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见李浩站在擂台中间,心中忆起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登台比武的情形,那时李浩也是站在此地,在刘岳的指点之下将上台挑战的对手一个个打下去,那时却没有想到,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能夺下头魁,而且还是连着二十一次,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轻叹一声。刘岳走到王雪身旁,说道:“叹什么气呀,你的武功不在李浩之下,你不必怕他,快上台比试罢。”王雪点了点头,正要走过去叫阵,忽见已先自己跳上擂台,站在李浩身旁,却是金云齐上台攻擂。
李浩见是金云齐上台,心头一凛,他知金云齐武功在自己之上,倘若金云齐攻擂,自己这二十一年头魁状元的名声到今年便算是到头了,但随即又想:“我李浩辛辛苦苦二十余年打拼下来的名声,可不能被你这个贼头夺去,过去几年我在擂台上也撞见过不少武功比我高强之人,到头来我还不是同样打赢了,你金云齐武功了得,我可也不怕你。”当下说道:“金帮主,你我此刻同为柏平武馆的教头,纵然有何仇怨,也该回武馆去慢慢分说调解,也犯不着在震武的擂台上解决罢?”金云齐哈哈大笑,说道:“今日只能有一个胜者,何门何派又有什么分别?再说了,你都快要被筱扉娘子赶出家门了,哪里还算是柏平武馆之人?”李浩对金云齐说话,是以正常的口吻,而金云齐答复李浩的这一句却是大声嚷出来,是有意要当着天下豪杰之面羞辱李浩。李浩是连续二十一年的震武状元,这时被金云齐当众欺辱,心头盛怒,但他毕竟没取胜把握,便不敢无礼回嘴,不然一旦失手落败,将话说得太满可难以下台,只淡淡的说道:“我们自家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局外人来掺和。你既然上台挑战,那我们动手罢。”说着右腿向后迈出一步,左腿微曲,双手抬起护在身前,正是哈巴术中的起手式。金云齐大叫一声,运出孤独掌的功力,欺到李浩身前,发掌和李浩斗了起来。
李浩和金云齐各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战又关乎李浩能不能保住连胜擂绩,二人这一动手,广场上成千成万豪杰纷纷聚拢过来观战,有不少人离得远了,只能采到树顶和凉亭顶眺望。张冠华、胡静、孙跃等哈巴门弟子一见李浩上台便聚拢到台边,处在群雄最前列,李浩和金云齐来回打斗的招式众哈巴门弟子看的清清楚楚,见金云齐身形如电、运掌如风,实是有惊人之力,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凌厉的武功,李浩的武功虽也不弱,但较金云齐而言,便显得平庸之极,只见李浩在金云齐掌下慌忙躲闪抵挡,宛似刀俎鱼肉一般,但张冠华、胡静、孙跃、康忠、张雷成等人瞧在眼里,自忖若是换了自己上台,只怕要比李浩更加难以应对,无论如何也赢不过金云齐。
刘岳和王雪站在凉亭里观战,刘岳将金云齐掌上招式及破解之策一一向王雪详述,但王雪见李浩将要落败,只急的坐立不安,哪里还有心情听刘岳说教,刘岳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在哈巴术的诸般武功之中,李浩最擅使猛虎式,往往能在将要落败之际凭着一招猛虎式反败为胜,前年震武大会上,鬼门派的掌门人何鬼王上台挑战,李浩便在不敌之时忽然飞出猛虎式,将何鬼王打晕在地而保住连胜擂绩,这时被金云齐打得难以招架,情形比上次相斗何鬼王更加紧张,便一直在暗中寻觅时机使将猛虎式,此招一经使出,必须立时击败金云齐,不然一击不中,金云齐有了防备,再想施招便千难万难了。
斗到分际,金云齐忽然大喝一声,双掌直取中宫,分向李浩鼻头和心窝拍去。李浩见金云齐这一招来势刚猛,情知不能硬接,但若向两边躲闪,被金云齐趁势追击只怕要更惨,双手只得运出惊雷掌内力,硬着头皮强去抵挡,双掌推出与金云齐双掌相撞,只震得李浩双臂麻木,心口酸痛。李浩向后退出几步,趁着金云齐尚未抢攻,右手捂在心口鸠尾穴上按揉。金云齐冷笑道:“李大武状元这是干嘛,你心绞痛犯啦?”李浩听金云齐出言侮辱,气上心头,胸口更觉疼痛,心里寻思:“金云齐如此厉害,不知什么时候又要出怪招,我须得立时施展猛虎式,不然待会气力不足,再想施展也施展不出了。”金云齐大喝道:“去死罢!”右掌伸出,向李浩头顶袭去。李浩眼见金云齐欺近,猛地跳起,左腿勾住金云齐右臂,右腿绕过金云齐脖颈,搭在金云齐左肩,身子骑在金云齐头顶,正是那招练得最熟的猛虎式。其时哈巴术在江湖上已颇有名声,江湖中人均知哈巴术中有一招骑跨在对手身上的招式,看似玩耍杂技一般,实则厉害无比。金云齐太过托大,被李浩一招得中,喉头及脖颈两边带脉被李浩双腿夹得酸闷难当,只觉头痛欲裂,偏又是被李浩骑在头顶,自己掌力了得却也够他不着。此际已是胜负立判的关键之时,李浩能不能取胜全在这一招之上,台下群雄纷纷叫嚷起来,张冠华、张雷成、周苑、谢杰、康忠、胡静、孙跃等哈巴门弟子也各自为李浩叫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