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不过当时与小人一同发现无字石碑的几人都在我们被捉拿的过程中丧了命,剩下那一些跑掉的人并不知晓无字石碑的确切位置,若要找起来恐怕也不容易。”
杨万里连忙回答道。
“不对,有瑕疵!”
吴良立刻又瞪起眼睛,凶神恶煞的叱道。
“哦吼,这次连我都听出来了!”
哪知话音刚落,曹禀便也摆出了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架势,指着杨万里的鼻子分析起来:“你又在特意强调一些细节,以此来误导我们吕布不可能很快找到这座大墓,这分明是别有用心,想引我们前往寻墓,好借吕布之手害了我们!”
呦——都学会举一反三了,孺子可教也。
吴良欣慰的冲曹禀点了点头,故意又道:“安民兄说的不错,既然此人如此不识抬举,依我看……”
“两位将军饶命,小人说的全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小人不得好死啊!”
杨万里瞬间慌乱起来,疯狂的扭动着向两人告饶,声音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还不承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曹禀才不与他废话,当即大声喝道。
“校尉!”
两名瓬人军兵士应声进来。
“去,给我抓一只、不不不,抓三只老鼠过来,要活的,顺便再给我找个桶来!”
曹禀下令道。
“是!”
两名兵士虽然听了曹禀的命令面露疑惑之色,但依旧连忙退出去照办。
一见曹禀这是打算动真格的,杨万里自是更加惊惧,吓得赶忙再次求饶:“将军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说谎,小人没有啊!”
“呵呵,我信你个鬼。”
曹禀不为所动。
吴良则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小人若是说谎,便叫小人天打五雷轰……”
“小人若是说谎,便叫小人生儿子没有腚眼……”
“小人若是说谎,便叫小人……”
“两位将军,小人没有说谎啊……真的没有啊……小人冤枉啊……”
“……”
求到最后,杨万里几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用光了,低垂着脑袋麻木的晃动,嘴里不停的轻声念叨着:“没有啊……冤枉啊……没有啊……冤枉啊……”
时至此时,兵士终于将曹禀要的老鼠和桶送了过来。
“有才贤弟,刑具我叫人找来了,这行刑之事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没那种嗜好,实在见不得这等场面,你尽兴就好,我先回避一下。”
曹禀看了看桶里的老鼠,再看看已经虚脱的杨万里,终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桶放到了吴良脚下。
“没有啊……真的没有……”
杨万里的身子随之抖动了一下,却已全然没有力气再多说些什么,只能用惊恐而又祈求的目光看着吴良,微微晃动死灰一片的脸庞。
“好。”
吴良点了点头,却并未弯腰拎桶,而是自身后抽出铜匕首,快步来到杨万里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兄弟别慌,我刚才只是在与你开玩笑,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我信。”
说着话,吴良已经用匕首割断捆绑杨万里的麻绳,扶住早已虚脱的他轻轻放在地上,而后又回身给他倒了一碗水送到嘴边。
!?
杨万里苍白的脸上已尽是惊愕之色。
大哥,这次又是什么意思,还能不能给个痛快啦啊?
我就想要个痛快的死法,这么难的吗!
!?
曹禀也完全看不懂了。
有才兄弟,你刚才不是说有瑕疵吗,为什么不对他行刑,反倒为他倒水?
他们哪里知道,吴良从头到尾都是在玩极限施压似的诈唬,根本就没打算用刑,而如今杨万里已经被逼到了极限,说谎的可能性已经降到了最低,自然不再有继续的必要。
除此之外,吴良还在审问的过程中对杨万里生出了招揽之心。
这个家伙打探消息挺有一套,方法、方式、经验和逻辑都挺符合吴良的心意,并且嘴巴也相对比较紧,日后若是能为他所用,定能发挥出一些作用。
不过话是这么说,吴良还会再对他考察一番,主要是品质方面,如果无法通过考察,再有能力也是不能用的。
“喝吧,没毒。”
吴良当着杨万里的喝了一口碗里的水,又递过来笑着道,“嚎了半天嗓子不干么?”
“呃……哦。”
杨万里脸上惊愕之色更胜,却也不敢违抗,连忙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
吴良拍了拍杨万里的肩膀,继续说道,“兄弟这几天没吃过饱饭吧?一会你帮我把那处大墓周边的地形图画出来,我请你吃顿好的,酒肉管饱的那种。”
“然后送我上路?”
杨万里下意识的问道。
“不不不,然后你就跟着我们瓬人军干吧,肯定比吕布那支有今日没明日的残军舒坦的多,而且有前途的多。”
吴良指了指自己,说道,“不信你看我,猜不到我一个多月前还只是个奴役吧?这不,只跟着瓬人军盗了一回墓,一扭脸就当上司马了,上面不但赏了一套宅子,还赏了我十个美人,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你再看我身边这位器宇轩昂的将军,看不出来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一个军候吧,去了一趟回来立刻就当上校尉了,试问在吕布那支残军里面,你就算功劳再大,能有机