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沉着脸道:“震武大会的规矩不许报私仇,我王师妹的伤情今日暂且不提,待过了今日,咱们再好好清算。”
胡静和秦丹将王雪扶起,走去凉亭那边休养。
文函走到刘岳和肖远胜身前,作揖道:“我们一时斗气,险些令王雪姑娘丧命,我看这一场比武到此已不必再斗了,咱们本就无甚仇怨,何必非要拼斗个死活,还连累王雪姑娘受伤?”刘岳和肖远胜对望一眼,二人见王雪伤重,原本无心再斗,当下与文函客套了几句,转身去察看王雪伤情。
围观众人先前见刘岳、肖远胜、阿右、邱海波等人相斗的极是激烈,本以为这一场比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也想不到竟会如此收场,随即心想今日比武虽然草草了事,但明摆着已是哈巴门胜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阿右拾回长剑,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劲只想:“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堂堂四大真侠,竟然不敌后生小子,可笑,可笑。”
刘岳和肖远胜回到凉亭,王雪已被抬到担架上休息,肖远胜为王雪搭了脉,回头对刘岳道:“她失血过多,加之她适才酣斗时损耗的内力颇多,毕竟只是一个小小女孩……”刘岳心急如焚,叫道:“你直接一句话告诉我,她的情形如何?”肖远胜道:“虽无大碍,却总须得静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康复,下午的对决她是别想上擂台了。”刘岳听得王雪无性命大忧,心情登和,喜道:“她的伤情能痊愈便好,上不上台比武有什么打紧?这一届的震武大会,我哈巴门弃了也罢。”
忽听王雪有气无力的道:“不,不能弃。”刘岳、张冠华等人一听,忙围到王雪身旁。王雪道:“我要上台比武。”张冠华道:“你此刻最要紧的是将伤养好,这一场比武弃了又能怎样?我去年前年连弃了两场比武,我都没当一回事。”王雪微微偏头,目光转向刘岳,道:“师兄,我求求你了,让我上台罢,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想和李浩斗一斗。”刘岳摇头叹道:“伤你之人是筱扉,并非李浩,你即便想和李浩相斗,也不急这一时,师兄老实告诉你,已你此时的身子情形,决计不是李浩敌手,上了擂台也是白搭。”王雪道:“筱扉偷袭我,将我伤成这样,便是不想要我上台比武,她不想让我上擂台,我偏要上台好好打一场,我宁可输了比武,也不想做缩头乌龟。”刘岳又是轻轻叹气,心道:“这小师妹性子真倔。”但见王雪目光楚楚的瞧着自己,心头实在不忍,只得微微点了个头。王雪喜道:“多谢师兄。”
肖远胜对王雪道:“孩子,你答允大师兄,倘若你在比武之时觉得身子不适支持不住,一定立时投降认输,切不可逞能。”王雪点头道:“请师兄放心。”
东首擂台的比武较量已分出了成败,最后留在擂台上的是恶人帮。台下立时便有人叫嚷起来:“恶人帮怎么敢来震武大会上撒野,难道不怕被天下英雄们群起攻之吗?”“恶天地作恶多端,竟然也有脸来争这‘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天下第一门派何等殊荣,岂能交给恶人帮这些江湖败类?”恶天地哈哈大笑数声,高声说道:“震武大会的规矩大伙清清楚楚,只是比武争胜,不可趁机报私仇。我恶人帮杀人放火、坏事做尽,那又如何,各位难道不知道江湖规矩吗?再者,武林中向来是以强者为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难道便从来没有做过杀人、害人之事吗?”恶天地说这两句话时声音极是洪亮,言色间却又谦和有礼,台下群雄不知如何辩驳,登时哑口无言。
忽听西首擂台上尖声长啸,一人说道:“恶帮主洒脱不凡,不为世间礼法所拘,兄弟佩服,佩服。”群雄听说竟然会有人佩服起恶天地来,心头无不恼怒,转头向西首擂台瞧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却是巨犬帮的帮主陈犬王,展宇和林人,原来西首擂台的胜者是巨犬帮。巨犬帮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极是卑劣,群雄有不少心想:“这一届震武大会是怎么了,怎么最后得胜的全是江湖败类?”
刘岳今晨来时便想到巨犬帮可能也会来参加震武大会,但后来只顾着和阿右、邱海波、文函等人交手过招,于巨犬帮之事便没放在心上,这时见巨犬帮不但来了,而且还赢下了西首擂台的比武,一怔之下忽然心生巧计,忍不住笑了出来,低声对王雪道:“我们有好戏看了。”王雪伤痛,不敢多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刘岳朗声对震武门的几个主持说道:“恶人帮和巨犬帮均是江湖上名声最响、最令人谈之色变的大帮派,今日两大帮派齐来震武,又均为东西首的胜者,何不让这两个帮派比试一番?”此言一出,群雄立时便有人笑出了声,均觉此计极妙,让武林中两个最臭名昭著的帮派相互比拼,实是最津津乐道的一场好戏。胡静和秦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秦丹向刘岳挑起了大拇指,笑道:“师兄,真有你的。”
恶天地脸上变色,道:“刘掌教此此言差矣,我恶人帮是邪魔外道,巨犬帮嘛,嘿嘿,只怕也并非正经,我们臭味相投,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刘岳道:“可是这‘天下第一门派’的尊号只能给一个门派,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