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杰本就凶残,中毒之后更加暴虐成性,出手即是杀招。
李浩叫道:“王雪你快走,你打不过他的!”王雪闪身躲开王力杰凌厉一抓,笑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张冠华急道:“你快回去找刘师兄帮忙!”王雪又是嘻嘻一笑,说道:“每次都要刘师兄出手相助,我们这几个师弟师妹也太没面子啦!”她说的轻松自在,手上仍是不停地和王力杰游斗。
王力杰见王雪东闪西躲,始终抓她不着,又因为头疼的着实厉害,渐渐失了耐心,陡然间大喝一声,算准王雪趋避的步伐方位,猛地纵跃而起,自上而下扑击下来。王雪心头一惊,急忙向后退让。王力杰一击不中,当即发招追击,不料王雪人影一晃,已闪到自己身后。王雪不等王力杰转身抵御,右手立即运劲,向着他脖颈处狠厉击去。这一招她用上了全数的力道,心想成败在此一举,倘若不能不能大败对手,以王力杰的武功,绝难再有第二次出奇制胜的机会。只听啪的一声,王雪的小小拳头狠狠击在王力杰的脖颈上,王力杰的大脑袋随之一震。李浩吴天齐声叫好,王雪却是面露惊讶之色。原来王雪虽然击中对手要害,但手上感觉却是十分怪异,这一拳不似击在人的身上,倒像是击中了一颗厚实的水球一般。王雪立知不妙,待要后跃已然不及。王力杰猛然回身,一把抓住王雪胸口衣襟,狞笑道:“你上当了,看你还怎么逃!”
王雪大惊失色,心下暗自后悔,适才实不该妄自托大。她初来勃子镇之时与母亲王晓丽和李浩张冠华夜斗**,那时身上所穿的一件宽松薄衣不慎被敌方利刃划破,现在穿的是步子怡的一件短背心。此刻胸前衣襟被敌抓住,王雪心想若要脱困,非得立时将衣襟撕去不可。时当初秋,天气仍然炎热,步子怡给王雪的背心自然是薄如蝉翼,王雪若想将衣襟撕去可说是轻而易举,可是如此一来,势需要赤裸着上身站在众人面前,饶是她生性豁达,却也不愿将胸前衣襟撕毁。王雪双手紧握住胸口衣襟,想到李浩吴天张冠华三个大男人就在自己身后瞧着自己,脸上一红,惊叫道:“不行,我不撕,我就不撕!”
李浩等人本来在凝神观战,谁也不知她心中所想,此刻忽听她惊慌的乱喊什么撕不撕的,众人均是一奇,狐疑的看着她,不知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王力杰哈哈大笑,叫道:“不死?今天你非死不可!”左手仍是抓着王雪胸前衣襟不放,右手勾成爪状高高举起,向王雪头顶击落。他这一招力道凶狠,去势却慢。步子怡大声惊叫,转头闭目,不忍见到王雪惨死。张冠华吴天慌忙起身,飞步来救,他俩距王雪相距二三十步远,眼见相救不及,却见王雪右脚抬起,点在王力杰左臂之上,左脚跨过王力杰右肩,高高骑在他身上,正是李浩曾经在震武大会上使过的那招猛虎式!
王力杰喉咙一紧,立觉呼吸艰难胸口酸闷,加之他中毒之后头疼目眩,几乎站立不稳,总算他久经大敌临危不乱,双手狠狠抓住王雪一双脚踝,要将她甩下身去。李浩不顾内伤严重,高声叫道:“稳住,王雪!”王雪毕竟是第一次使用猛虎式,虽听李浩点醒,却不知该如何稳住,只见她身体一歪,被王力杰甩倒在地。王力杰深深吐纳两次,双眼如欲喷火,森然道:“我非活剥了你的皮不可!”话音刚落,却见王雪左肩支地向前一滚,一怔之间自己双脚麻经已被王雪双手抓住。王力杰忙向后纵跃,王雪跟着前滚,双手仍是用力攥住不放。王力杰双手握拳击向王雪额头,王雪早有预备,双脚蹬地向上一踹,将他双拳格开。若论力道而言,王雪较之王力杰相差甚远,但一来王力杰双脚受制,二来王雪双腿借地上蹬,借力打力,要知人腿上的力道毕竟是大过胳膊力道,竟然逼得王力杰无招可使。
王雪适才使将的那招猛虎式,不过是危急之下突发奇想,这一招从没有人传授于她,她也只在震武大会上见李浩使过一次,但第一次施招便差点击败强敌,却也大出王雪意料。现下使的一招却是刘岳今早传授于她的哈巴术中的一招“地龙式”,王雪于哈巴术的悟性并不如何聪颖,但刘岳见闻广博,教徒弟的本事更是一流,此时在生死关头使将出来更是力道大增。饶是王力杰力大凶狠,一时间却也拆解不了,他数次避让反攻均未得逞,只急得他荷荷怪吼。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王力杰渐感双脚酸软无力,终于支持不住,摇摇坠倒。王雪这时若能顺势补上一拳一脚,立时便能了结这一战。但她毕竟年幼,又是女孩,见到王力杰一张骇人的血脸落将下来,只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放手向后翻滚纵跃,一直退到李浩身边才稍稍放心。
王力杰恨恨地瞪着王雪,口中连声怪吼,便要上前下杀手,但他脚上痳筋被王雪拿捏多时,双脚毫无知觉,数次在地下翻滚挣扎想要起身,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王雪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微感歉意:“我若早知这一招如此凶狠,刚才下手之时留三分力好了。”王力杰眼见今日已然落败,当下也只有走为上了,喝道:“今日便由着你们猖狂,下次我非灭掉你们不可!”他无法起身,索性将身体贴在地上,做兽状慢慢向后爬行。王雪等人瞧他这等模样,心下倒是十分同情,眼睁睁地看着他钻过一个墙洞消失了踪迹,竟也不追上去。
张冠华抬头看着天上太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