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带着黄强峰和尤多利来到那山峰下坡,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我连大蟒蛇也还对付不了呢,这时又加上一个黄强峰、一个尤多利,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指着从峰顶垂下的那条树藤,铁青着脸说道:“你们从这里爬上去,归夜魂草就在上面。”尤多利面露凶光,道:“我们既然已知魂草下落,再留着你们也是无用。”右臂将赵小草抓到身前,右手五指一把捏住赵小草喉咙处,便要将她除掉。黄强峰站在尤多利身旁,挥手推开尤多利,护住赵小草。尤多利怒道:“姓黄的,你干嘛?”黄强峰道:“王雪这小女人诡计多端,谁知道魂草是不是当真在山顶上,咱们先上去瞧瞧,待找到了魂草,再杀他们三个不迟。”尤多利心想此话在理,对王雪和胡晓晨喝道:“你们两个先上去。”赵小草大叫道:“师父,这两个恶人横竖都要杀死我们,你不能再听他们的了!”王雪自然早知黄尤二人左右都不会放过自己,当下却无计可施,只得带着胡晓晨爬到峰顶,接着是尤多利爬上去,黄强峰拽着赵小草,被峰顶三人拉着上去。
黄强峰到得峰顶,见这山峰顶上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春色,不禁呆了一呆,随即恶狠狠的道:“魂草在哪?臭女人若是胆敢骗我,我即刻送你们上西天。”王雪心想:“我若是说了魂草下落,想必也要被你即刻送上西天,倒不如赖着不说,你为了得知魂草下落,一时倒未必会杀我们。”黄强峰见王雪神色,知她不会轻易出口,说道:“你告诉我魂草下落,说不定我心一软,当真放过你们,你若是抵死了不说,反正魂草就在这小小的峰顶,我一点一点的找,总能找得到。”转头向尤多利使了个眼色,尤多利指着赵小草道:“我先将这小女娃娃的十根手指头掰断,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西域大拿山的大擒拿手功夫。”王雪忙道:“别别别,你先将赵小草放了,我说便是了。”黄强峰道:“说话算话。”解开赵小草身上捆缚,但左手仍抓着赵小草右肩,不许她走到王雪身后。
王雪指着那棵大树,说道:“实不相瞒,这归夜魂草当真是在这树上,树顶上有一朵大花便是归夜魂草,你们见了便知,只是,只是……”黄、尤二人见王雪神色不似做伪,见王雪吞吞吞吐吐的不再说下去,料想是这树又壮又粗,王雪爬不上去,才一直没能摘下魂草,哪里能想到王雪后半句话想说的其实是“只是树顶有大蟒蛇,我不敢上去”。尤多利是西域人,西域风沙极大、草木稀少,像眼前这样的参天巨树在西域更是难得一见,尤多利不大会爬树,心想若是笨手笨脚地爬不上去,可是要被黄强峰这位当世高手耻笑,于是伸手抓住赵小草左肩,对黄强峰说道:“我来看着她,你上去摘花。”黄强峰听尤多利说的无理,心里不禁有气,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遵命,尤大人。”放脱赵小草手臂,向那巨树走去。
尤多利一只手搭在赵小草肩上,见赵小草肤白貌美,色心骤起,伸出食指在赵小草脸上轻轻蹭着,喜道:“小女娃很俊俏吗?”又伸手轻轻去掀赵小草肩上衣服。赵小草年纪小,不大懂得男女之防,但见尤多利满脸不怀好意的狞笑,也知事情不妙,伸手推了一把尤多利,斥道:“不许打我!”尤多利满脸堆欢,笑道:“谁打你了?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打你?”说着又伸手向赵小草脸上摸去。赵小草见尤多利脸上神色虽无好意,却也并无杀机,便不再反抗。
王雪岂容尤多利如此轻薄自己的女徒,上前一步,正要喝止,忽听树顶黄强峰的声音惨叫道:“快来救我啊!”原来黄强峰上树之时与王雪不同,王雪早听说过归夜魂草的传说,知魂草附近有怪兽看守,爬树之时便留了个心眼,时刻观察周遭情形,这才能从树顶巨蟒的尖牙下逃脱,而黄强峰只听说过归夜魂草,却不知此草有异兽守护,他摘草心急,没留意树顶情形,左臂被大蟒蛇一口咬中。大蟒与虎豹之类猛兽不同,虎豹袭人往往是连扑带咬,而大蟒没有四肢,倘若张口咬中对手,便轻易不会松口,黄强峰被大蟒叼在树上,上不得也下不得,惊慌之际只得大声求救。黄强峰的嗓音本就尖锐刺耳,这时大声尖叫,乍听起来更觉毛骨悚然。
王雪头脑一慌,随手从尤多利怀中接过赵小草,说道:“我替你抓着她,你快去救人!”尤多利听黄强峰呼救甚急,心里也有些慌乱,一时也没觉得王雪这话有何不妥,对王雪说道:“你看好她,我去去便回。”刚走出两步,才想到不对劲,回头瞧去,只见赵小草已躲到王雪身后,心头一沉,料想王雪不会再轻易将赵小草交出,当下也无暇从王雪手里抢人,急忙奔过去相救黄强峰。
王雪对胡晓晨说道:“你快下峰去,到山下等我。”胡晓晨问道:“师父你呢?”王雪说道:“归夜魂草必须得拿到手,我去拿魂草。”胡晓晨想留下来帮忙,但他自知武功低微,倘若强留下来,一个失手被黄强峰擒住,那非但帮不到王雪,反而成了王雪拖累,于是说道:“我到山下等你,师父你小心啊!”说着转身下峰。王雪待胡晓晨走远,回头问赵小草道:“适才尤多利轻薄你,你干嘛不加反抗。”赵小草红着脸,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王雪道:“女孩子出门在外该当知道保护自己才是,下次有臭男人要欺负你,不管他武功怎么样,你都抬手去扇他巴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