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瓬人军兵士们也跟着瞬间炸了:
“这墓主人恐怕已经化作了妖魔,手段才会如此残忍!”
“若真是如此,咱们进入山谷岂不是也凶多吉少?”
“我刚才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会是墓主人在朝我吹凉气吧?”
“如此说来,这墓便盗不得了啊……”
“……”
就连曹禀都有些不自在的凑到了吴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才贤弟,此人说的可是真的?”
“……”
吴良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此处必定有一座陵墓,而且是一座非同小可的大墓,除了那座无字石碑和镇墓兽,守墓人的存在无疑就是更好的证明。
但正是因为守墓人的存在,反倒令吴良产生了一些顾虑。
通过眼前二人的死状,完全可以看出守墓人的守护此墓的决心。
也就是说,如果吴良等人要盗这个墓的话,瓬人军与守墓人便绝对不可能善言善语,一出手就得使出致对方于死地的杀招,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
可问题是,目前为止吴良还没有办法确定这里的守墓人到底有多少,又具备什么样的实力与手段,而这一次,瓬人军为了便宜行事,仅仅只带了五十人,到底能不能够与守墓人对抗?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人:
一是不管不顾,直接入谷开搞;
二是暂时退出山谷,只带少量精英藏于暗处,先搞清楚守墓人的情况再做定夺。
但前者十分冒险,很可能令瓬人军与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而后者则比较浪费时间,没准儿还没探明情况,反倒先把吕布等来了。
就在吴良凝神思索的时候。
“报!”
一名负责放哨的兵士自后面的密林中狂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拱手报道,“校尉、司马,五里之外出现小股不知名人马,正向咱们这边行进!”
“多少人?”
曹禀神色微变,连忙问道。
“大约三百余人。”
兵士道。
“看清楚是谁的人马了么?”
曹禀又问。
“对方没有举旗,不知身份。”
兵士又道。
“这……”
曹禀皱起眉头看向吴良,问道,“有才贤弟,你怎么看?”
这下不用纠结了,正好利用这些人为瓬人军踩雷,吴良沉吟着说道:“我军人数不足,不如先撤出山谷,隐于暗处观察几日,至少摸清对方的身份与目的再伺机而动。”
正说着话,却听身后忽然有人痛叫起来:“唉唉唉!疼疼疼,力士饶命,校尉、司马救我性命!”
众人循声回头。
却见杨万里正被典韦拽着一条腿像拎小鸡仔似的倒抓了起来,俨然一副要将他双腿折断的架势。
“吴司马,你曾与韦交代过,只要此人意欲逃走,又或是我们遇上他路兵马,便立刻折断此人手脚。”
典韦面无表情的道。
人狠话不多说的就是典韦这种人,这一路上他基本没说过什么话,哪怕体型壮硕也没多少存在感,但等到了要办正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难怪曹老板那么喜欢典韦,这么有执行力又衷心的武将,换谁谁也没办法不喜欢啊。
吴良心中美滋滋,嘴上则连忙叫停:“典力士且慢,此人现在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他性命。”
“是。”
典韦这才将杨万里扔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站到了吴良身后。
刚才这一幕,顿时令瓬人军上下体会到了典韦的厉害之处,可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拎起一个成年人的,于是一个个都细细打量起这个此前默默无闻的壮士来。
“嘿,有才贤弟,这位力士可了不得,你从哪找来的?”
曹禀心生欣赏之意,碰了碰吴良小声问道。
“在陈留的时候遇上的,一见如故。”
吴良知道曹禀什么心思,笑着说道。
“这样的力士留在瓬人军属实屈才。”
曹禀又挤眉弄眼了一番,腆着脸嘿嘿笑道,“他日若我能领兵打仗,这位力士随我上阵,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封侯拜将恐怕不在话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挖我墙角?
吴良果断送给曹禀一记卫生眼,刚要开口断绝他的念头,却听典韦已经哼了一声,一点不给面子道:“不劳校尉费心,韦只认吴司马一人!”
瞧瞧,什么叫觉悟?
这就叫觉悟!
为什么典韦能成为历史名将?
为什么典韦能受到曹操的格外青睐?
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着曹禀那张尴尬又羡慕嫉妒恨的脸,吴良心中自是更美了,哈哈哈哈。
……
在吴良的建议下,瓬人军很快便撤出了山谷,而且一下子撤到了十里之外。
同时他又做了另一手安排,命典韦与杨万里两人潜入山谷上方的林子之中,密切监视谷内的一举一动。
杨万里熟悉周边地形,暗中探查问题应该不大。
而典韦粗中有细,不怕杨万里刷什么花招,又可令其断绝别的想法。
两个人配合行动,简直天衣无缝。
至于吴良和瓬人军,则安心在十里外的一处山崖下玩起了与世无争的荒野求生,除了随身携带的干粮,闲来无事还可以打些野味丰富一下饮食,烧火也很难被守墓人或刚来的那伙人察觉。
傍晚时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