福消受大人的赏银。”灵恶正自得意,大笑之下忽然听到这年轻人说出这一句话来,不禁一怔,一时无言可答。
狂恶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上前一步,作势要打他巴掌。
那年轻人将手中几钱银子向灵恶脸上一掷,大叫道:“大家快逃!”说罢猛一转身,便要逃往山下。他算计已定,凭着灵恶狂恶等人的武功,若是痛下杀手,大伙无人能逃得性命,但五大恶王分身乏术,总不能于瞬息之间杀害几十人,倘若众人一哄而散,分向多路逃窜,那活命便有了指望。他计谋虽妙,却想错了一件事,众力夫毫无胆识,若非贪生怕死之徒,便是木讷迟钝之人,虽听得他叫喊,一时之间又哪能通晓他的想法?何况众人先前见那老力夫丧命,早已吓得双腿酸软头皮发麻,此刻便是明知该当即刻逃走,也没勇气迈出一步。那年轻人本以为众人忽然哄逃,灵恶等人便不知该追杀何人,哪想眼下只有他自己一人逃走,余下众力夫仍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瞧着他,如此一来灵恶自然是向他杀手。
灵恶冷笑道:“臭小子逃得倒快!”手中多了一枚鬼头镖,对准那年轻人背后心脏之处,手腕运劲,向前急掷。那飞镖倏地飞出,眼见便要插入那年轻人背心。一颗碎石不知从何处飞过,正中那飞镖镖身,鬼头镖失了准头,打在那年轻人身旁的一块大石上。灵恶一见大怒,骂道:“哪个王八蛋坏你爷爷我的事,有种便站出来!”
王雪从树后跳出,笑道:“我站出来啦,你有种别逃啊。”灵恶想不到王雪竟能寻到此处,不禁一怔,随即微笑道:“小丫头倒是聪明,竟能寻到这里。跟爷爷说说,此地又荒又偏,你是怎么找来的?”王雪哪里肯承认自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天凑地巧找到的,当下说道:“大姑娘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五行、八卦,无一不晓,这等小事,我随便掐指一算便能得知。”灵恶口唇一动,正要说“小丫头真会吹牛皮”,忽然心想:“这丫头有些来历,她当真懂一点奇门数术,能算出一些什么事来可也难说,我可别随便骂她胡说,免得被她耻笑一顿。”当下改口问道:“小丫头果真聪明,还算出了些什么,说来听听?”王雪笑道:“我还算出来你们得知地图藏在此山,因而打算在这荒山野地里住上一段时日,直到寻到宝藏为止。我算的可没错罢?”
狂恶上前一步,说道:“一点不错,只是不知你有没有算出来,你很快便要被我杀掉?”不等王雪答话,忽地窜到她面前,一掌向她面门拍去。王雪在狂恶上前说话时便知他会忽然出手,心中早已暗暗防备,当下转身打出一招回龙拳,正中狂恶胸口。狂恶胸口一痛,向后跳回,脚下运劲站稳,说道:“臭丫头进步够快的。”王雪铁青着脸不答,两三步奔到灵恶身旁,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向灵恶左边脸掴去。灵恶向后退出数步,右手一扬,两枚鬼头镖嗤嗤飞出。王雪低头避过,抬腿将从后攻来的闪恶踢开。地恶上前一步,无声无息地在王雪右肩一拍。王雪右肩一痛,急忙运气护住,转身打出一拳,地恶却早已跳开。
狂恶哈哈大笑,说道:“臭丫头,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敌得过我们五人吗?你今日实在不该独自前来。”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说道:“谁说她是独自前来的?”狂恶一惊,转身瞧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却是张雷成。谢杰周苑从石后走出,站在张雷成身旁,三人右手上各握有一枚令牌。张雷成伸出令牌向狂恶一指,叫道:“几年前我们饶过你一次,想不到你们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更加猖獗,那一次真是我们失策了,这一次别指望我再会饶你。”狂恶沉着脸问道:“你们早已到了罢,为何此刻方才现身?”周苑笑道:“我们早想站出来收拾你了,可是那么多的劳工朋友们还在山上,他们是无辜的,我总得送他们下山呀!”五大恶王一怔,急忙转身瞧去,只见适才的那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